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朕與大臣說話,一介弱男,誰給他權利在這兒插話的?是當朕這個帝王不存在了嗎?”
鳳北辰一聲大喝,蘇離一個顫抖,不說當今鳳帝是個仁厚女帝嗎?
藐視天威,一頂巨大的帽子這麼扣下來,他已經被砸暈了頭了。
“不,臣子、臣子只是...只是......”
囫圇的思緒,話都還沒編完,就被蘇允文一手狠狠推開了去:“你個不孝子!給我讓開!”
又趕緊跪著前行了兩步,“臣有罪!臣愚鈍!臣......”
“咚咚咚”不要命一般連磕了幾個頭。
再抬起頭來,額上已經有血絲滲出來了。
鳳北辰心裡再大的火也平息了一點:“行了!諒你確實是護子心切,才會聽信了那般謠言,竟然如此搬弄是非。情有可原,也便罷了!”
話音一轉:“胡卿家,你又是怎麼回事?給朕說清楚!”
眸色微深,若她記得不錯的話,這個禮部尚書正夫的孃家是納蘭家。
納蘭......還有這個戶部尚書,她竟然不知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幾人居然爬到一條線上去了。
很好,很好。
“說!”一聲暴喝,帝王一怒,禮部尚書胡鳴玉已經跪在地上抖如篩糠了。
“稟聖上,臣...臣......”
“聖上,慕容丞相在殿外求見。”
鳳北辰看著似乎鬆了一口氣的胡鳴玉,眼底微驚,心中愈發冷了起來。
“宣!”
一甩袖子,就坐回了椅子上。
“臣慕容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慕容雍對於這裡面的狼藉視若不見。
“免禮!”
鳳北辰眸中泛著冷色:“慕容卿家所為何事?若是同樣來參傾兒一本,那便不用說了,朕的皇女怎樣朕自己清楚得很!”
慕容雍確實是跟了鳳北辰多年的老臣了:“回稟聖上,臣確實為璟王殿下而來,卻並非如聖上所言。”
“臣私以為,璟王殿下如今大婚已成,已然有了王爺風範,遣散眾伶人小侍實為上舉。”
鳳北辰臉色果然好看多了。
慕容雍繼續道:“璟王殿下如今盛寵璟王君,依臣所見,必是對聖上的尊敬愛戴之舉。但是......”
慕容雍語調一冷:“璟王君卻恃寵而驕,排擠他人。如今璟王府已然王君獨寵後院。”
那話裡的埋怨,鳳北辰一下子就想起了慕容青蓮那事兒。
雖說對外無人知曉,但是鳳北辰豈會不清楚?
這下子也說得通了,原來是為兒子抱不平來了。
心下放鬆了下去:“那慕容愛卿認為該當如何?”
“稟聖上,臣以為,璟王該賞,王君卻該罰。而且如今璟王府後院只有一位王君,臣私以為,璟王府側夫侍君都還虛位以待,聖上大可再賜璟王幾位侍君。”
鳳北辰:“你是人都給朕選好了是吧?”
慕容雍稍顯固執:“是!”
果然是給自己兒子出氣,鳳北辰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這樣有些孩子氣的慕容雍卻也讓她想起了兩人年輕時的樣子。
“好了好了,阿雍啊,這事兒朕再想想,你下去吧!”
慕容雍固執地還跟鳳北辰僵了一會兒,才稍顯不甘地出去了。
下了宮殿臺階,她才抬起袖子,抹了抹頭上的汗。
御書房裡。
“好了好了!你們也聽見了!都滾吧!”
蘇離那件事兒,要說也怨不到她,不想丟臉的話,這幾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那幾人都告退了,鳳北辰還坐在椅子上。
“張程,阿雍說的事兒你怎麼看?朕怎麼覺得好頭疼啊!傾兒那丫頭也是,朕真是搞不明白她了。”
張程沒有回答,倒是隔間突然走出一男子來:“有什麼可愁的?聖上不若就讓驚鴻去?”
人如其名,雪膚花貌,人間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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