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將軍,奉孝就交給你了!”關羽點著頭,顯得鄭重其事地對黃忠說:“奉孝這小子身子弱,可不能有半點閃失!”
“放心,我會躲在中軍的!”郭嘉不等黃忠表示,縮著頭說:“我有沒過門的媳婦,還有存放在二將軍這裡的美酒。再說黃將軍定能護我周全。二將軍你也要多保重,能用智取,絕勿強攻!”
黃忠亦堅定地點了點頭,關羽才放心對眾人施了一禮,帶著一萬精騎轉道而去。隨即華雄也率二萬鐵騎轉頭向安國而去。
“雲長向來不苛言笑,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在關羽,華雄分兵走後,黃忠一邊引兵入博野城,一邊對郭嘉說:“唯對奉孝你才會如此真情流露!”
正式場合,劉備麾下眾人彼此之間的稱號都很正式,只有閒暇或單獨相處時,才會喚其表字。這也算是公私分明的一種體現吧,公是公,私是私,私交情感再好,也不會因私廢公。
“二哥一直把我當出征漁陽時的小屁孩!”郭嘉翻著白眼說:“這還得怪侯爺,自從我到樓桑之後,就把我當重病號處理。”
小郭嘉一入劉備的視線範圍,劉備就挺著調理郭嘉的身體,還動員全圈子的人協助監都。那怕這麼多年過去,郭嘉身體也倍兒棒,可是眾人仍然將郭嘉列為重點保護物件。
“你就別不知足了!”黃忠調侃道:“元化先生乃當今岐黃聖手,主公更是精通醫理,調理個身體要他們聯手,也只有只有你奉孝。文若還不忘為你定個親,嘖嘖嘖,這叫照顧到家了吧!”
“還真是!”郭嘉略顯得瑟地說:“尤其是這門親事,甚得我心!對嘍,令公子如今如何?”
“敘兒啊!”黃忠一臉幸福狀,撫著鬍鬚說:“幸元化先生和主公想盡辦法醫治,如今已基本無礙,我將他安置於北方學校,由子幹先生,伯喈先生,鄭玄公調教。”
黃敘的先天性疾病經過華佗和劉備兩人多年的調治,已經渡過了最為危險的階段。如今黃敘既不存在夭折的可能,還可以練習武術。
黃敘就沒少吵要父親傳授武藝,說什麼將門虎子。黃忠又那裡肯依,除了允許黃敘練華佗的五禽戲,就將黃敘塞進了北方學校由幾個大儒調教。
黃忠沒傳授武藝給兒子黃敘,在武學對女兒黃彩蝶倒是多有指點和教導。黃彩蝶也不負父望,武藝相當不凡,尤其是箭術,得到了父親的三分真傳。
在這個年代,別說女子要練武,就是想在人前晃盪一下也不可多得。也只有黃忠,蔡邕,呂布這些寵女狂魔才會縱容下女兒。
說來練武的女子似乎只有黃忠家的黃彩蝶,趙雲家的趙雨及兩個未過門的樊輕衣和張寧,馬超家的馬雲祿,呂布家的呂玲綺,還有個蠻族的祝融。
練武的女子真的不多,僅僅雙手之數。其中還有兒個是否真的存在於歷史也是個疑問。反正劉備這個穿越眾的存在,扇動著這雙小翅膀引起蝴蝶效應,已改變了下許多。
“北方學校!”郭嘉嘆道:“凡適齡兒童皆可以接受教育,也就侯爺治下的涿郡,在以前,在別的地方,簡直不可想象。我真懷念在北方學校學習和助教的時光!”
當年郭嘉就是以學生兼老師的身份在北方學校混了數年,其中還有荀彧以及鄭玄公座下無數弟子。當時師資力量單薄啊,其實現在還是如此,尤其在劉備入主青州後,許多成長的人才都入仕,以致北方學校一直缺老師。
諸如盧植,蔡邕,鄭玄三個大佬年歲已高,劉備本想讓他們在鎮即可。可是隨著一大批弟子的入仕,這三個大佬還堅持在教育第一線,甚至連軸轉。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業務和行政之分,樂於教人,愛傳業授道。
不過效果是明顯的,成績更是喜人的。就涿郡而言,已經成了人間樂土,人人知書達理,絕對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廣陽和漁陽兩郡也是政通人和欣欣向榮,或許較涿郡有所不及,相對當今天下別的地方,也稱得上一句世外桃源。
可惜的是這美好的生活範圍太小,小到相對於整個天下而言可以忽略不計。可惜的是這美好的生活所覆蓋的人太少,少到相對於整個天下人而言差不多是微不足道。
“是挺好的!”黃忠也有同感,更擔憂地說:“只因太好,讓人幾疑在夢中,真怕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我,這只是一場夢。主公所行之政略,無疑火中取粟,更與天下那些謂的可以代表天下之人為敵。”
“漢升大哥,若非如此,侯爺就不會在青州布這麼大的一個局。青州遲遲沒打局面,或者說沒明朗化,就是不想成眾矢之的。”郭嘉揉捏著太陽穴說:“涿郡侯爺經營了十幾年,再怎麼也說得過去。就是廣陽和漁陽兩郡也有點惹眼。若青州真如侯爺構想,那麼全天下諸侯就會自動形成同盟與侯爺為敵。真是那樣的話,就是非戰可以解決的問題。”
“奉孝所說我明白。”黃忠肅然地說:“可是這些只有你和文若,元皓,公達這些大才,才能為主公排憂解難。而如我等武夫,除了衝鋒陷陣,搖旗吶喊,實在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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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有你們,就我們也不行,沒有大家,光侯爺也不成。”郭嘉輕搖其頭道:“如將侯爺的大業比作一艘大船,那麼侯爺是掌舵人,決定大方向,帶領所有人到達美好的彼岸。而我們就是這所大船的乘客和水手,具體執行和解決問題。只有大家齊心協力,這艘大船才能達到勝利的彼岸。我們都是不可或缺的!”
郭嘉說到這裡,抬手仰頭看了眼博野城,一揮手說:“就如這次冀州戰事,若沒有漢升大哥勇鬥呂布,呂布豈會乖乖演戲給袁大盟主看。若沒有你們具體領兵執行作戰計判,我有千計萬謀也只是紙上談兵。”
“嗯,再美好的生活,再宏偉的藍圖,除了計劃和構思,還少不了要打出一片天空!”黃忠捋須大笑,一聲令下:“全軍入城!”
博野城的守將是原黃巾渠帥徐和,也就是大良賢師張角的親傳弟子,徐和奉命送小姐張寧入幽州涿郡至劉備處,從此成了張寧的親衛長,再也沒有回到張角身邊。
後來張角亡故,張寧又找了趙雲,徐和就被劉備安排到漁陽作為徐晃的副手。一是兩者都姓徐,弄不好五百年前是一家,好相處。二是徐和修為不錯,統兵打仗也有一套,蹲在雙峰嶺下太亂費。
徐和也不負劉備所望,在徐晃麾下幹得有聲有色,深得徐晃器重。當徐晃從漁陽調到了冀州中山郡,徐和等一批得力干將也跟隨而來,都被委以重任。如徐和就率三千兵馬駐守博野城。
嗯,徐和對趙雲很放心,才不擔心小姐張寧,幹得心無旁騖。徐和對劉備很感恩,對徐晃也敬佩,故盡職盡責一絲不苟。重點是徐和自我感覺好啊,人生有意義,有價值,倍兒得勁!
“黃將軍,郭軍師!”徐和領著一隊親衛親自在城門口相迎。
“徐將軍辛苦了!”黃忠親熱地招呼著。黃忠是認識徐和的,而且很早就認識,算是老熟人了。
說來徐和的後臺挺硬,身後有大小姐張寧,還有趙雲和徐晃。在黃巾一批渠帥中算是可以在劉備治下橫走的角色,也就比還沒有歸隊的張燕差那麼一點。
問題是徐和有眼色,有過硬的本事,為人又隨和,加上後臺硬,一直以來都混得風生水起如漁得水。徐和自己都認為比在廣宗時更爽,更愜意。
“徐將軍,這是主公的令信和二將軍的令信,還請過目。”熟歸熟,黃忠並沒有刷臉,而是很正式地向徐和出示相關的信令。
這是硬性規定,劉備是主公,關羽是三郡最高行政長官,沒有這兩者之一的令信,就別想在冀州四郡內帶兵通關。
黃忠是劉備麾下的元老,更是一眾武將的教頭。可以說黃忠沒有相關令信,憑刷臉也行。但是黃忠不會這麼做,讓同僚為難。應該說越是身處高位,越不會破壞規則。
當然,如果事出突然,或者說有萬分危急之事,就難說了。人一急,就沒什麼規則道理可言。如兵變,如劉備有危險等。
這也是歷史中關羽過五關斬六將的根本原因。五關的守將都認識關羽,可是沒有曹老闆的通關令信,就不讓關羽過。而關羽一聽劉備在河北,就辭過曹老闆,風雨兼程,風雨無阻,馬不停蹄而去。
區區五關,闖!
幾個守將,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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