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蕾盯著杯盞,沒敢接過來,只是擺在了自己跟前,喉間滾動,聲音有著不知名的顫抖,“你是如何知道,盒子裡的東西不是屬於我的?”
“你看看你腳上的泥,再看看你手指甲裡的泥,還有你袖口的泥汙。試問,你描眉畫唇,怎麼可能在衣著上如此不仔細呢?”林慕白抿一口茶,淡雅之色,卻讓歐陽蕾更加緊張,彷彿什麼都在林慕白的預料之中,如此成竹在胸,“夜家莊的草坪,只要不下雨,都是每日破曉黎明之前和黃昏日落之後,澆水灌溉的。北苑沒什麼花,但草坪和樹木隨處可見。你的身上要沾上溼泥,就必須天黑之後,或是黎明之前。”
林慕白瞧了她一眼,“一個女子,鬼鬼祟祟的在泥地裡用指甲刨東西,而後又緊張得來不及換衣服或者連洗手都顧不得,可想而知當時應該緊張到了極點。那這個東西,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無不可對人言,物無不可對人示。唯有贓物或者能招致懷疑的東西,你才會這般急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