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林綰綰!”
風中夾著一個破碎的聲音。
林綰綰和關蘭一起答應了一聲,只是聲音被風扯得破碎,但到底還是被聽見了。
周牧遠腰上綁著一根粗繩子,繩子另一頭在黑夜中,他在風中搖搖擺擺地走了過來。
“你們抓住我的手!”
周牧遠把手伸過來。林綰綰把捆著她和關蘭的床單的一頭遞過去,“結在你的繩子上!”
周牧遠把床單一頭和的繩子捆在一起,然後用力拉一頭。
林綰綰和關蘭拼盡全力向前走,身體似乎都要被暴風撕裂了,她們兩個依然咬著牙!
終於,終於靠攏了。
三人抓著繩子一步步艱難地朝前走。大雨砸在頭上,身上,臉上,生疼生疼。可是面對著死亡的威脅,他們一絲也不敢放鬆!
就那麼一步步,一步步,終於走到大家一起聚起來的一塊大岩石後面。雖然也有幾隻應急燈照著,但雨勢實在太大了,大家都只能看清模糊的影子。
繩子的另一頭,就捆在岩石上。
副導演在清點人數,孟導在聯絡救援。
其實所有人都清楚,這麼大的風暴,救援隊是不可能來的。
更何況這裡根本沒有訊號。
暴雨狂風中,還有哭喊聲。
來了幾個人幫他們三個把繩子解下來,林綰綰抓著關蘭,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就在暴雨中坐了下來。
周牧遠不知哪裡找來了防水布遞給他們。
三個人就一塊兒頂著防水布坐在了一起。
“謝謝你去找我們。”林綰綰看著周牧遠,“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就真的被風吹走了,或者被房板壓死了。”
活動板房在暴風雨中不堪一擊。
周牧遠勉強扯出一個笑來,“我不是欠你一個人情嘛,而且說起來,是我覺得抱歉。”
林綰綰不解得“嗯?”了一聲。
“上次桑梓那個事,是我誤會你了,我說的那些話,你別介意。”
“那件事,我早忘了。”
這麼久以來,他們還是該拍戲拍戲,但周牧遠一直知道,林綰綰對他很冷漠,當然,他們本身就沒有什麼交情,只是林綰綰的那種冷漠就彷彿把他們之間隔起了一座冰牆,這座冰牆他無論怎麼去走近,都進不去。
那句抱歉,他也一直都找到機會沒說出口。
“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跟你道歉。”周牧遠無奈地笑了下,“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了。”
同生共死?
林綰綰愣了下,她忽然就想到了那個人。那個眉目俊秀,卻沒什麼表情的人。
明明沒有任何關聯,可她就是想到了他。
“真的會死嗎?”關蘭也嗚嗚咽咽起來,“我不想死,我要給易餘打電話。”
說著,關蘭就拿出了手機。
沒有訊號,她就一條條給易餘錄音,彷彿是遺言一般。
誰都不知道今夜會發生什麼,也無法阻止任何人表達。
林綰綰沒有攔著關蘭。
“你不留點什麼話?”周牧遠問她。
“我?”林綰綰想了下,她又想到了那個人。黑色的夜裡,林綰綰就笑了一下,“我沒什麼要說的。”
“你呢?”
周牧遠沉默了下才答話,語氣裡充滿了無奈,“我?我也好像沒什麼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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