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在她愣神之際，懷瑾抬手便擊碎了兩顆雪球：“可曉得為何了？”
縹緲沒有回話，懷瑾便側過腦袋看她，但見她一副痴痴然的表情，捂著心口，似是在想什麼。
“哼。”
懷瑾冷笑一聲，徑直順著大道向前走去。
縹緲反應過來，連忙跟上。
“師父，我好像識得她啊。”
“徒兒莫不是白日夢了。”懷瑾語氣不甚友善，好像很是生氣。
不是好像，就是。
“嗯，也是，我怎麼會識得她呢。”縹緲斂眸低頭，瞅著自己深一個淺一個的腳印發起呆。
我這是怎麼了？
怎的走了雲中州那一遭後就老生出這樣兒不著邊際的想法？
可那種宛如刀絞心臟的疼痛……
為何是兩個從未見過的人？
小丫頭，方才的橙裙女子……
到底是我多想了，還是……
“尋戶人家問問吧。”懷瑾音色溫潤下來，不似方才那般酷冷冷的。
“好。”
縹緲止住思緒，視線落在側邊某座石屋上，旋即不作停頓地走了過去。
“主人家，可否開門容我們進來歇歇？”她用不大不小的力度扣著門。
屋內，炕邊。
婦人極其驚愕地瞅向外屋，而後細聲細氣地對垂著頭的男人問道：“孩兒他爹，這開還是不開啊？”
“慢了人還有命嗎？快去啊！”男人催促道，見婦人火急火燎地下炕跑去開了門，不由長嘆一聲。
城內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卻想進來。
什麼世道啊。
“多謝。”縹緲抱拳謝道。
婦人搪塞地笑了笑，邊招呼著兩人進屋邊往外邊兒一個勁兒的瞅。
“怎麼了？”縹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沒看著什麼，便不解地問。
婦人搖搖頭，待確定沒瞧見鶴小娘的身影才舒展起笑容，“快進來吧。”
她拿起門閂就要合門關上，忽地，一隻染著半邊鮮血的手伸了進來扳住木門。
透過門縫，婦人瞧見了那張熟悉的臉龐，也瞧見了那雙眸子中夾雜著的無邊殺意與狂怒。
“啊！！！”
婦人嚇得跌坐在地上，這猛地一嗓子將屋內沉睡的小童驚醒，少頃就聽到一陣“哇哇”哭聲。
“怎的這般不乖呢。”
懷瑾陰惻惻地一笑，未回眸，卻劈出一掌破空打在了門外女子身上。
“嗚——”
女子不捨地望了一眼，遂才逃開。
“嗯哼……”縹緲狠狠咬著貝齒。
心口的疼痛，又開始了。
雖是一瞬，卻也讓縹緲確定了身上的異樣就是因為那橙裙女子。
我一定得搞清楚之間緣由。
婦人嚥了口唾沫，緩了緩才立起身來，她連忙關上門，旋即走到離懷瑾不遠不近的距離站定，恭敬道：“多謝仙家搭救。”
“嗯。”懷瑾高冷地應了一句便進了屋去。
“夫人！”縹緲急急叫住也要進屋的婦人：“方才的女子你可識得？”
婦人看著她，張嘴要說什麼，話到唇邊卻又咽了下去。
半響，她輕嘆一聲，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似乎不願提及。
這無疑又令縹緲對那女子增了些許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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