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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李廣難封 第二十章 絕代風華

李廣得到訊息時,中行說依然帶著劉蟬君從長安出發,走了四五日路程。燕二等人暗中查探,送親儀仗中卻是一宮女假扮。燕二同燕十八一合計,當即分頭追蹤。

燕二等人,雖然隱蔽,但一路追蹤下來,早被中行說覺察。此去單于庭,懷裡揣著假貨,稍有不慎,便是殺身之禍,中行說怎能不明白其中關鍵。

“狗皇帝,不敢動宗室其他親王家郡主,偏偏找個宮女假扮公主,卻要我趟著混水。”中行說憤憤的吐了口痰,心中咒罵一番,尤不解恨,掀開馬車布簾,鑽進了馬車。

車中扮作公主的宮女,再次見中行說鑽了進來,忙從裙下摸出一柄匕首,比劃在喉間。

“公公,你我皆是受害之人,為何公公怒氣偏朝我撒來?”

“狗皇帝身邊之人,我都恨,我本燕地士子,袁太卜外甥,本該出仕,受琅琊王之禍,被迫受了宮刑,無罪獲刑,皆是那狗皇帝之過。”

“公公既然和我所恨之人相同,何不攜手,到了胡地,伺機報此大仇。”

“無知婦人,到了胡地,即便性命不保,還談何報仇。”

“如此便是公公拿我撒氣的理由?枉為七尺男兒,胸襟卻不如我一介女流之輩。”

這宮女不提七尺男兒到罷,這是中行說心中大忌。中行說尖嚎一聲,揮拳打落宮女手中匕首,面色猙獰的撲了上去,只三五下,便將這宮女剝的身無寸縷。車外護駕侍衛,都懼怕中行說的陰狠,聽得車內宮女哭的悽慘,求的可憐,也只當做未看見。其實一眾侍衛,即使看到,也無心去管,此去胡地,眾人心中唯一盤算的便是,如何全身而退。

車中的中行說,忽然悲聲慘嚎,怪喝之聲連連。“劉恆,他日我若掌權,必當斷爾子孫血脈。”只驚的眾人周身發緊。中行說自車中批頭散發的出來,雙眼赤紅如血珠,十指鮮血淋淋,如同弒人野獸。車中的宮女雙眼若死灰,呆望著車頂,四肢前胸滿是淤青,身下鮮血直流。

燕十八此刻正暗中尾隨,見中行說禽獸行徑,當即就像上前將之宰殺,無奈沒有李廣命令,不敢擅自行動,怕誤了李廣計劃,只得作罷。

燕十八一路跟定中行說,待快至白登時,方才大致判斷出了中行說要自白登進入匈奴地域。中行說到了白登,卻不急於趕路,直接找一客棧住下。左右兩個侍衛將假扮公主的宮女用黑紗罩定,扶進客棧,要了些湯麵,遞於那宮女一碗,便自顧自吃了起來。

安頓好那宮女,中行說讓侍衛嚴加看護,萬不可讓其逃脫,否則都要有殺身之禍。言閉,便回房休息去了。燕十八方出飛鷹後,第二天一早,李廣便得到了訊息。兩路和親隊伍,具都沒有蟬君訊息,蟬君究竟在哪裡?莫非蟬君本就不是和親的公主,和親另有她人假扮蟬君?

中行說在白登一住就是五日,燕十八就藏身客棧,守候了五日,直到第五日晚間,才有兩騎黑衣侍衛,押著一輛馬車,緩緩的來到客棧。

“中行說,奉陛下密令,將蟬君公主交付你護送出關,蟬君公主已在門外,可即刻護送公主,沿路勿要停留,直至單于庭。”

“只我幾人,怕是沿途有風險,何不由你二人繼續護送公主出關?”

“陛下的旨意,你敢違抗?”

“左右都是一死,死在白登,好歹也是大漢疆土,總比葬身胡地要好。”

“出關之後,便有稽粥親衛接應,你等安危必有稽粥親衛保證,再勿多言,否則我等先宰後奏。”

燕十八隱在暗處,聽的真切,蟬君公主終於現身,只是此刻通知李廣已晚,看來得先阻在關內,卻要瞞過一路護送公主的兩名侍衛才好。燕十八在客棧門楣上留下戳記,便暗自尾隨著中行說,見沿途護送的兩名侍衛打馬離去,燕十八便藏在公主馬車之下,隨著馬車吱吱扭扭的出了關。

“十八今日沒有訊息傳來,看來白登有變,燕二,你速帶眾人前去白登接應。”李廣派出燕二等人接應燕十八,自己在房中獨自思索起來。白登的護送隊伍,若無其他原因,何故在白登一住便是五日?想必是再等人,要等的人只能是真的蟬君。李廣想通此事,反倒不再擔憂,怕的就是沒有蟬君訊息,如今蟬君十有八九,就在白登。

二十日後,燕十八等人押解著中行說,護送著蟬君來到了河間。

劉恆果然留了後手,想必是擔心自己搶先劫走蟬君,誤了和親大事。劉恆那劉恆,虎毒尚且不食子,蟬君可是你的親閨女,你怎就忍心讓蟬君在塞外受苦?匈奴的風俗誰人不知?蟬君此去,可是往火坑裡跳那。

蟬君見到李廣,放聲悲哭,李廣愛惜的撫摸著蟬君的頭,後世之時,十三四歲的娃娃,還是嬉戲玩耍的年紀,卻遭此劫難,最是無情帝王家,可憐,可憐。蟬君見著李廣,只顧著撲在李廣懷中大哭,全然不能說話,卻也把二十多日來的委屈盡數傾出。

“蟬君莫哭,叔叔必會保護蟬君,就在叔叔這裡住下,從此不再回那皇都。”

李廣雖然救下了蟬君,卻也是發愁,此時當如何妥善處理,李廣沒有主意。中行說一行被李廣關在軍營,李廣懶得去見,只是和徐平待在一起,商討對策。

“少主,和親還是陛下旨意,少主萬不可丟下不管,但少主不忍蟬君去受苦,便得一人代蟬君去單于庭。”

“何人願去?去了便是不歸,誰又肯去。”

“但此事就此擱置,總歸不是個辦法。”

“容我再想想,總之蟬君是去不得。”

徐平見李廣鐵了心思要護定蟬君,只好再想其他辦法,劉恆使人假扮蟬君,偏要李廣親自接應,看來此事的玄機,便在這假扮,何不將計就計,派劉恆命人護送到塑方的這支隊伍繼續出關,徐平心下有了主意,便讓燕十八帶先前到塑方的假公主前來。

片刻後,假扮公主的女子被燕十八帶到,但徐平看那假扮公主的女子,姿色平平,難以讓人信服。只好讓燕十八帶下去。沒有合適的人選,徐平心下犯愁,卻聽燕十八嘀嘀咕咕,似要拿某人問罪,便擋定燕十八,細問之下,才知道中行說的罪孽。

“好個扭曲的閹人,你我一同去見見。”

徐平隨著燕十八到了軍營,一干軍士正在鞭打中行說。中行說尖細的嗓音,夾雜著哀嚎聲,讓軍營裡眾人肌膚髮緊,心中惡寒。徐平頓時失去了興趣,方要離去,卻見營中關押一十五六歲的女子,雖然秀髮雜亂,面頰之上沾著汙泥,但掩飾不掉絕美的容貌。

“此女子是何人?”

“大人,這是此賊護送之人,也是一假扮的公主。”

“帶到我房中來,我也細細盤問一番。”

徐平回到房中片刻之後,軍士帶著這名女子來到房中。徐平指了指洗漱用的銅洗,軍士自從外取來清水,讓這女子梳洗一番。這女子倒也從容,細細的梳洗打扮了一番,雖然不著粉黛,但見此女面色微恐,略有妖意,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驚戰間,唯少世間禮態。卻是眉心天生攜來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獨梅。

“哈哈哈,絕代風華無處覓,唯纖風投影落如塵。蟬君有救啦!”

“大人,蟬君公主有救了,便該我去替她受苦麼?試問大人,我何罪之有?”

“這?待嫁之功,必當姑娘願意,若姑娘不願,本官也不好強求,儘可放姑娘離去,但莫要走漏了公主脫困的風聲。”徐平被這女子問的無言以對,只好故作大方。

“便是大人肯放我離去,我又該往哪裡去呢?怕是出了這營門,不是被大人殺,便是被皇上殺。”

“姑娘放心,本官言出必行,若姑娘能守口如瓶,本官自當守諾。姑娘先在本官房內休息,也好思量清楚。”

徐平留這女子房中去思考,自己便急到李廣院內。

“少主,替公主遠嫁胡地之人以有,只是還須些辦法,讓其心下願意方可。”

“何人願往,快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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