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輕晨不說話，顏顏就懂了。
他故作堅強的點頭，但大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輕晨心疼的不行，將他抱在懷裡，“顏顏乖。”
顏顏眨了一下眼睛，淚水一旦掉落一滴，就會止不住的繼續。
“媽媽……媽媽，我要見媽媽……”顏顏哭的聲嘶力竭，輕晨的心都快碎了，她一邊安慰顏顏，一邊掉眼淚。
她也受不了離別，更何況是這麼小的孩子，那可是他最親的人啊……
“顏顏聽話……”看到他哭累了垂著頭不說話，輕晨聲音輕輕的，“明天帶你去找爸爸，再去看一下媽媽。”
顏顏點點頭，剛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本來是程意帶顏顏去，輕晨在醫院照看程志元。
但或許是顏顏此時特別依賴女性，抱著輕晨的腿就是不鬆開。
二人無法，輕晨就打電話喊梁華勝來醫院。
他和程志元本就是老友，上次梁華勝來的時候，程志元精神奕奕了一下午。
程祁只想安安靜靜的送吳婉走，所以現場人並不多。
輕晨抱著顏顏走過去，當看到吳婉的照片時，顏顏掙扎著要下來。
輕晨將他放下，顏顏飛快地跑過去，對著照片喊媽媽。
可是卻無人回答他。
“顏顏。”程祁一向嚴肅的臉此時充滿了疲憊，他看著顏顏，眼角有些紅了。
顏顏沒有看他，繼續盯著照片喊媽媽，喊著喊著他就哭了起來，聽的一旁人心都碎了。
宋曉芸實在不忍，走過去抱起他，“顏顏乖，媽媽只是睡著了。”
顏顏哭累了也不掙扎了，趴在宋曉芸肩膀上一抽一抽的。
一行人去了墓地。
莊嚴肅穆的場景，讓人心中很是難受。
輕晨不斷的想起初見吳婉，她從樓上走下時那溫婉的氣質。
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啊……
程意看她眼眶紅了，攬過她的肩膀，拍了拍。
顏顏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又被宋曉芸抱起來了。
“你們先走吧，我想陪陪她。”程祁的嗓音有些沙啞，和以往意氣風發的人完全不一樣。
一行人知道他的不捨，便也沒逗留。
臨走前，輕晨抿了抿唇，還是說出來，“顏顏還需要你。”
“謝謝。”程祁低低的道謝，謝謝這段時間對顏顏的照顧，謝謝她此時安慰的一句話。
看了一眼溫婉女子的照片，輕晨嘆了一口氣，轉身和程意一起離開。
二人還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低低的啜泣聲，還夾雜著一句對不起。
程意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和輕晨一起離開。
“小意，有結果了嗎？”去醫院的路上，宋曉芸問道。
程意點點頭，“警察已經確定司機的身份了。”
宋曉芸嘆了口氣，“那就好。”
程志元狀態逐漸好轉，程意也沒有以前去醫院那麼勤了。
這天早上，他剛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程意眯了眯眼，走過去。
沒有任何徵兆的對著那人的腿踹去。
前面的人沒料到會有人突然襲擊，被踹的差點跪在地上。
程祁回頭看向程意，程意又是一拳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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