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一隻純白色的小貓咪跳上床,用柔軟的小舌頭,輕輕舔舐著主人的腳背想要喚醒主人。
“唔……好癢……別鬧雲朵,我還想再睡一會兒……”汪曉餘把腳塞進被子裡,免得讓貓咪舔到。
“咚咚咚!”一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伴隨著粗嘎的喊聲:“起床,汪曉餘,幾點還賴在床上,你弟弟都要上學了!”
汪曉餘一個激靈,立馬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捂住自己因為驚嚇躁動的心口,道:“舅媽,我就要來了!”
她趕緊套上衣服草草紮了一個馬尾辮,趕在第二波吼叫聲出來前,洗手洗臉為全家人做早餐。
胖胖的小表弟已經長了不少個子,都比汪曉餘高了,趁著他媽媽不注意,自己進了廚房煎了兩個荷包蛋。
汪曉餘進來的時候,小表弟趕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小聲道:“放心,她去廁所了。”
這兩年媽媽過世以後,住在鄉下的舅舅一家,打著照顧她的名義鳩佔鵲巢霸佔了整個家。大表哥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伸手要錢,舅舅、舅媽賺不到錢了,就處處苛責汪曉餘,好在小表弟從來惹是生非。
“我去上學了。”吃完早餐的小表弟餘力跟汪曉餘揮揮手告別,“姐,你都有黑眼圈了,晚上那份工作別做了。”
未等汪曉餘回答,舅媽就從客廳竄了出來,“那怎麼行,晚上也是一份收入,家裡三個孩子,你還指著你媽我養著你們嗎?”
小表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走了。
待自己兒子走了,舅媽換上另一副表情,攤開手問汪曉餘:“錢呢?上個月工資昨天發了吧。”
汪曉餘向後退了一步,“舅媽我這個月已經交過錢了,這份工作做的時候就跟您說了,我是為了給雲朵做手術才做的。”
“一隻貓做節育手術能用多少錢,把剩下的交給我。”
“不行,雲朵這麼小,我還要給它買些營養品。”汪曉餘打定主意不把錢交出去。
舅媽氣不打一處來,汪曉餘還從來沒這麼跟她頂撞過呢,她順手撈起一把笤帚,向著汪曉餘身上打去。
汪曉餘避之不得,用手臂擋了一下,手臂上登時出現了一道紅痕。
舅媽腳步微停,衝進了汪曉餘的房間,開始動手翻找她的錢包,“錢呢?你把錢藏哪去了?你吃我的,喝我的,我要點伙食費就給我推三阻四……錢呢?”
汪曉餘眼角微紅隱忍著淚水,倔強答道:“沒有!”
“沒有?”舅媽的脾氣抑制不住了,拿著笤帚奔向那隻白白的小貓,“沒有,我就揍死這小畜生!我看你怎麼辦!”
“舅媽,別,別!你都已經害死了瓜皮,我就剩下雲朵了,求求你了,你放過它吧。”當年舅舅、舅媽揹著她把瓜皮扔掉了,還是去年在公園裡偶然找到了瓜皮,不過瓜皮雖然認識她,卻習慣了在野外生存。再者家裡有舅媽看著她,她也不能隨便養寵物,只能抽空去看望瓜皮。直到一個雨夜,瓜皮嘴裡叼著一個小小圓球,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她的門口。
這應該是瓜皮的女兒。
瓜皮被車撞到了一條腿壓折了,即便這樣還拖著自己病弱的身體,將自己的孩子交到了汪曉餘的手中。它喵喵叫著,就像它的母親,想要帶著她和陳醉去找它的時候一模一樣。
可是瓜皮傷得太重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剩下的幾隻小貓,兜兜轉轉,又只剩下了一隻雲朵。
汪曉餘為了能夠養雲朵,沒少被舅媽嫌棄,還被迫多打了兩份工,給家裡做補貼。
“一隻小畜生,活著還浪費錢,不如剁了吃肉。”
汪曉餘驚駭極了,“貓怎麼能吃呢?”
舅媽猙獰一笑,“你不知道有一道菜叫龍虎鬥嗎?用的就是貓肉,我瞧著著小不點也八個多月了,正是肉質鮮嫩的時候。”
興許貓咪也察覺到舅母眼光中的不友善,幾個起跳就窩進了汪曉餘的懷裡,“喵,喵……”
“雲朵,不怕,沒人能傷害你!”汪曉餘站起身來道:“舅媽,雖說您是我舅媽,但這房子,可是我的家,是我媽媽的遺產,您住在這裡省了多少租房費,我還沒朝你要錢呢,你反過來對我一層層剝削,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對得起我媽媽嗎?”
“你媽媽那種賤貨……”
“住口!不許你侮辱我媽媽!”汪曉餘壓抑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甩了舅媽一巴掌,手心登時火辣辣的疼,足見得拼勁力氣。
舅媽被打的一個趔趄,她還沒被人打過呢,何況是一直逆來順受汪曉餘的巴掌,她擼起袖子,雙眼瞪得要脫眶了,“你這丫頭居然敢跟我對著幹了,看不我把你的皮剝了!”
汪曉餘揚起脖子,並不害怕,“你把我打壞了,就不怕賺不了錢,滿足不了你的慾望?”
舅媽揚起的手臂,揮了個空,她舅舅這兩天被人開除了,沒有任何的經濟來源,單靠著她一個月一千三百塊錢,根本填不了自己兒子那個大窟窿。
“舅媽,這三百塊,我孝敬您,也希望這個月我們相安無事。”汪曉餘趁著舅媽出神的時候,把她推出了房門,三張紙幣甩在她臉上。
汪曉餘把背抵在門板上,用手撫摸著雲朵雪白的毛髮,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她略帶哭腔的小聲啜泣,“雲朵,你說生活,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閉上眼睛,還是那個拿到成績單的午後,笑容洋溢的時刻。
再睜眼時,所有的生活都分崩離析,命運就是這麼愛開玩笑。
汪曉餘用力擦乾自己的淚水,穿上洗得發白的藍色襯衣,準備出門上學。她想了想,決定將雲朵也帶再身邊,以防她不在時舅媽對它下毒手。
汪曉餘肩上揹著書包,單手抱著雲朵,彎下腰去拉鞋子的舌頭。
一隻悄無聲息的手不知從哪伸出來的,大咧咧地貼著汪曉餘的臀部曲線來回滑動。
汪曉餘憤怒地用手打落那隻像蛇一樣如影隨形的手,她把雲朵抱在胸前,緊張地看著色眯眯的男人道:“舅舅,我媽媽可是你的親姐姐……”
男人咂著舌頭搖搖頭,進屋了,“唉,真沒勁兒,老東西,你做早飯了嗎?!”
汪曉餘長吁一口氣,又躲過一劫,趕忙匆匆離開了家,奔向學校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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