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校門口處，柴古月揹著書包跑出教室後目的明確直往籃球場跑去。
她今天中午丟下池曉曉的時候碰上了溫涼，兩個人有說有笑，之後他就說下午放學有場籃球賽，問她來不來。
擺脫了扭捏姿態的柴古月自然答應了，這不，下了樓就直奔籃球場，看到人在球場上做熱身運動之後笑著朝看過來的他揮手。
楊宇琛領著人坐在他們放書包放飲料的長椅上坐下，之後拎了一支還未開過的礦泉水遞給她。
“你在這裡坐著等一會，比賽就快開始了。”他在旁邊坐下，看著場上和林立夏做熱身運動的溫涼。
柴古月把書包取下來放在膝蓋上，然後把水攥在手中，見他在身邊坐下有些奇怪。
“你今天不上場嗎？”
往日裡她經過球場都能看到他在上面打籃球，比賽也好訓練也好玩鬧也好，他都沒缺過，這次怎麼在臺下做個觀眾？
“本來是要上場的，”他轉回頭來笑，瞥了眼在場上運動的溫涼，眉梢一挑嬉皮笑臉地說：“這某個人啊為了追妹子把我趕下場了，本來吧還是有一個位置的，可是隊裡唯一的女生球癮上來了，不讓也不是事。”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他的眼尾耷下來，看起來很是可憐委屈的模樣，小表情逗得柴古月捂著嘴直笑。
不得不說，這個楊宇琛算是一個表情包製造機，小表情一個接著一個，說的話還逗趣，能把女孩子哄得開心。
“之前你打了這麼多場，今兒個不上場也沒什麼好可惜的，不正好趁這個時間休息一下。”柴古月拍他肩膀安慰他，他嘴角卻耷了下去。
“之前那個都是和校內人比，而且大多時候都是和隊裡的人切磋球技，這次不一樣啊，這次可是和校外的人打的友誼賽。”
“有什麼區別嗎？”都是比賽，她沒覺得有什麼區別，畢竟學校裡多的是會打籃球的，和外校的實力應該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有！”楊宇琛點頭，指了指球場的另一邊穿著一條雪紡紗裙，面容清麗妝容精緻的女生說：“那個漂亮女生你看到了吧，那可是外校的校花，我為了這次比賽準備了好久，就為了在這個校花面前大展球技把她泡到手，可是現在被溫涼和立夏給攪黃了，你說我氣不氣。”
他捶胸頓足，柴古月卻無語凝噎。
感情是為了泡妞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才會覺得很虧本很遺憾。
她覺得她現在安慰什麼都沒用，因為對於球隊裡最花最愛泡妞的人來說，失去一個泡妞的機會比失去一個三分球還要遺憾。
楊宇琛還在唉聲嘆氣覺得不滿時，一個籃球砸進他的懷裡，他抬頭看了眼走過來的林立夏把球丟在腳下，嘴上還抱怨著她：“林立夏你就不能走過來把球放在地上嗎，非得砸進我懷裡，萬一把我砸壞了你負責啊，正是的，沒一個女孩子樣。”
他話說完，林立夏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彎身拿了一瓶完好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口，斜睨著他冷哼。
“怎麼，有意見啊。”
“哪敢有意見啊。”他語氣幽怨抱著不滿，一副“有苦不敢言”的可憐模樣，逗得柴古月在邊上看著偷笑。
林立夏那礦泉水瓶輕輕敲他頭，“不就個妞麼，你擺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發生不好的事了。”
可不是呢麼，哭喪著一張臉，活像受了天大的打擊模樣，事實卻只是沒機會在感興趣的女生面前施展自己的特長。
“林立夏！”他低吼了一聲她的名字，坐在長椅上扭來扭去發洩不滿，順帶著還懟她：“你說你連男生得小心思小情緒都不知道，也難怪你一直單著沒人追。”
“哼！”林立夏不屑，“我這個叫追求單身的自由感好嗎，哪像你跟人在一起沒多久就被踹了。”她把手上的礦泉水瓶丟他懷裡，下巴微揚斜眼睨他，擺出一副小傲嬌的模樣。“只要姑娘我樂意，勾勾手指可就有男生過來，哪用得著去自己找然後千方百計地吸引人注意力？”
只是她不願意，因為她的心裡已經住進了以為優秀惹眼的少年，這一住就是好幾年。
兩個人在鬥嘴，溫涼笑著在柴古月旁邊坐下，她順手把自己手上拿著的礦泉水遞給他。
“這場比賽是跟校外的大的聯誼賽嗎？”
“對。”他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潤過水的嗓音帶著潮意，有點清亮，卻還是低啞。“這場比賽只是外校的幾個球技好的過來找人切磋一下而已，應該算不上友誼賽。”
料峭寒風中，他穿著一件灰色的運動外套，下身是同色系的運動長褲，髮尾因為剛剛的熱身運動溼了點，眉眼溫潤泛軟，關是瞧著她的心跳就有些不受控。
他說的話在耳邊過了一遍，可她注意力都在他微溼的髮尾和那清潤的面容上，自然沒注意到說了什麼，知道他含著笑意發了個上挑的鼻音以示疑問她才回了神。
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而後，有些不自在，溫涼卻起身把身上那件灰色的外套脫了罩在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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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上場了。”
她扯住外套下襬把它拉下來，紅著耳尖對他點了點頭，“加油啊。”
旁邊楊宇琛適時插了一句話：“哎喲哪還需要加油，溫涼這個實力就是吊打對手好吧。”
溫涼沒搭理他，伸手抹了把柴古月的頭，跟著林立夏上場。
楊宇琛在旁邊連連嘖聲，“我這可是見到了溫涼這柔情氾濫的一面了啊，沒想到還怪溫柔的，總算知道學校那群女生除了迷他的球技之外還迷他什麼了，就這性格啊，換我是女生我都心動！”
“那你現在也覺得很心動？”柴古月壞笑著問他。
“那倒不是，”楊宇琛沒有上當，“哪有人會對自己兄弟下手，而且我又不喜歡男的。小爺我根正苗紅是一個正直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不搞那些花裡花哨的東西。”
他說這話的表情很認真，可柴古月卻戳穿他：“你這泡妞耍滑頭次數可不少，花裡胡哨的東西也沒少做，就你這樣還叫正直人都得把你給踹出去了。”
措不及防被拆了臺的楊宇琛：“……”
這些東西八成是林立夏跟她說的，溫涼不會跟她說兄弟的糗事，那就只有那個只會損他黑她的臭丫頭了。
“比賽要開始了，看球看球。”他轉移話題，目不轉睛盯著場上，柴古月的注意力也因為他這麼一句話給吸引過去，視線掃過去，一下子就注意到場上那道頎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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