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風,你是四月的雨,沛雨甘霖,眾人知曉作物楊華,而我知道,那是苦難後的新生。
——陰小林在說話
二月的b市,沒有大雪覆蓋,沒有能吹折頭的狂風,亦沒有遍地荒蕪的傾頹之像。有的只是鳥語花香,和煦暖陽,在這裡找不懂任何冬的痕跡,空氣裡也聞不到北冰洋的味道。
但是你很難說出,春在哪裡,因為,處處都是春。
習慣了大風大雪的北方,這裡簡直就是另一番人間天堂,早飯過後,一溜煙的功夫,林曉風就去公園遛了個彎,回來後吵著鬧著讓顧言帶她出去逛街。
“行!你問問姑姑去不去?”
“別找我,我不去,小情侶逛街,我去湊什麼熱鬧!”宋夭夭還是單身,她不想吃狗糧。
“哈哈,小言吶!你好好帶曉風出去逛逛,順便買點年貨,馬上就是三十了,今年咱們一大家子好好過個年!”顧紹南欣慰的看著面前這對男女,著實是般配極了。
咱們一大家!林曉風只聽到了這幾個字,心裡是又興奮又感動,這算是已經承認她了嘛!嘿嘿!沒想到我林曉風這麼討人喜歡!
“走啦,傻笑個什麼勁兒,”顧言拍拍小腦瓜,牽上那雙小手出門了。
林曉風抑制不住的興奮,親暱的挽著顧言的胳膊,“你剛剛聽到叔叔說什麼了嗎?”
“什麼?”顧言知道林曉風想說什麼,故意裝作不明白的樣子。
“他說,咱們一家人!咱們哎!”林曉風不停的強調,一臉自豪樣。
“所以你開心嗎?終於成了顧家人了!”
林曉風猛點頭,可愛的樣子著實讓人忍不住,顧言湊上去,輕輕親吻嘴唇,蜻蜓點水般。
“哎呀!哎呀!”林曉風羞的報頭亂竄,沿著長街一路往前跑,開懷的笑著,幸福感與滿足感溢於言表。
餘生,我陪你笑著。
目光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鎖定的那一抹倩影,顧言快步跟了上去。
b市有不少名勝古蹟,文化底蘊深厚,但是林曉風對這絲毫不感興趣,不停催促著顧言帶自己去美食街。
在這裡,出了名的美食街有兩個。
一個位於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新城區,坐落於各種高樓大廈腳下,來來往往人流不斷。
另一個在彎彎曲曲的河道邊,這裡是舊城區,沿岸栽滿了柳樹,微風輕拂軟枝,在水面蕩起一層波紋。
舊城區保留了以前的許多古老建築,水墨暈染的黑瓦,青石板小路,河裡划船叫賣的小販,這裡充滿了平淡的煙火氣。
顧言帶林曉風來了這裡,不是因為離家近,而是,這裡,遍佈了自己小時候的足跡。
那時候,這裡還沒這麼繁華,每次上學經過這裡,總會有一幫小孩打來打去,顧言是這條街的小霸王,整日在巷子裡摸爬滾打,老一輩的人都認得他,看著他長大,變得越來越謙遜有禮。
老白燒餅,這條街上以最火爆的鋪子之一。
“小言,好久沒回來吃燒餅了!”一個鬍子蒼白的老人,歡喜地朝顧言打招呼。
“白伯伯,兩個牛肉的,多放香菜!”顧言倒是很熟絡,親切的問候老者,門口尋了一處空位坐下。
老白朝身後望去,一個膚白貌美的小姑娘跟在顧言身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小言,這是你女朋友吧!”
老白將兩個裹滿牛肉的餡餅端上桌,好奇的問顧言。
“爺爺好!我是顧言的女朋友,林曉風!”林曉風主動打招呼,拿起盤子裡的牛肉餅,著急忙慌就往嘴裡塞,結果讓餡裡的流油燙的呲牙咧嘴。
“哈哈哈哈!小言,你女朋友跟你小時候可真像!”老白笑起來鬍子一翹一翹,滿臉皺紋卻是慈眉善目。
正在啃燒餅的林曉風側過頭來,好奇的問道:“爺爺,他小時候是不是嘴特別毒,經常把人氣得半死!”
顧言斯文的掰開燒餅,輕輕吹涼,然後遞給她。
“小時候,他可兇了,是這一帶的孩子王,有時候打架打輸了,就跑來我這裡討燒餅吃,剛出鍋的牛肉燒餅,流著油,他抓起就往嘴裡塞,燙嘴的模樣跟你是如出一轍!”老白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趣地說道。
“哦~小霸王,”林曉風轉頭去看顧言的反應,只見他微笑著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目光裡都是暖暖的笑意。
兩人走出店鋪,老白硬是又塞了幾個燒餅,說是看林曉風吃得香,一次管夠。
“老顧,你說你小時候這麼調皮,是不是沒少捱打?”林曉風是聽說過顧言母親的,那麼嚴厲,看來老顧小時候吃過不少苦頭。
令人驚訝的是,顧言緩緩搖搖頭,張口說道:“沒捱打,罰抄而已!”
“抄什麼?”林曉風好奇問道。
“四書五經,古今書籍!”
顧言一臉輕鬆,牽著林曉風的手,走在河邊,心情說不出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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