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麗質,不需要什麼美容覺。”席捲悻悻放下手機。
“我需要,海獺需要美容覺來保持皮毛的蓬鬆和柔順。”海獺先生舉高胳膊,短爪勾住姑娘的胳膊緩緩夠下來,“老婆,知道什麼是‘嫁夫隨夫’麼?”
“無,”席捲抬抬手,
他短手抱得挺有勁,“只聽過嫁狗隨狗。”
變成哈士奇的那個月席捲沒有說這句話,陸盛景遺憾的撇撇嘴,說:“真遺憾,我當狗的歲月,似乎不夠輝煌。”
“……夠的,我作證。”席捲搪塞一句,撫撫自己的臉頰和眼窩,
忽然感覺熬夜面板變得鬆垮垮的,
似乎指腹下摸到的眼窩已經沾滿墨汁。
覺還是該睡的,人類需要睡眠來消除黑眼圈。
陸盛景看著入睡的姑娘,一時間想到海獺是種愛撒謊的生物。熬夜是一隻海獺的基礎技能,夜間根本沒有任何疲憊感,更別說需要美容覺。
但為了讓身邊的人類姑娘安心睡覺,海獺先生拉過毛巾被蓋住肚皮,閉上眼抱著人類的胳膊裝睡。
“……”不久,陸盛景被熱醒,渾身的毛毛熱得蓬鬆立起來,變成一顆長形的獼猴桃。
熱炸毛。
“嘶。”陸盛景睜開眼,坐起,側身熟練的把姑娘的胳膊塞回被子裡。
空調對於睡著的脆弱人類來說溫度太低,海獺先生把空調溫度調高几度,然後去睡專屬冰櫃。
人工製造的冰山,加上保護冰雪的低溫,環境如同北冰洋沿岸的冰川,默唸著冰塊廣告宣傳詞,“應該把陸卷卷拉進來,
它的作用不僅僅在於用這個的名字宣誓主權……還有陪我一起享受海洋生物的美好生活。”
旋即陸盛景又想到那隻小可憐蟲被剃光毛,現在正委屈巴巴的窩在暖融融高檔狗窩裡哼唧著獨自取暖。
狗窩是陸盛景前幾個月為自己買的,順便下單了籠子。對比之下,他更喜歡待在籠子裡,就像一位婚後男士享受美好婚姻生活對自己的甜蜜束縛。
陸盛景暫且放它一馬。
海獺先生仰躺在冰塊裡,開始整理自己的形象,把臉上蓬鬆的毛毛揉得服帖面板。
安謐的躺在冰櫃裡,陸盛景閉上眼短暫休息了一會兒,沒有多少睏意。
陸太太驕傲牽著陸卷卷出去炫,且甜蜜向外人介紹它的名字的場景一遍一遍在腦海裡上演。
“陸太太,微蠢。”陸盛景回想著席捲只是單純以為自己隨口取個狗名字的微表情,多少覺得這姑娘有些單純。
在陸盛景腦海裡,情節正常發展,細節逐漸完善。聽到這隻狗的名字,那家寵物店的醫生會驚掉下巴,也會瞬間明白兩人的關係。
“……”一隻獺獨享舒適的北冰洋沿岸生活,幾個小時餘,
陸盛景心中多少生騰出幾絲寂寞。無措的兩隻爪在肚皮上捏緊又鬆開,想要抱點兒東西的衝動隨著孤獨一點點放大。
秉持著尊重海獺習性的原則,
陸盛景想著能不能把席捲拖進來。
但一想到席捲受不了這麼低的溫度,
他憂愁的撇撇嘴,不免生出一絲感嘆:“怪不得人和妖不能相戀……”
陸盛景寬慰自己半分鐘,無果。
他嘆了口氣,“只能勉強抱個陸卷卷了。”隨後翻身爬出冰櫃,要去把陸卷卷揪過來抱抱。
陸卷卷的狗窩被安置在裝了貓玩具的房間。
“可憐的小東西。”陸盛景已經想象到那小丑玩意兒如何艱難的蜷縮起瘦弱的身軀,獨自面對陌生的環境,“一定很想讓你爹抱抱你。”
然,陸盛景跑到豪華的大狗窩旁,沒有看到蜷縮的小可憐。
“嘶,”陸盛景眉心一蹙,這麼奢華的大床,中央應該窩著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禿頭哈士奇的。
“它就這麼大一點。”陸盛景舉起手在身前比了比陸卷卷蜷縮起來的大小,這麼小,放在豪華狗窩裡才能夠最大限度的展現出它可憐的一面。
預想的可憐寶寶沒有出現在大窩裡雙眼噙滿眼淚的求抱抱,陸盛景心情失落了幾度。
“陸卷卷,浪去哪兒了你?!”老父親這才記起要生氣找自家的小犬。
剛回頭,便看到貓爬架下四仰八叉睡著一隻狗,狗頭倒著朝下睡的。
看一眼就知道是玩累癱的,體會到熊孩子令人頭疼的操作,陸盛景煩躁的走過去:“……陸卷卷,回你窩裡睡。”
小犬睡得正香,陸盛景提腳正準備踹過去,但反應過來陸卷卷居然和自己有同意的睡覺習慣時,他的憤怒還是被“兒子像我”這幾個字打亂。
“陸卷卷……”陸盛景仔細端詳陸卷卷的臉,小犬臉和當初的哈士奇形態的自己很像,都是很像哈士奇的一張拽臉。
陸盛景心中一絲竊喜:“出息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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