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竟然將暗道設在祠堂。
不得不說,這個點子真是絕妙,一般人還真是想不到,會有人家在供奉祖先的祠堂設這種東西,這得多強大的心理素質,才不擔心祖先半夜來找不肖子孫。
祠堂光線昏暗,白荼在找的過程中,免不得就要彎腰趴地,一寸寸細細找,不小心碰了哪位祖先,還得告罪幾聲。
花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在祖父白老太爺牌位下的供桌方,找到一個凸起的按鈕,然後機關一環帶動一環,後排的供桌移開,露出一條僅供一人走的小道,直通地底。
那裡光線更暗,完全看不到下方是什麼情形,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地獄開了口子,透著幾分詭異滲人。
白荼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鞭子,隨手取了一支蠟燭,慢慢向下去。
初時路窄,後來路漸漸寬敞起來,能二人並行,過道間沒有白荼以為的各種陷阱,想來宣平侯那個雞腦袋也不會弄太複雜,負責說不得最早死在暗道裡的,就是他自己。
暗道很乾淨,還有風,不過可以看出來這地道是新挖的,估計超不過一年去,往前走了一段後,就有了三岔路口,白荼一一走去,最早到達的地方很安靜,白荼凝神聽了半晌,什麼動靜沒有,悄悄掀開頭頂的蓋子用蠟燭一看,發現是個庫房。
架子很多,東西擺的齊整,一眼就知道這庫房裡的東西,值錢的很。
不用多說,這一定是侯夫人崔氏用來放嫁妝的私庫了。
白荼看了一眼,就關上蓋子走了,這宣平侯還真是無恥到底了,竟然專門修了一條地道來窺探妻子的嫁妝,想來這是很久之前就惦記上了崔氏的私產。
堂堂宣平侯,無恥到這種程度,世所罕見。
第二條路白荼不用開啟蓋子,站在地道里就能聽到白家老二白晟堯濃重的喘息聲,以及二嬸似哭似笑的呻吟。
白荼真是服氣了,這宣平侯竟然將地道設在了自己弟弟和弟媳的臥房裡,沒事過來聽弟弟弟媳的牆角!
白晟堯只有一妻兩通房,兩個通房都是他年少時伺候他的人,其中一個生下白珃還去了,白晟堯很少去通房處,他平日就與自己的妻子住一處。
白荼聽了一耳朵,就趕緊走了。
夫妻之間這方面很重要,白荼在這一點上,倒是很佩服二叔白晟堯,在這樣的年代,身居高位的他,能一心一意的只睡一個女人而且還不膩,倒也難得,怪不得二嬸成日裡都笑眯眯的。
崔氏和她一比,簡直就是個大寫的杯具。
另一條通道,和白荼預想中一樣,通往三叔的宅子,白家的男人在這個時候保持了神同步,三叔竟然也在辦事,至於雖然沒實際聽到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的泰日天宣平侯,那肯定不會有意外。
起先白荼還不知道這是通往三叔的哪個屋子,直到嬌滴滴的女聲一個勁兒的求饒,一句話斷成三句:“啊,爺,爺,你放過妾身吧,夫人,夫人要是知道,啊,知道妾身與爺在,在書房胡鬧,啊,定,定會責罰妾身的,啊......”
一記響亮的“啪啪啪”傳來,女子除了“啊啊啊”,再沒了別的動靜。
原來是在書房。
這女子叫的聲音實在好聽,白荼都紅了臉,趕緊溜了。
宣平侯還真是有意思,不光想算計崔氏的錢,甚至還想知道兩個弟弟平日的言行。
白荼邊走邊臉紅,腦中甚至還在想,要不下次的時候,自己也試試這樣喊?
“啪”!
白荼給了自己一巴掌。
簡直了,自己在想什麼啊?
下一次在哪兒,和誰?
簡直是失心瘋了!
走回到主道上時,兩邊還挖了幾個不大的空間,剛才下來的時候,顧著趕路看路通向何處,就沒進去,現下,白荼一一推開去看。
三個房間放的都是宣平侯的東西,雜七雜八。
有值錢的,比如書畫古董,一小箱銀錠子,看來這是宣平侯的私房,一看就不多了,怪不得惦記妻子的嫁妝。
也有不值錢的,比如什麼香帕、肚兜、荷包,一看就知道不知是哪兒來的女人送的,府裡的他不會這麼珍惜,白荼看見都覺得噁心。
在其中的一個屋子一角,白荼發現了一個雕花的紅木箱子。
她對著這箱子發了一會兒呆,終於想起這箱子為何眼熟了。
因為這箱子在她三歲之前,一直就擺在她的臥房裡,聽祖父曾說過,這是她娘留給她的,三歲後忽然就不見了,原來竟然被宣平侯藏在了這裡。
白荼並沒有見過親孃,因為她親孃生下她就死了,如果不是因為白荼帶著上輩子的記憶,生而知之,怕是也記不得三年前的事,更記不得這紅木箱子。
白荼這個人,不涉及到底線,萬事不上心,當時她還小,不知道這箱子裡有什麼,等時間長了,直接就給忘了。
這紅木箱子做的精巧,根本就沒有鎖,是個機關盒,上面是一塊塊活動的小木板,跟保險箱大概一個原理,你一個步驟對不上,這箱子就打不開。
箱子上已經積攢了一層灰,想來宣平侯根本就沒開啟過,又不敢拿出來,所以很久沒碰過。
是自己親孃留下的東西,白荼肯定是要拿走的,哪怕燒了也不能留給宣平侯,白荼細細觀看這東西,發現自己對如何解鎖一籌莫展,乾脆回去取了紙筆又回來,將這個盒子細細臨摹了。
白荼要去外面定做個一模一樣的箱子,裡面隨意裝些東西回來糊弄宣平侯,免得宣平侯看見箱子沒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做完這一切,白荼拿著畫紙,直接回了映雪閣。
第二日就帶小奕出去逛街,到了下午天都快黑了,才終於愛郊區選定一個木匠,讓他按著圖紙做箱子。
這個木匠今年近五十了,手藝絕對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的身份。
這人的手藝曾經在自己家鄉也小有名氣,卻因傷了人惹了官司,半路跑來京城想投靠兄弟,兄弟一聽他的事,直接將他給攆了出來,這人沒辦法不敢回老家,就在京城近郊喬裝打扮擺了個小攤子,靠給人做點木匠活,也慢慢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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