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對街。
食肆。
二樓。
“你別擋擋掩掩啦，又不是沒見過，再者說了，你堂堂戒律使連死都不怕還怕這啊？”縹緲背靠窗臺，笑吟吟地打趣。
第五聽言又轉了轉身子，徹底與她相反面，鼻音微重道：“你不懂。”
嘖。
縹緲側過臉，看向南來北往的寬闊街道，輕風吹動高高懸掛的幽光燈籠，公主府外栽種著兩棵高大桃樹，花瓣隨風向舞落。
世人皆喜桃花啊。
看夠了，她才扭過頭，一貫的語氣俳諧：“是是是，我不懂！不過不是我胡說啊，這身青衫忒適合你了，好看得很。所以吶你別再學風青時那樣兒黑漆麻烏的，可醜了。”
第五音色更悶，心下很不贊同她的說法，可也說不出什麼大辯言辭：“從小到大我都是黑袍——”
“不味兒嗎？”
“……”
“哈哈哈哈哈好啦，不逗你了。”縹緲收下玩心，神色正兒八經起來：“只是你臉上這道疤怎麼弄的？為何祛不了呢？”
他抬手遮住疤痕才偏過眸子，隨即稍稍低頭：“邪靈所傷，自然祛不了。”
“邪靈？邪靈是什麼？”縹緲還是初次聽見這麼個玩意兒，不由興趣大起。
“你不知道？”第五蹙眉。
她眨眼一笑，唇瓣分開遲鈍了片刻才說：“不知道啊，仙籍古籍上並無記載……嗯，應該沒有的。”
“上古大戰你總知道吧？”
“那肯定的，誒？我記得三界百科史記篇上有載，上古大戰時期五族攜手合作，便是為了對抗某種東西，是何卻未說明。莫非、莫非就是邪靈嗎？”
縹緲猶如發現新天地。
第五點頭：“不錯。”
哇丟！
“呃咳！那你跟我說說唄，反正時辰還早，說完再探公主府也不遲啊。”她笑意討好地湊到第五身旁，順手拉過木凳坐下。
“哦——”他拉長音調，在縹緲期盼的目光下又徑道：“沒什麼好說的。”
“哎呀你講講嘛！”
第五瞄了她兩眼，幾句話講了個完：“邪靈如名，由七情六慾日月靈氣形成，其力量之強可毀天滅地抿碎山河。上古時期五族鼎盛，邪靈殆盡後才有了三界。”
聽完，縹緲萬般思量。
“怎麼了你？”
心神從心緒中拔出，她若有所思問道：“七情六慾日月靈氣形成，那邪靈怎麼可能殆盡嘞？”
第五輕笑，此事放在並未經歷過上古大戰的旁人眼裡，的確難解，更甚她的智商……
嗯。
“萬物相生相剋，自然一物降一物。當時五族商議，查閱古籍無數才想到了對策。不過這對策是什麼，就非我們所能知曉。”
縹緲“哦”了聲，罷去胡思亂想，頗有幾分自言自語的說：“現在六州太平，為什麼仙魔兩界的關係卻愈加惡化呢？”
“是因——”
“本公主說過了，我不認識什麼雁南飛雁北飛！你們若再尋釁滋事，本公主便不客氣了！”
咦。
花辭樹的聲音。
第五、縹緲快步走到窗邊看起熱鬧。
府門。
此刻聚了不少族人。
花辭樹拿著藤刺鞭，神色不善，眸子緊盯著臺階下朝她指點議論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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