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菱依然和安久正在吃早飯。菱依然的手機上撥來了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她接起放到耳邊,是熟悉的女聲。
陳楠溪:菱警官,是我。
菱依然:有事嗎?
稍微停息了片刻。
陳楠溪:我們馬上要去機場回英國。你們抓緊時間過來吧!
之後就是“嘟嘟”的迴音。
“怎麼了?”
“是陳楠溪。她說她和徐橘苓要回英國了。”
“走。”
車子後面幾輛警車已經越追越近。
“你告訴警察我們要回英國了。”他氣急敗壞地道。
陳楠溪苦苦哀求:“橘苓,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只是失手殺了於懷。如果你自首會輕判的,不管多少年我都願意等你。我求求你了,自首好了。”
徐橘苓急打方向盤,轉進了另一條側公路。
“我為什麼要自首,我錯了嗎?”他失控地抓了抓頭髮。
警車乘勝追擊,一左一右將徐橘苓的車團團抱住,不得已。他將車停了下來。數十個持槍的警察迅速下車將他的車包圍住。
“下車!舉手投降。”
車窗被緩緩搖下,徐橘苓的臉上顯擺著得意洋洋的笑容,大敵當前依舊勝劵在握。
“安大隊長你這是做甚呢!”
菱依然:“你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不用再裝蒜了,於懷是你殺的。”
他斜了斜嘴角:“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我隨時可以告你們騷擾平民百姓。”
安久按響手裡的錄音筆。
“這不是證據嗎?”
他震怒。
“安久。虧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故意算計我。”他惡狠狠的說。
“忘了告訴你。在那種挑戰正義,對抗人民的朋友面前,我首先是一名人民警察。”
徐橘苓冷笑。
菱依然吼道:“如果安久真沒有把你當作朋友就不會給你一個投案自首的機會。”
“告訴你們,我不稀罕。”
他突然摸出一把槍抵在了陳楠溪的頭上。
“你們給我往後退,不然我就打死她。”
陳楠溪錯愕地抬眼看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或者是不相信她深愛的男人會拿著槍要殺她。當終於看清楚後,淚直滑落。
菱依然舉槍慢慢靠近:“你要幹什麼!於懷愛你,你負了她。陳楠溪那麼愛你,你要殺她嗎?”
他咆哮:“你們給我後退。”他臉脹紅,情緒失控。
“為什麼?”
“都是你們逼我的。”
陳楠溪冷靜了許多,絲毫不做抵抗掙扎。
“我們逼你什麼了!於懷為什麼要離開你,你現在不清楚嗎?我為什麼要讓你自首,你不清楚嗎?我們都太傻,愛上無知而又幼稚的你。”
“你不要再說了。”他怒吼。
“你愛過我嗎?”她的聲音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不想傷害你們的。”
“橘苓,現在還不晚。你投案自首吧!”她祈求。
他搖了搖頭,突然笑了。
“晚了。我走不下去了。楠溪我愛你。小懷對不起。”
緊接著,一聲槍聲響。徐橘苓倒在了陳楠溪的懷裡。子彈打進了腦,當場死亡。陳楠溪抱緊了他,嚎啕大哭。
安久走到菱依然身邊握緊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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