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州回到藥房見周矩躺在床上,看著手裡的金牌出神:“事情我幫你辦好了,你的人應該很快就能看到。”
周矩看到她臉色才變得好些,眼中滿是笑意:“你想我走嗎?”
孟州直言:“我倒是希望你能留著南疆,可人各有志豈能用強?你今天很反常,笑得也不自在,阿公跟你說什麼了?”
“他老人家說讓我們成親!”“別胡說!”“我哪敢,不信你去問。”
孟州一下洩了氣坐在塌邊:“真的?”周矩也坐起來直視她:“真的,日子就定在正月十六。”看著眼前的姑娘眼眶都紅了,周矩慌了:“別哭啊,我有那麼差勁嗎?”
“到也不是,娶我可就回不去了,南疆也沒有納妾的習俗,你要想好了。”孟州緩了口氣起身收拾藥材。
周矩笑了起來:“看來你還是喜歡我的,最快一年最慢三年,等仗打完我交了官印領了賞,就回來與你過安穩日子。”
孟州看著他得意的樣子恨不得拿切藥的刀給他一下:“我可沒說等你。”
周矩得寸進尺:“阿公還說讓我們給南疆留個後再讓我走。”一把帶土的爛葉子砸了過去:“你養好傷我做主放你走,不用委屈周將軍窩在這小小的窮山狹谷。”
周矩勉強接下丟在一旁:“我傷還沒好,弄髒了還要你洗,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實在不行你給我個下個蠱?”
“你這人!我看你也沒事了,自己煎藥換藥,我還有事要忙。”說罷快步逃離此地不去看他。
周矩的眼中也失去的光芒,起身去收拾孟州沒摘完的藥草。
傍晚虞軍各城炊煙裊裊,楚軍也亮起了刀槍,升騎營第一時間示警。景瑞升領兵直奔汲水城下:“郡主呢!臣奉大楚皇帝旨意來迎郡主回京!”
城上計程車兵也不是好惹的:“呸!就這麼來接我們殿下,你們南楚人的禮數呢規矩呢!”“就是連個像樣的人都不派。”“誒,那位玉面郎君呢?出來遛遛,殺了這個作祟的小鬼兒,將來可就是我們大虞的宰輔了。”
沒見訊號景瑞升也不急:“本將軍不和你們計較,現在把郡主還回來許你們回鄉賞金千兩!不然我破城之時用你們的腦袋建湯易城!”
不料城上的虞軍士兵沒被嚇到反而笑了起來,熊柯叫停了士兵朝城下喊話:“頭在此,到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拿了去。”
“第一個就殺你這不肖子孫!”
“是抓我的人都有份嗎?每人千兩還好,不然我這麼多兵怎麼能夠分。”
士兵們聞聲讓出一條路,南時還是那副小兵裝扮來到牆邊:“景將軍別來無恙!”
真人果然比屏風後的人影更妙,冰肌玉骨豔而不妖,雙眸清冷乾淨中帶了幾分殺氣讓人不敢直視,顯然眼前這個大虞公主不是擺設,是真殺過人的。
景瑞升下意識收起那份戾氣:“只要郡主跟臣回去,這些人都不用死。”
“將軍還真會說笑,你真當我沒見過你們是怎麼對我虞國百姓的?我若就此跟你回去只怕那些枉死的虞國百姓不能瞑目!不直接攻城囉嗦這麼多,是在等訊號嗎?可惜你等不到了!”
不是蘇蓬在兩關被人埋伏了吧?景瑞升心裡不安:“攻城!除了虞國公主不留一個活口!”
城下投石車開始運作,熊柯也發出命令:“盾陣!”楊奎帶親衛們牢牢護住自家殿下,巨石砸過來的衝擊與聲響縱有盾牌護著南時也覺得一陣頭暈:“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從前秦將軍和周將軍在的時候可以擊毀投石車,如今咱們誰能射二百步外的一根細棍一段繩子?”
“將軍!楚軍上來了!”熊柯透過縫隙看到向上爬的楚軍:“不急讓他們多來幾個把梯子搭實。”等楚軍剛爬上牆頭:“差不多了,殺!”
勉強擋住投石衝擊城牆也受損不少,虞軍正窩著火丟開盾牌,就是拿出兵器就是一頓砍刺,很快殺退第一波敵軍,正想拆了梯子:“將軍這梯子是鑄鐵的砍不動啊!”
“油!”士兵會意將倒上油引燃梯子,不斷續油將梯子燒的通紅,箭矢更是傾瀉而下,城下楚軍成片倒下,逃的快的舉著盾護著上半身罵罵咧咧:“虞國人是蠢還是瘋,這箭不花錢嗎?”
“你傻!人家公主在這還能在乎這點東西,快退快退。”一支箭穿透他的大腿其他人顧不得聽他哭喊嚎叫飛快逃出射程。
虞軍弓弩精良箭支充裕,景瑞升心想難辦了得讓兩關和益丘的守軍有危機感才是:“去多把所有油和酒都點上,別讓投石車停下!刀盾手掩護弓弩手上前五十步!”
虞軍弓手架著箭等待楚軍的攻勢,南時拿箭望了眼遠處的楚軍:“那邊在燒什麼?”
袁柏抬頭看過去:“這是要燒我們啊!”熊柯吼道:“盾陣!把城上的火油都順下去!城下所有人去打水,快!”
話音剛落數百個大火球相繼飛了過來,盾陣勉強結成,阻擋了大部分攻擊城上還是燒成一片火海,熊柯心知這次損失不小:“清點!別起身忍一忍,楚軍推進了瞄著咱們呢。”
士兵們只能藉著碎石瓦片墊在腳下躲過一劫。
片刻:“報,殿下、將軍城東的四個瞭望臺都毀了。”剛說完腳下的液體燃著熊熊烈火向他的方向蔓延過去,好在水也遞了上來,城上眾人很快控制了火勢卻也被燻的狼狽不堪。
抬走了陣亡將士和傷員,重新支起燈火,看著燒成炭色的彼此不由得笑出了聲:“殿下臉都黑了,沒受傷吧。”
南時抬手想擦一把,一看手更黑卻:“無礙,黑就黑點吧。”
楚軍不斷推進,熊柯覺得距離差不多了:“準備反擊!”城上管重弩的校尉看的手癢:“兄弟們,楚軍進到我們射程了!咱們也給殿下露一手,放!”
頃刻間兩指粗三尺長的大號弩箭直接擊穿楚軍的盾牌,楚軍前排防禦瞬間被撕開,南時也是第一次直觀感受到重弩的威力,著實嚇了一跳:“以點破面,厲害!”
那校尉擺手士兵們釣魚一般將箭收了回來,還從楚軍手裡生生搶了不少盾牌:“暴露了,臣去換個位置!”
“去吧!剩下交給我們!”南時也同其他弓弩手默契的接管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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