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歸心
“滄海橫流！”
跟一個自以為是的神經病顯然沒有交流的必要，所以，徐揚二話不說，身形只一閃，人已急速飆飛了過去，掌勢只一起，便已若驚濤駭浪般地轟向了無能狂怒中的韋天清。
“本座跟你拼了，唯我一劍！”
韋天清正自暴跳著呢，冷不丁見得徐揚已若神魔下凡般地攻殺而至，眼珠子頓時便紅了起來。
“嗡……”
韋天清的人品雖說不咋地，可能位列神府境萬載以來的第一千名，自然不是等閒之輩，此時情急拼命之下，出劍自是聲勢驚人已極，劍過處，虛空寸寸炸裂，劍芒璀璨得令人無法目視。
“轟、轟轟……”
以點破面之下，韋天清這一劍還真就接連擊穿了五道光掌，可也就到此為止了——在勉強擋住了第六道光掌之後，接踵而至的第七道光掌當即便將他拍得向後倒飛不止，重心這麼一失之下，韋天清就此失去了抵抗與閃躲之能，很快，後續狂飆而來的光掌便將他連同領域鎧甲一道生生轟成了漫天飛舞的碎塊。
“我要退出。”
這一戰從頭到尾都是實力的碾壓，完全沒有覆盤的必要，所以，在到了戰神空間時，徐揚並未多逗留，緊著便下了道指令，旋即便見白光一閃，他的意識便已回到了自己的意識海中。
“揚哥哥，你沒事吧？”
徐揚這才剛一睜開了眼，陳玉蓉便已在第一時間關切地拽緊了他的胳膊，不為別的，只因徐揚這一回在戰神空間裡耽擱的時間未免太長了些，哪怕已瞧見了徐揚的名次之上升，可陳玉蓉卻是不免還是有些個放心不下。
“沒事。”
到目前為止是沒事，接下來會不會有事，那就不太好說了，所以，徐揚在笑著安慰了陳玉蓉一句之後，視線第一時間便轉向了屹立在不遠處的金色傀儡。
“靈植堂執事孔衍南見過聖子殿下。”
在徐揚側頭過來的那一剎那，金色傀儡那平板的臉突然盪漾出了一層金光，不旋踵，一張英挺的面龐已然成形，只是金屬塑造出來的五官死板異常，怎麼看怎麼詭異。
“孔前輩客氣了，不知此處秘境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方便的話，還請孔執事賜教則個。”
儘管金色傀儡執禮甚恭，可徐揚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在回禮之同時，緊著便發問了一句道。
“回聖子的話，此處本是我九凝聖地靈植堂下屬的一處靈植秘境，老朽正是此處的負責人，九千七百二十一年前，黑暗動亂爆發，老朽因不善戰，並未被聖地所徵召，而是奉命率千餘靈植堂弟子在此照看諸多靈植，與外界幾近隔絕。”
“其後三年，天崩地裂，此處秘境也難倖免，近半崩潰於虛空之中，靈植堂弟子死傷無算，只餘三十人僥倖得免，出入之傳送陣也因此被毀，老朽等只能在此苟延殘喘，三百年後，諸弟子皆先後故去，無奈之下，老朽也因積勞成疾，肉身將朽，不得已之下，也只能行險將神魄轉到這一具靈臺級傀儡中，掙扎求生至今，若是聖子不來，老朽也就只餘二十年光陰了。”
孔衍南並未有絲毫的遲疑，絮絮叨叨地便將自身的來歷以及此處秘境的狀況道了出來。
“哦？”
孔衍南在陳述時，言語頗見誠懇，然則徐揚卻並未全信，概因其中的疑點顯然不在少數，只不過在無法肯定孔衍南對自己別無所圖之前，他卻是不打算問得過細，也就只是不置可否地輕吭了一聲。
“不瞞聖子，老朽除靈植一道外，於天工、陣法兩道也頗有研究，自變故後，就一直在設法打通連線外界的通道，奈何黑暗動亂之後，天地劇變，虛空亂流無數，老朽始終難有建樹，直到四千年前，方才勉強開闢出了一個通道，本想著能迴歸宗門，卻不料聖地早已不存，老朽心灰意冷之下，只得再度回了此處，天幸能得遇聖子，我九凝聖地重振有望了。”
孔衍南明顯是看出了徐揚心中的疑惑，這便緊著又給出了一番解釋。
“敢問孔前輩，那黑暗動亂究竟是怎麼回事？”
黑暗動亂一詞，徐揚已從不少人口中得知，但卻始終沒人能給他一個完整的解釋，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個經歷過此事之人，他的好奇心真就按捺不住了。
“老朽對此也不是太清楚，只知此事與域外有關，每萬年便會爆發一次，每次都是生靈塗炭之局面，聖子殿下若欲知詳情，可設法去尋其餘聖地之核心高層一問，或許能有所得。”
孔衍南活得雖久，奈何也就只是名聖地的普通執事而已，又不曾親自參與過黑暗動亂的平定，所知顯然並不多。
“與域外有關？這域外指的是……”
儘管在青玄秘境裡查閱了不少資料，但卻從不曾找到過與域外有關的線索，此時一聽孔衍南這般說法，徐揚的眉頭不自覺地便是一揚。
“域外之事乃諸聖地之最高機密，錯非核心高層，實難得知，老朽對此實是不甚了了。”
孔衍南在搖頭之餘，很是無奈地攤了下手。
“嗯，徐某欲在此閉關上一段時間，只是還差了幾種皇級靈株，不知可否從此秘境中呼叫上一些？”
算時日，離著下一次黑暗動亂也已經不遠了，起因什麼的，可以不去計較，但，若是不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的話，那天曉得會落得個何等下場，一念及此，徐揚心中的緊迫感頓時便就此大起了。
“當然，秘境所有就是聖子所有。”
這一聽徐揚打算閉關修煉，孔衍南那張死板的臉上竟是就此盪漾出了幾絲僵硬的笑容。
“多謝孔前輩厚愛，徐某所需的是神冥木、黑炎天心蓮……”
孔衍南是否真的歸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秘境中恰好有徐揚修煉《混沌霸體訣》第七層所缺的五種皇級靈株，但消能拿到手，那就是此行最大的收穫。
“聖子殿下請稍候，老朽去去便回。”
徐揚所要求的都是秘境中最珍貴的靈植，然則孔衍南卻並不以為意，在丟下了句交待後，身形只一閃，便已就此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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