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劉保龍懷疑的人都在路上碰見過，那我一路上走過來都以善惡之眼注視一遍，這麼多人裡都沒有問題，獨獨這個王嬸是惡業一級光環，排除敬老院當中老人作案的可能，那目前最可疑的就是王嬸。
“帶...帶走王嬸？陳隊長，能不能問一下，我就是好奇，這是為什麼呀？”劉保龍似乎擔心我發火，小心翼翼地問道。
“會不會是您看錯了，這王嬸我雖然接觸不多，可她的品行確實沒話說，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壞人啊。”
我輕笑一聲拍了拍劉保龍肩膀，道：“要不帶我去看看那些老人吧，只看能獨自行走且雙手可以正常進食的老人。”
劉保龍聽見我前面一句，似乎以為我不在王嬸的問題上糾結，當即樂呵地想在前面帶路，等聽見最後一句，他捂嘴低聲道：“您是說...敬老院裡的老人家也有可能作案？”
我搖頭道：“不單是老人，手腳能行動自如的人都有可能，水銀易揮發，兇手一個操作不當都有可能害了自己，甚至中毒的老人和護工之中就有兇手，你們之所以查不到，因為兇手就在受害者之中。”
“有查過中毒者？”我問道。
“嘿嘿，”劉保龍乾笑兩聲道，“沒有。”
現在恰好是午飯時間，劉保龍帶著我來到食堂，兩個出口都有警察把守，進出的食物還經過嚴格檢查，透過後那些老人還是不太敢盡情進食。
我仔細的看了幾分鐘，劉保龍說詢問過管理，手腳方便的老人都在這了。
“走吧，我們去會一會王嬸。”我領著路走在前面，食堂並沒有我要找的人。
等回到後院洗滌間門外，王嬸還在認真地晾著老人穿的衣服，她見我們走進，王嬸露出笑臉放下手裡的事情，搬出幾張椅子，衝著劉保龍打招呼道：“劉警官吃飯沒有，又帶著人來查案啊。”
王嬸從面相上看確實不像是個壞人，笑容慈祥眼神沒有閃躲之色，表情自然從容，要是沒有這雙善惡之眼，任誰都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劉保龍笑容勉強，指著我說道：“對，他們都是我的領導，這位是陳隊長，他找你問幾句話。”
王嬸笑容僵住，剎那間又恢復如常，笑著看向我說道：“陳隊長你好，請隨便坐，要是問我就問對人了，我在這是最早的一批護工，如今也做了快五年了。”
我準備開門見山直接奔入主題，一個好人會去害人，最大的可能是被要挾或者是利益所致，道：“為什麼要利用水銀下毒害人？”
啪！
王嬸手裡端著一杯水，在聽到我這句後渾身一顫，手裡的水杯落地，她一邊自責人到了年紀手腳就變笨了一邊收拾著地上的玻璃渣，可語氣中的慌張，連劉保龍都聽出來了。
“王嬸！你...怎麼會是你呢？不該啊！”劉保龍痛心地說道。
我掃了一眼劉保龍，發現這傢伙同情心氾濫，以這樣的心態對待民眾，片區民警做得久了，容易走到民眾的心裡去，有事都會去找他幫忙。
“確實是我...做的，跟別人沒有關係，請讓我將玻璃清理乾淨，我就跟你們走。”王嬸頭頭也不抬地清理著。
“你越是這麼說，越是說明有人在背後逼著你去做，王嬸，既然被我們抓到了，我希望你能自己交代，否則你不說我們也能查出來是誰，你要是主動說，在量刑上法院將從寬處理。選擇隱瞞對你真的沒有好處！”
“如果隱瞞了，指使你的人又來害人那怎麼辦？而且你在這做了這麼久，想必你應該收集了不少水銀體溫計吧？要是你真想殺人，到了如今也不會僅僅是中毒這麼簡單了。”
我連連勸道，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我的同情心也氾濫了，至於是什麼原因，我不想深入瞭解，這隻會讓我更加難受，難受過後是更加麻木和冷血。
“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們了，你安排個老警察帶我們去轎車碾人的現場。”我看向劉保龍說道。
“好好！我...我馬上打電話。”劉保龍一邊掏出電話，一邊想去送我們，可他要是走了可能覺得又不好，似乎他信得過王嬸，還是將我們送了出來。
隨便在附近找了家小炒店簡單的應付一頓後，我們就開車前往第4案的現場。
路上林雲垠取出平板劃了幾下，笑道：“我統計了一下，如果第3宗的珠寶盜竊案，在兇手沒抓到的情況下，贓物卻被追回算破案的話，那目前我們破了五個案子，如果再破了眼前這宗，就是六個。”
“交上珠寶的時候我就交代過，讓他們守在便利店附近，有可疑物件不要當場抓住，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盜竊者，高價值的贓物被追回...就算破了吧。”我說道。
“要不現在我打電話給本初，讓他用鬼眼找這個人？”雲悔問道。、
“先不用，等我先查查這第4案再說。”
後視鏡裡的雲悔搖頭樂呵呵道：“陳隊，別人查案那才叫正兒八經的查案，您是隻要到了現場就能破案，所以，您別再說查案了，我們都以為您是為了破案才去的。”
“嘻嘻...”林雲垠捂嘴輕笑了起來。
何為劍也忍俊不禁：“先說毒品案，進去繞一圈找到警方找了一個月沒找到的毒品，出了門口叫我去逮住追了一個月沒追到的毒梟。”
“便利店煤氣罐爆炸案，不依靠雲悔審問的陰靈也能鎖定胖子老闆是兇手還不算，還牽扯出珠寶案，路過公園還把雷管爆炸案的兇手抓住，您老這運氣沒話說。”
“那是...我是靠推理能力吃飯的。就是沒有能力幫助，我破案能力也是極為出色的。”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林雲垠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何為劍和雲悔都不說話了，捂著嘴肩膀一顫一顫地，我就裝作沒看見。
半個小時後，我們才來到第4案的現場，是一條新鋪的路靠近郊區，過往行人幾乎沒有，就是車輛也極少經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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