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公然調戲良家婦女,我來英雄救美。”那人說著,繞過九微走到陳總面前,將相機顯示屏展示給他看。
陳總氣得結巴:“你……你拍這照片是斷章取義。你是誰……”
“我是城市異事雜誌社的攝影,你似乎有意要限制我同事的人身自由。如果我這照片是斷章取義,你們的監控不知道會不會也斷章取義?”見陳總已經說不出話來,他轉過身來,拉著九微說:“良家婦女,我們走。”
九微一邊跟他走,一邊甩開他的手說:“你才良家婦女,你全家都是良家婦女。”哪個姑娘喜歡被人稱為婦女?
“我錯了好不好,我不應該叫你良家婦女的……你明明是狼家婦女。”所天勖說著,又重新伸過手來拉她走。
九微打了一巴他伸來的手,而後問:“你就是雜誌社的攝影?”不是不驚訝的。
“是的。”所天勖簡單地應著。看那樣子,似乎並不意外九微就是自己同事。
“你怎麼跟著我進去這家公司?”九微覺得這個人陰魂不散。
“娘娘,我在這裡工作有三年了。”所天勖保持微笑地說。
“那?”
“那什麼?這說明,你我就算不以結婚的方式認識,繼續耗下去,還是會成為同事,不管你的路怎麼走,你還是會遇到我。這是註定的,你逃不掉的。”所天勖說完,還朝著九微眨了眨眼。
九微輕笑一聲,給他翻了個白眼,她拿出交通卡來打算坐地鐵回公司。
所天勖拉住她:“喂,一起回去,坐我車。”
車上,所天勖問:“你就這麼回去?你怎麼交差?”
“你不是說我照實寫就行嗎?”
“你也真是的,脫隱身衣不會避開監控嗎?阿孃就說不知道有監控這回事,可你是知道的呀。”
“我哪想到那麼多?那段監控,你有辦法幫我處理嗎?”
“這事牽連不廣,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人看過監控,我都安排好了,那位陳總現在已經不記得見過你了。”所天勖一邊說,一邊開快車。
九微鬆了一口氣,這才有心思問所天勖:“你耶,狼王耶,怎麼?怎麼去做一個雜誌社攝影?”
“做攝影很失禮你嗎?我工資比你高~”所天勖很是嘚瑟。
九微沒再理他,她在想怎麼給曾宏利彙報這件事。等她回到雜誌社找到曾宏利的時候,曾宏利並不給機會她說話,他只是粗暴地說:“明天交稿。”
九微就硬著頭皮寫稿,但她總不能說阿孃是甄嬛啊,她要怎樣寫才能符合邏輯,手上又有什麼證據支撐?
叫阿孃出來幫忙?然後以魔術和科技的角度掩蓋事實真相?九微覺得這方法可行,於是找所天勖商量。
所天勖說:“阿孃迴天山了,說什麼都不會再下山了。”
“這種暴露行跡的大事,她看起來並不緊張啊。”
“她看得很開,說暴露什麼行跡,這時又沒傷又沒死,不消時日,大家很快就忘了。”
九微一聽,撓起頭來,說:“那我的稿怎麼搞嘛?對了,能不能借阿孃的皮來,我披上,然後拍影片回應,這樣的話,雜誌社一下子就能火了。”
所天勖很無奈地說:“娘娘大人,阿孃那張皮相是與生俱來的,脫不得,你非要,那就是剝,不是脫。”
“你的意思是,那是阿孃的真身?”
“不是,狼人一出生就擁有兩副樣子,一副是狼樣,一副是人像。狼樣是原裝的,是你理解意義上的真身,人像是附帶的。道行夠,可以自行切換,道行不夠,情緒不受控制時就會變成狼樣。”
“你呢?你也是兩副樣子嗎?”
所天勖點頭。
“白頭髮,灰白眼珠那副,還有巨狼那副?”
所天勖又點頭。
如此說來,端有夜用的這副,並非原裝。
“那你為什麼還要披著這張不是與生俱來的皮?”九微說著,用手去捏他臉蛋,看看這皮相到底是怎麼回事,還尋思著如何找到穿口。
“我在人間生活。用回我原本的皮相不方便。你別摸了,也別找了,皮相只是一個稱呼,其實它是一具驅殼,骨肉皮發一體。你還當它像衣服一樣能穿上脫下?”所天勖說著,任由九微捏過來。
“你是不是認識司相?叫他幫忙臨摹一具阿孃的皮相如何?”
“臨摹得來,你都被炒魷魚了。這事你別搞得這麼複雜,你知道什麼就寫什麼,不用想著別人信不信,反正你怎麼寫都會有人懷疑的。”所天勖出主意。
雖然是餿主意,但眼下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她只好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寫了出來,但她不傻,哪怕常人不信她寫的東西,但通靈的神怪人還是會有機會看到的,於是人物身份她處理了一下。
第二天回去,拿著這份稿去交,曾宏利看完了,說:“不錯,有那麼一丟丟想象力……”他的音調原本還算平緩,但說完了這句後,就發起飆來:“我叫你去取材是要寫出這件事的真相,哪怕不是十足的真相,至少也寫個類真相來,你可厲害,直接給我編個亂七八糟的故事來!你昨天去取材到底取了什麼來?到底有沒有嘗試過調查一下下?採訪了拍直播的人沒有?你看你寫的都是什麼狗屎?當初是誰招你進來的?”
眼看曾宏利那張咆哮的臉,張牙舞爪的姿態,還有那點口沫星子頗有彈跳力地飄蕩空間,九微又一次重溫到什麼叫狗血淋頭。
“哦,我招進來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門口有人站著,原本不動聲色,聽到這裡,她終於說話。
九微回頭看去,竟然是程千帆。
喜歡我的郎君是狼君請大家收藏:()我的郎君是狼君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