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塔的間諜嗎？”
聽到梅菲斯特提到這個問題，諾爾塞斯公爵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雖然這算的上是機密情報，但以大貴族的能力知道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問題。
多伊古諾家的薇塔準公爵作為貴族而言非常優秀，在某些地方察覺到了什麼線索也不奇怪。
“最近確實有不少間諜來到了弗蘭克斯，但是清理間諜的諜報工作是有諾爾塞斯家來負責的，多伊古諾家對這方面也感興趣嗎？”
“以諾爾塞斯家的能力來看清理幾個間諜自然不會有什麼困難，多伊古諾家也沒有參與其中的打算，問這個問題充其量是我個人比較關心而已。”
梅菲斯特認真的回答道。
“諾爾塞斯公爵應該也有聽聞近期弗蘭克斯以東的區域出現了不少鬧事者吧？據說是混亂之神的信徒又受到了什麼啟示，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但我認為這些信徒們正在朝著弗蘭克斯集中。”
“為了區別兩者之間的關係，我想要了解一下那些間諜的目標和活動情況。”
聽到梅菲斯特的話，諾爾塞斯公爵微微皺起眉頭沒有說話，應該是在思索，很快便得出了答案。
“弗蘭克斯以東的事我也聽到過不少，但混亂之神的信徒和一個帝國的間諜比起來，無論是組織性還是專業性都有很大的區別。”
“間諜和信徒之間還是很容易區分的。”
諾爾塞斯公爵回答道，顯然關於間諜的事並不想說出來，哪怕間諜的事對於四大公爵家而言並不會是秘密，但是諾爾塞斯家也不會讓旁人插手其中，這也算是諾爾塞斯家被允許的秘密工作之一。
“但是，公爵大人。”梅菲斯特身邊的艾薇兒開口了，一開口就讓諾爾塞斯公爵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
艾薇兒不管自己的父親臉上是什麼表情，臉上帶著微笑繼續說道。“保密工作確實很重要，但是梅菲斯特閣下作為間諜們活動的核心，應該享有必要的知情權吧？”
“讓梅菲斯特閣下知曉這件事並不會對現狀帶來壞的影響，甚至可以在有效而合理的範圍內與諾爾塞斯家配合，諾爾塞斯家的工作也會更順利吧？”
“……諾爾塞斯家……”諾爾塞斯公爵看著自己的女兒，臉上露出了愁苦的表情。
哪怕是公爵閣下，也對自己女兒的態度轉變有些吃不消，很明顯艾薇兒是在幫梅菲斯特說話，甚至連自己諾爾塞斯家的身份都撇開了。
“只是，這依然是無法告訴任何人的機密工作，間諜涉及哈雷帝國各項秘密，也不該由旁人參與。”
“但是，梅菲斯特閣下所涉及的那部分確實有些不同，說出來也無妨。”
諾爾塞斯公爵轉變了態度，看著梅菲斯特微微低下頭，聲音也變得沉厚了不少。
看來是看在艾薇兒的態度上願意給綠燈。
梅菲斯特轉頭想向艾薇兒道謝，卻見到艾薇兒面帶微笑的朝著自己輕輕點頭。
“梅菲斯特閣下打算了解哪方面的問題？我會考慮保密事項有限的給你答案。”
諾爾塞斯公爵打斷道。
艾薇兒聽到後似乎想說什麼，但梅菲斯特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就足夠了。”
哪怕不需要全面的情報也無所謂，那些間諜為什麼而來梅菲斯特也不是很感興趣。
“間諜是否有在弗蘭克斯以外，尤其是弗蘭克斯以東的區域活動？”
“有，但很少，絕大部分的間諜都在弗蘭克斯，少部分間諜前往了弗蘭克斯以東的其他城市，但在城市以外的間諜暫時沒有發現。”
也就是說間諜和混亂之神信徒並沒有撞在一起，至少明面上沒有撞在一起。
“現在有被抓住的間諜嗎？是否有衝動暴躁的症狀？”
“……有的。”諾爾塞斯公爵微微沉默後點頭。“目前抓到的間諜不多，但是抓到的間諜都有一個特點，情緒不太穩定。”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審訊的過程卻簡單了很多，也因此我們得到了那些間諜的一些情報，關於間諜的人數，以及他們的目標。”
“近期進入哈雷帝國的間諜大概有一百多人，具體的數量不定，但應該有隱藏了身份的高階間諜。”
“間諜的主要目標是調查從去年開始突然出現在弗蘭克斯的梅菲斯特，以及不久前曾巡航了整個哈雷帝國領土的飛船弗蘭克斯號，後者是他們最主要的目標。”
目標是飛船？也算正常，畢竟那玩意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出現得有些早了，幾乎跳過了整個研究過程。
但從諾爾塞斯公爵的話聽來，那些被抓住的間諜似乎是受到了“混亂碎片”的影響，情緒變得不穩定，從而被抓住並審訊出了很多的問題。
他們並沒有和混亂之神的信徒接觸，卻也受到了影響。
看來混亂碎片影響到的並不只有和混亂之神有關係的個體，這樣下去可不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一些麻煩的傢伙。
看著梅菲斯特陷入沉默之中，艾薇兒便代替梅菲斯特繼續提問。
“現在那些間諜有沒有對弗蘭克斯帶來實質性的破壞，又或者他們掌握到了有關弗蘭克斯號的什麼機密了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需要儘快抓捕。”
“不，審訊過後我們發現，間諜們得到的訊息非常少，恐怕皇室和薩繆爾宰相那邊也有所應對，況且飛船弗蘭克斯號的研究資料都被列為最高機密儲存著，沒這麼容易拿到手的。”
“至於破壞，他們應該是不敢的，不說我們這些高階魔法師，光是薩繆爾宰相的名字就足夠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了。”
“間諜的事雖然麻煩，但哈雷真的想把他們找出來的話，有的是辦法，只是皇室顯然不想把這件事鬧大。”
哈雷是魔法大國，各類魔法層出不窮，想要找間諜確實不難，各類偵測魔法掃一圈，間諜怎麼也得少個百分之八九十。
“總之，間諜方面的問題還很穩定，梅菲斯特閣下不用擔心這邊。即使他們的目標是你和弗蘭克斯號，哈雷也有足夠的能力和魄力保護你，哪怕會爆發更高程度的衝突，哈雷也在所不惜。”
“但這並不是因為你有多特殊，而是因為，哈雷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和強大的形象，必須要以強硬的姿態面對各種問題，即使是戰爭，也不過是最終的手段罷了。”
“哈雷必須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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