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發作蘇蓬掀起車簾一角:“先進城!將軍不是惦記那虞國公主許久了嗎?”一到城門口便被熊柯攔住了去路:“請諸位步行進城!”
景瑞升的馬鞭直接朝熊柯臉上抽了過去,本意也是嚇唬沒用多大力卻不想被熊柯一把抓住:“下馬!”後面的虞軍士兵也喊了起來:“請楚使下馬!”
畢竟是在虞國的地盤景瑞升還是有些心虛:“我們遠來是客,再說這以前是我們楚國的城池,你憑什麼!”熊柯鬆了手沉聲道:“憑什麼?憑我姓熊,你姓景你們是楚人夠麼?”
蘇蓬一聽痛快的下了車行禮,熊柯也還了一下。大宗壓小宗景瑞升也沒了辦法只能翻身下馬咬牙切齒道:“那你也是不肖子孫!”
“沒讓你跪下就不錯了,祖上分家的事說了你也不懂,再說你們這一支是哪來的還不一定呢,裡面請吧!”
城上計程車兵搖了搖旗,正堂的親衛立刻彙報:“殿下,他們入城了。”“都準備好了嗎?”“一切準備妥當!”“別嬉皮笑臉的,要嚇住他們。”“是!”
兩人越往城中走越覺得虞軍士兵的眼神兇的要殺人,景瑞升緊張的握緊了刀,蘇蓬低聲道:“將軍莫不是怕了?”“我就是覺得陪你這傢伙死在這不值!”
熊柯在前面帶路到了正堂門口行了大禮:“稟殿下,人帶到了。”“外臣蘇蓬、景瑞升求見東虞公主。”
屏風後的南時拄著頭懶洋洋回道:“嗯,知道了,還要本宮去迎嗎?”熊柯起身推開門:“二位請!”
“坐吧!”
“外臣多謝殿下”
二人行完禮一抬頭,隔著屏風單是一個朦朦朧朧倚在書案身影景瑞升都控制不住多看兩眼,這虞國公主比他想得美得多。一隻杯子從屏風裡丟了出來,南時怒道:“熊柯!沒人教過你規矩嗎?”
熊柯怒視景瑞升:“二位可是你們要談的,不想談直說現在可以走,如此冒犯我們殿下有不怕汙了楚國的名聲。”
蘇蓬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還望殿下恕罪,何況外臣這還有殿下不知道的事。”
南時冷笑:“蘇卿當本宮不讀書嗎?今日原是不打算見你們的,先約延期無信、偽證亂心無義、居心不正無禮。不是為了周矩本宮才不會見你們,那件襖子你又想怎麼解釋?”
“殿下應該知道戰場上這些東西比起刀劍毫無用處,兵行詭道彼時兩軍交戰未停,相互試探也屬正常,止於周矩怕是早在南疆餵了毒蟲。”
“蘇卿有大才,既不能為我大虞所有,那本宮也只好除了你這個大患,七日後此時此刻你們的首級應該已經遞到楚帝案前了,去告訴外面的楚軍他們的官長不回去了!”
景瑞升瞥了蘇蓬一眼,表示老子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這。蘇蓬見動之以情不可,那就知道曉之以理了:“外臣敢來早已講生死置之度外,外臣斗膽,敢問殿下手裡有多少人?”
南時思索片刻:“只秦固、宇文煥、周矩三人,不如蘇卿背後有三百萬之眾也說不準是五百萬。”見蘇蓬那張俊臉越發陰沉,南時站起身:“蘇卿大名本宮早有耳聞,這幾日也做足了功課,你還是有話直說吧。”
“都是濫殺,如今的殿下與當時的外臣何異?公主郡主,一字之差殿下想再搭上多少人命!殿下當真以為你手中那幾位干將沒存別的心思?”
“可我要的不是公主更不是郡主!各取所需罷了,你說他們的心思?我只知道好好的制衡之道偏偏被你弄折了一角,你蘇蓬自詡宰輔之才可南楚不缺令尹,我這又正好缺一個入幕之賓,蘇卿可有意歸降補上這缺的一角助我早定天下安撫萬民?”
景瑞升滿臉不可置信此刻只想衝到屏風後面一睹虞國公主的真容了,熊柯在一旁按著劍死死盯著他,他只能低頭聽著不敢插話。面對如此誘惑還有調戲蘇蓬起身行禮:“外臣死生皆為楚人!”
“可敬,可惜你這輩子都實現不了抱負了,既然你決心與我為敵那本宮無意與你浪費時間,周矩可是本宮愛將你們準備拿什麼賠?”
景瑞升忍不住了:“殿下這話說的,戰場刀劍無眼,那我軍的損失您如何償還?”
南時掃了他一眼:“叫停戰的是你們不是本宮,你們眼中虞國人的命與楚國人能一樣嗎?”
這能說一樣?眼前這兩人心虛起來,南時繼續:“不會以為我們缺了一個將領,這仗就打不贏吧!人不在你們手裡那本宮就只能取了浣城去和南疆人談談了,送客!”
“郡主!下官還有一言,領兵作戰切不可衝動,本就弱勢您卻如此好戰虞軍危矣。郡主如此惦念一個臣下定然不是個心狠之人,這般急功近利想來也是想家了吧,不如隨臣回京就不會再有人死了。我大楚陛下早有承諾善待郡主,郡主又何苦與這些兵卒粗漢混在一處?臣來之前聽聞林左徒待郡主一片赤誠……”
“你是很聰明模樣也算上乘,可惜不如周矩好看也沒有林修瑜那副傲骨還沒有秦固宇文煥能打,入幕之賓也算勉強,今日本宮乏了再給你兩日時間,找不到人我們繼續打。”
蘇蓬也不肯服輸:“今日是下官准備不周,下次下官會備齊儀仗迎郡主歸國。”
“本宮到西境三四個月上過戰場見過生死,你這點道行還激怒不了我更離間不了軍心,實話告訴你我給他們的承諾足以讓他們捨命收回故土,我想回家他們也想回家,可你們是怎麼軍民分管糟踐他們家人的以為他們不知道嗎?憑軍隊數量取勝,那要什麼當世名將。
沒放下屠刀那一刻,你說的每一句話在他們看來都是笑話,如今兩國比的是什麼?就是誰先將兩國百姓都看成自己的子民誰的贏面就更大,如此淺顯的道理,蘇卿不懂楚帝也不懂?我是不能,你們卻是不願,到底是我急功近利,還是你們南楚太自信。”
蘇蓬想著威逼利誘總能在南疆將人翻出來:“受教了,後日外臣必給殿下一個交代,若殿下滿意外臣祈願得見殿下真容。”
南時輕笑:“蘇卿竟也是性情中人?本宮還準備拿這汲水城來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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