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明顯清理過，只是沒有公寓那般溫馨，這裡的生活氣息並沒那麼多。
垂落的水晶燈閃著耀眼的光，將整個客廳照得通亮。
沈茂良喝了口茶水，餘光卻瞟到了洛兮，臉上掛著笑，朝她招手：“小兮呀，快來。”
向正嬡也注意到她了，關心地詢問：“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下碗麵。”
洛兮正欲開口拒絕，但向姨已經離開了。
沈巖換了一身家居服，手裡端著玻璃水杯走來：“坐會兒，等向姨煮麵。”
洛兮點頭，有些侷促地在沙發上坐下。
“沒事兒了吧？”沈茂良關心地問著。
沈巖把水杯給她，洛兮接過握在手裡，杯壁暖暖的：“嗯。”
究竟什麼緣故，他們沒有追問。
只是這般叨擾，洛兮心裡多少過意不去，雖說她也和他們一起過年了，但人家過生還要照顧她。
不一會兒，向姨端著一碗清湯麵放在餐桌上，“小兮，過來吃麵，看合不合你口味。”
“向姨做的我都愛吃。”
向正嬡樂呵呵地，笑容滿面：“嘴真甜。”
沈巖默默坐到洛兮對面，平靜地喝著水，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
看得洛兮都不好意思了，只得埋頭吃麵。
洛兮放下碗筷，抽了張紙擦嘴，才發現那人已經走了。
“飽了沒？”向姨收了碗筷，“很晚了，就在這邊先住下，明天再送你回去。”
洛兮應下。
別墅在郊外，這個點就算她想走也走不了。
回到客房不久，向正嬡就拿了套乾淨的睡衣過來。
“我的備用的睡衣，沒穿過，你先將就著穿。”
洛兮接過來，禮貌地道謝：“謝謝向姨。”
“早點睡，晚安。”
“向姨晚安。”
蜜桃粉的睡衣，洛兮穿著倒也合身。
室內只開著一盞壁燈，昏黃的燈光柔和，夜裡靜悄悄的，似乎能聽到自己沉著有力的心跳聲。
洛兮站在門口，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正在猶豫，撓了撓散落在肩上的頭髮，亂糟糟的。
心裡掙扎再三，“咔嚓”一聲，落目的是沈巖的面容。
他抬著手，手背朝著她，眼底滿是詫異。
洛兮不多想，一把拉過他的手臂，往屋裡帶，關門前還警覺地看了眼走廊，確認周圍無人。
藉著微弱的燈光，沈巖看清女孩的臉龐，他坐到椅子上，望著洛兮。
“為什麼來找我？”洛兮在床沿上坐下，面容平靜，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太多的感情。
“你清楚的，不是嗎？”
洛兮靜默，她想找他不就是想和他說說今天的情況嗎？
“前年，我在一家咖啡館碰到過你。”她頓了頓，繼續說：“還有我媽，和我一起。”
沈巖看著她，眼神溫柔，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洛兮勾著嘴角冷笑：“賣女兒的母親真狠了心，你沒看到她籤合同時有多幹淨利落。”
“為了錢，她把我賣了。”話裡，說不出有多諷刺，只是聽聞於此，他的心咯噔一下。
眼角溢位的淚水被她硬生生地逼回去，她的眼底是絕望和失望。
心底某處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沈巖走過去將她環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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