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夏一念的怒火，顧北城只是笑得從容。
“這裡的人很保守的，不是夫妻睡在一起，會被他們投入閔流河淹死。”
“你想嚇唬我嗎？”這年頭，怎麼可能還有這麼保守的思想？
“你不相信？”顧北城站了起來，指著外頭遠方：“那是綠洲的另一邊，我們今天並沒有走過去，因為那邊，有太多亡魂。”
“你……”他是開玩笑的吧？可是為什麼，這一刻的他那麼認真？
夏一念也忍不住站了起來，隨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今天他們起駱駝的時候，駝夫將他們帶到那個地方，就開始找別的路走。
當時，駝夫口中唸唸有詞，夏一念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但看起來，好像是對著那個方向，在祈禱。
現在，聽到顧北城這話，夏一念心頭頓時就有點微微發涼了。
“我不是嚇唬你，這裡族風很嚴，我和你今天是在同一張床起來的，就是夫妻。”
他從身後抱住她，感覺到她微微在反抗，他將手臂收得更緊。
“如果不是夫妻，睡在一張床上，遊客會被立即驅逐，如果是本地部落的人，會收懲罰。”
“真的要淹死嗎？”
“看程度。”至於是怎麼樣的程度，輪不到外人猜忌，那是本地人的事情。
“來，吃飯，不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年頭，不至於太野蠻。”
“可是，還是會有野蠻的時候，是不是？”
夏一念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閔流河的方向，總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這年頭，為什麼還會有這樣殘忍的事情……
“早知道，就不該跟你說這些，過來吃飯，別想。”
顧北城牽著她的手回到桌旁，摁著她坐下：“不會發生的事，只要，你別到處說我不是你丈夫。”
“你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卻還是因為閔流河的傳說，心慌慌。
“現在已經這樣了。”顧北城似笑非笑，根本不當一回事。
“等會我會讓阿齊滿送點當地的衣服過來，你晚上打扮一下，沒準比新娘子還有漂亮。”
“人家今天新婚，我幹嘛要比她漂亮？”
新娘子都應該是最美的，她呢，隨便美就好。
不過，對於本地的衣服，還是有點期待的。
那個閔流河的傳說，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不過，晚上要和這禽獸睡在一起……怎麼說都是吃虧的！
也不知道，這禽獸晚上會不會亂來。
“你說過不會強迫我！”夏一念覺得，有必要重申這一點。
“你情我願，情到深處的事情，不算強迫。”
“我才不會願意！”她絕對不會的！那種事情，想想都可怕，傳說中的享受一點都沒有。
當時有的，除了痛還是痛！
顧北城從她的小眼神裡，似乎也看清楚了這點。
過去兩次，似乎都是自己抬過去粗魯了些，她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第一次嘗試，沒想到就留下了這麼可怕的回憶！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才說：“你那麼小，第一次……是不是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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