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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回去正好路過小賣部,王惠給李爭爭買了根冰棒兒當作今天的勞動獎勵,小姑娘舉著冰棒開心地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喊:“接妹妹去嘍。”
李爭爭最先跑到老宅,她開心地推開門,卻看見三歲的希希被放在竹木推車裡,希希終於看見親人,她委屈地撇嘴,繼而放聲大哭:“姐姐.....姐姐......”
李爭爭扔掉冰棒棍兒,飛快地跑到希希面前,她低頭一看,希希白嫩嫩的胳膊上滿是牙印兒,甚至連腕部畫的假手錶上都是,簡直觸目驚心。
“別哭了,誰咬的?”李爭爭皺眉問道,輕輕把希希抱了出來。
希希哭到停不下來,她哇哇地說:“是哥哥,哥哥咬的。”
李爭爭把希希抱到板凳上坐下,她沖進屋裡,看見光宗坐在碗櫃上,奶奶正一勺一勺地喂他喝黑芝麻糊,李爭爭大吼一聲:“誰讓你咬我妹妹的!”
緊接著,她一個箭步沖到碗櫃前,張嘴就死死咬住光宗的胳膊,等光宗反應過來,張開大嘴哇哇大哭。
奶奶見狀一巴掌打在爭爭臉上,“你個死丫頭,你幹什麼?”
爭爭猝不及防捱了一巴掌,她咬緊牙關,怒目圓睜,倔強地不讓淚珠掉下來,她沖奶奶嚷道:“他咬我妹妹,我得咬回來。”
李光宗鼻涕、眼淚、口水一起流,他哇哇地爬到櫃子裡面,李爭爭一把就將他薅了下來,用腳踢了兩下,咬緊後槽牙,兇道:“你知道錯了嗎?還敢不敢咬她?”
李光宗嗚嗚半天,被打懵了,奶奶一把拎起李爭爭就往牆根兒甩,誰知爭爭反手抱住奶奶的胳膊,她的身體懸空,搖搖晃晃的,神思也跟著恍惚。
李爭爭忽然清晰地看見奶奶引著小時候的她往樹上爬,等爬到樹枝上往下一看,身體下方懸著一口漆黑的井,小小幼兒嚇得身子都僵了,可那樹枝卻不斷搖晃,李爭爭緊緊扒住枝杈,驚恐地望向惡魔的嘴巴,只要她稍一鬆手,那口井就會將她徹底吞噬。
奶奶再次甩手,李爭爭眼疾手快,藉著勁頭一腳踹在李光宗的屁股上。
李爭爭咬牙對自己說:我挨過的欺負,絕不讓妹妹再挨第二遍。
哪怕自己鼻青臉腫,也要給希希報仇,這次不把李光宗打服了,下次他還敢咬希希。
就在這時,王惠和李武推門而入,李爭爭被拎在半空,當她看到能為自己撐腰的大人時,“哇”地一聲哭出來,豆大的眼淚跟珠子似的往下掉。
王惠連忙問:“媽,你這是幹什麼?”
李爭爭這才松開奶奶。
奶奶連忙說:“你們看她把光宗打的,連咬帶踹,還沒完沒的。”
“是他先咬希希!”李爭爭頂嘴犟道,她抬臂擦掉眼淚,一邊抽噎著一邊又朝光宗躥,她覺得她跟光宗還沒打完,因為光宗沒有向希希道歉。
看見爸爸媽媽回來了,希希跑著抱住爸爸的腿,仰著小臉兒,委屈哭道:“爸爸......爸爸.....”
李武摸摸她的頭發,“好了不哭了。”
趙梅見狀理虧,卻仍強調道:“小孩子打打鬧鬧有什麼稀奇?這會兒打,一會兒就和好了。”
“媽,小孩子打打鬧鬧就把我們希希咬成這樣啊?是小孩兒可惡,還是您當老家兒的偏心呀?”李武怒道。
王惠哽著喉,她咬牙問:“媽,天賜呢?”
趙梅的眼神亂飄,她比劃著:“在炕上,睡覺呢。”
王惠氣沖沖地越過她,沖進屋抱出天賜,她冷臉道:“走吧!”
回到家以後,王惠難得的給孩子們蒸雞蛋羹,守在灶前的她十分矛盾,她不知道‘萬事留一線’是對還是不對?
家長裡短過日子,總會遇到困難,到時候這些親戚能搭把手兒也是好的。
可實際上,把這些沒有愛的親戚看得很重是一件非常高風險的事。
人都是勢利眼兒!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怎麼能指望落難時得到他們的幫助呢?
王惠看清楚了這一切,可她仍然不敢撕破臉,她手上沒有任何籌碼,她只能清醒地當一個忍者賢妻。
——
第二天,又是起了個大早兒,王惠把李爭爭叫起來,輕聲道:“爭爭,今天媽媽交給你另外一個任務,你在家裡哄著弟弟妹妹玩兒吧,注意安全,別摔了。”
“好的。”李爭爭眯著眼睛點頭,她又說:“那我在家裡給你們煮粥。”
“行,別燙了啊。”王惠說完便去洗漱了。
李武沖李爭爭飛了個眼兒,豎起大拇指說:“閨女,你昨天幹的真棒。”
李爭爭在被窩裡咯咯地笑,身為姐姐的責任感與保護欲油然而生。
李武在自己的人生裡不斷驗證“爹不疼、娘不愛”這個事實,尤其是經歷過受傷的打擊以後,他的思維常常混亂,情緒時好時壞,腦神經經常帶著他遊進死衚衕。
但是,李武非常確定一點,他不要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樣懦弱。
他要自己的孩子自由自在,不被綁縛手腳;他要自己的孩子前程遠大,不被斬斷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