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寧公,有禮了!”沒等陸康等人進客房,張飛帶著顏良走出了屋,對陸康一禮道:“涿縣張飛,河北顏良,奉我主玄德公之命,特來拜會季寧公。”
張飛何等修為,耳聰目明的,對屋外的動靜聽了個全,包括來人和其對話。張飛屋外的所有興趣不大,唯對陸遜這個妖孽小孩好奇。
這讓張飛想起有關大哥劉備小時候的種種傳說,又想起小軍師郭嘉的神奇,張飛本以為類似妖人的存是絕無僅有,不料今天又遇到一個。
“不敢不敢!”陸康頜首示意道:“素聞玄德公仁義,胸懷天下,德布萬民,早想接洽,只是長江隔阻,俗事纏身,實多無奈,幸好今張,顏兩位將軍親臨,老夫不甚幸慶也!”
不論陸康這老頭是在扯淡還是胡說八道,最少沒拒人於千里之外。陸康是個什麼樣的人,張飛臨行前郭嘉有交待,就是有本事而剛烈的老人,得尊重遷就,不能由著性子胡搞。
張飛的性子如何?有點複雜。什麼暴躁如雷,粗中有細都有,既有讀書人的智慧,又有行武人的耿直,既能義釋嚴顏,又可鞭打士卒,矛盾而糾結都不足以說明。
陸康再牛,牛得過諸葛亮?歷史上劉備和張飛去請諸葛亮,經過三顧草廬才成功。其間張飛就三番次要燒了諸葛亮的茅草屋,扛上諸葛亮就走。劉備就怕張飛胡來,才託郭嘉交待著。
其實劉備和郭嘉都多慮了,相比於歷史同期的張飛,張飛在劉備的長期教導和影響下,粗不再是粗而是強大,細則是更細通透玲瓏。現在的張飛懂進退,明得失,拎得清輕重緩急,已是初具大智慧的張飛張翼德。
“不必幸慶也!”張飛虎掌拍得胸前咚咚響地說:“大哥有聞陸家造船技術獨步天下,讓我們來請季寧公一家遷往青州研究海上航行之大業。”
青州臨東海,劉備朝思暮想都擁有一支可以航海的船隊和水師。至於說什麼跨海艦隊,暫時只能回憶下後世的戰艦和航母,這條路遙遠而艱鉅,就算穿越者劉備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完成,實在是涉及的方面和相關技術太複雜了。
“海上航行!?”陸家掌控造船技術的陸儁唧巴唧巴地說:“造在黃河,長江,湖泊航行的船隻是目前的極限,在海上航行,要解決的技術難題太多啊!”
陸儁只差沒說你劉備也敢想也敢說,就不怕海風海浪閃了你劉備的舌頭。陸康是家主,卻不太懂造船這方面,專業的事專業的人來才對,故陸儁接話,沒人表示不對。
“季才兄!”張飛自來熟地說:“只要龍骨夠長夠堅固,船體就可以相應增大,若大到如一座城堡,不就可在海上縱橫。”
這是劉備和歐陽大匠閒聊時,在一邊的張飛聽到記住了。至於什麼是龍骨,用什麼材料,又有什麼功能,如何製造,張飛都一無所知,張飛只知道龍骨決定船隻大小。張飛覺得用來糊弄陸家就不錯,所以張口就來。
“城堡?”陸儁一笑說:“張將軍說得沒錯,龍骨決定船隻大小,目前大漢最大的樓船,也容易破損和沉淪。造城堡一樣的船隻,用什麼材料?動力如何解決?”
“呃!”張飛接不上話,想了一會兒才說:“歐陽先生他們正在研究,已有些眉目,似乎用鋼鐵加木材構建,我是不太懂,無法說個究竟,所以才請你們過去,為大漢航海大業做貢獻。”
劉備擺開世界地圖忽悠眾人時,張飛在場,自然也聽了劉備所說的航海事業才是大漢最終的出路。航海大業也是這樣提出來的,每個人對此理解各異,唯一相同的是都知道航海肯定是用船,還是大大的,跑得很快的船。
劉備及劉備集團也一直為航海大業而努力,無論人力財力都為之傾斜,只是不為外人所知,成果更不如人意。劉備能給個大方向,能說個具體構架,可要完成,難啊!
“鋼鐵?”陸儁陷入沉思,喃喃自語地說:“重量,浮沉……”
“殺!”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戰鼓聲和打殺聲,打斷了張飛等人的談話,是孫策吃飽後,如約來攻城了。
“儁兒,你帶著遜兒和績兒在府中。”陸康未見慌亂,交待了還在沉思的兒子陸儁一句,又對甘寧說:“興霸隨我去城頭見識下江東小霸王可好!”
陸儁點頭,一手牽一個。甘寧眉飛色舞地應允。張飛對陸康施了一禮道:“季寧公,不介意我倆兄弟也一起去長長見識麼!”
“固所願不敢請爾!”陸康豪邁地一揮大手,率先向城頭而去,龍行虎步,根本不像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
……
且說城外的孫策讓三軍飽食一頓,食後休息期間,就召聚周泰,陳武,蔣欽等將議事。
孫策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掃視了眾將一眼說:“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大家來議議吧,擬個有效的打法。”
周泰是肌肉男,打架幹仗沒說的,謀劃還是算了。蔣欽好點,卻也有夠嗆,難有良策。陳武嘛,比周泰好不到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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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見眾將都不開口,有點尷尬地點名道:“子烈,你是廬江人,說說陸康那個老頭如何吧,知道是一個怎樣的人,才好針對不是。”
“主公!”陳武施了一禮說:“季寧公乃一個勇烈之人,也不缺謀略,民間聲望極高。廬江守軍約三千,陸傢俬兵約三千,城內無悍將。”
陳武陳子烈,廬江松滋人,生得身高七尺,面黃睛赤,有點奇形怪狀,一身不俗的功夫,善使一口大刀,是練氣成罡巔峰的修為,不失為一員猛將。陳武是廬江人,自家也受過陸康的恩澤,故稱陸康為季寧公。
“子烈,我亦知陸康在廬江多有作為,然而廬江不破,江東不完整,你不怪我吧?”孫策有點頭痛地說:“若非為了大業,我也不想攻打廬江,更不想與陸康這老頑固為敵。”
“各為其主!”陳武毫不猶豫地說:“最多交戰時我不殺季寧公。”
“很好!”孫策點了點頭,又指著周泰說:“幼平久於長江之上,應該多與陸家交集,也說說看。”
“主公,真要說?”周泰有點無奈。
“但說無妨!就是你與陸家有通家之好也無妨!”孫策頭痛有點加重地說:“江東之地,世族林立,彼此之間糾結不清,有著千絲萬縷之聯絡,大家只要做到公私分明就行。”
孫策對江東世家的感情有點複雜,有愛有恨有怒有氣,更多的是無奈。孫策知道要立足江東,必須要得江東世家的認可和幫助。孫策又知道這些世家的貪得無厭。孫策也想不依靠世家,甚至剷除世家,然而真的沒有辦法,真的做不到。
孫策不比劉備,既沒有雄厚的班底和資本,也沒有超越千年的眼光和智慧積累。孫策所能想到的是拉攏和壓抑世家,不比劉備有計劃有組織,考慮也是以百千年計。
“主公,從個人感情而言,我真不想打陸家。”周泰正色地說:“凡在長江兩邊謀生活的,就沒有沒受過陸家恩惠的。我可以肯定,萬一陸家要從長江上撤走,誰都攔不住。”
周泰見孫策沒接話,又接著說:“長江上有個掛個鈴鐺的錦帆賊甘寧與陸康之子陸儁相交莫逆,說不準現在就在廬江城裡守城。”
“巴郡臨江甘家的那位?”
“正是!”
“甘寧甘興霸,聽說曾任蜀郡丞?”
“不,現在還是蜀郡丞。”
“有意思,身手如何?”
“與我大戰三天三夜沒分勝負。”周泰縮了縮脖子說:“水戰,我不是那傢伙的對手,只有周將軍可敵。”
“這可真麻煩!。”孫策有點凝重地說:“如果這甘寧真在廬江城內,少不得要惡戰一番。”
孫策不知道的是,廬江城內可不止甘寧一個猛將,不然就不僅僅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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