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無限城我還打算在床上好好玩一玩18)
蘇元曜意氣風發,蘇元曜志得意滿。
這個尾巴都快翹到天上的修士落到平臺之上,在心滿意足之餘,總算想起件被他遺漏的要緊事來。
對了,現在這個節點,那個修功德的缺德玩意兒還沒死……順手解決了好了。
四色蓮花曼妙飄動,又在人類手下化為四道劍光,它們疾射而出,當即一一沒入黑暗,飛蕩至無限城外——考慮到他在靈網上對線的頻率,蘇元曜對這一套非常熟練,線上解決不了的對手,那就線下飛刀子解決,至今還未收到過差評投訴。
話雖如此,這麼一晚上折騰下來,人類還是有點腰痠背痛,他打了個哈欠,轉向眾人:“可算是清場了——現在河裡沒有阻路的東西,咱們趕緊回去,還能趕得上晚飯呢。”
黑死牟微微點頭,童磨七彩眼眸微微閃爍。
極樂教教主露出笑容:“小蘇閣下,我在想,這邊會不會更有意思呢?你想想,咱們還可以接著跟鬼殺隊玩好久誒——”
人類翻起白眼,上弦壹轉頭看他,童磨自動自覺地收了聲。
“為我這個新徒弟想想吧!”蘇元曜拎起還抱著桌子腿不放的路人臉少年,“鬼殺隊的又要開始嚷嚷切腹了!我真是聽了就煩!沒真開幾個膛,我看他們是好不了了!”
田村莫名其妙顫抖了一下。
他倒不覺得自己真會淪落到那種下場,相比起來更要擔心的是自個兒新任師父真的會搞出什麼過激手段。
蘇元曜拍了拍新徒弟的肩,權作安撫,然後青年又露出笑容,轉身去抱椅子上的老闆——
紅眸男人睜開雙眸,非常不悅地瞪了情人一眼。
“咦咦,”人類嚷嚷起來,聽聲音,還很有些失望,“您已經想起來了嗎?我還想再多玩玩呢——”
鬼舞辻無慘冷笑一聲,虎牙尖尖地齜出來:“蘇元曜,你皮又癢了?是不是又想我十年不搭理你?”
青衣修士當即閉嘴,只湊上前,老老實實地抬手整理男人散亂的額發和鬆散的衣領,半點不敢越雷池。
但鬼之始祖仍舊在躲避伴侶的觸碰。
“哎呀哎呀,”修士像是看出他在使性子,微微苦笑起來,“這個給你喝,好了吧?不要生氣。”
青年攤開手給鬼王看,有一粒圓滾滾的赤色紅點正半凝不凝地躺在人類手掌上,正是他剛剛劃破了面板,湧出來的血珠。
平臺上所有鬼的喉嚨都咕嚕了一聲。
鬼王動作比他的所有下屬都快,他大概過也沒過腦子,光是血珠映入眼簾的瞬間,男人就一把把青年拉了過去,赤紅的舌尖毫不猶豫舐掉這粒血珠——
鬼舞辻無慘的頭發再一次變黑了。
鬼王不吭聲,只看著垂落到腳邊的黑發發愣,同時,體內那些受珠世藥物影響的細胞正在飛速複蘇,它們歡呼雀躍、樂不可支,這一點天降的甘霖,抵得上這具身體千年來嘗過的所有血食——
“怎麼連頭發都變回去了?!”面前的人類半張著嘴,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我還打算在床上好好玩一玩——”
這一回他沒有幸免,真的捱了打。
時間切換到誅仙劍陣開啟之前。
愈史郎停下腳步,他的面板本來就蒼白,在好一通奔走之後,臉龐非但沒有因為劇烈運動出汗紅潤,反而越發慘白。
不僅撞上的人越來越少,就連鬼也看不見幾只,空空如也的無限城中,沒有刀劍互搏的廝殺戰鬥,只偶爾聽得到幾聲燈火的噼啪,四周靜謐到不能再靜謐。
整座無限城,似乎只剩下他們這一隊人馬。
愈史郎身後的鬼殺隊員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們遇不上敵人,而且也實在是走累了,便把抬著黃發少年的擔架放下來,原地盤腿開始休息。
“大家不會都消失了吧?”某個短發女隊友一屁股坐到她隊友旁邊,唉聲嘆氣地錘起自己小腿,“早知道就跟長谷川他們一隊了,走了半天,連個像樣的敵人都沒有見到。”
“那樣的話你也在【失蹤】的範疇內,”她的隊友嘆了一口氣,這是個黑發少年,看上去性格較為沉穩,“美夏,你有時候也要上點心——”
“我就是想會會【那家夥】才這麼說的!山崎你也聽到鎹鴉傳信了吧?是個非常、非常俊美的男人!”短發少女一臉神往,“究竟是俊美到什麼地步了啊?”
“所以我才說,你要上點心——”
這話戛然而止,守在拐角處的愈史郎等了幾秒,沒等到下文,他呼吸滯了一瞬,然後猛地回過頭去。
身後空空如也,就連擔架上那個哼哼唧唧喊痛的黃發少年都不見了。
蒼白的少年陡然間惶恐起來:難道是【那家夥】過來了?可週圍,什麼也沒有啊——
下一秒,眼前的場景變換。
灶門炭治郎、還有他不認識的一個男人——大約是柱,正站在愈史郎面前,兩人手上都提著日輪刀,表情還殘存著幾分錯愕和不可置信,看樣子跟自己一樣,都是剛剛被轉移出來。
一行人正站在漆黑的宅邸廢墟之上,腳下的碎渣似乎還在發燙。
“你們是——”愈史郎脫口而出。
“您也是——”炭治郎下意識地回答。
兩人說不下去了,只面面相覷盯著對方看。
一個隱跑過來,他今晚實在被折騰得不輕,用來遮擋面容的布巾已全是黑灰和汗漬。
隱抬頭看了看站在廢墟上的三人,拿起手裡的筆,在本子上勾了一筆:“富岡先生也出來了,跟著他的還有灶門隊員,嗯,這一位是……”
“愈史郎,”蒼白少年回答,“是珠世小姐介紹過來的。”
隱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只匆匆記下名字:“這樣就只差村田隊員了……”
他的口氣很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