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對劉翠蘭說:“蘭姨,我現在沒有找物件的打算,我只想好好的把這個店經營起來,然後我上學的學費,蘭姨,我有點累了,想先去休息了。”
李穀雨說完就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裡,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李穀雨起了一個大早,她做了她最拿手的,木須炒肉,糖醋里脊,清蒸鱸魚,還熬了幾種粥。
做好了這一切後,時間也才十點。
李穀雨將所有的飯菜放到桶中保溫,她自己又騎著車子出去買了一盤鞭炮。
回家的時候10點半了,她將鞭炮掛在門前,等到了11點之後就點燃了鞭炮,噼裡啪啦的爆竹聲吸引了大批鄉親的眼光,紛紛聚集到這裡檢視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穀雨站到門前一塊比較高的石頭上,手掌呈喇叭狀,對著底下的鄉親父老們說道:“各位鄉親們,我這個店是一個做小吃的店,今天剛開業,所有的食品大減價,歡迎各位鄉親父老前來品嚐。”
只聽到底下有一個操著一口正宗京腔的人說:“哈哈,一看你這個小女子就是外地來的吧,現在哪裡還有叫什麼鄉親父老那樣土死了,我們現在都叫同志!”這個人的一番話,引起了底下幾十個人的鬨堂大笑。
李穀雨畢竟是一個女人,受到這麼多人的打趣,面子上自然是掛不住的,瞬時間就紅了臉。
幸虧在這個時候,劉翠蘭發現事態不對,出來力挽狂瀾,只見那劉翠蘭和李穀雨同時站到高臺上,她的手裡,緊緊的握著李穀雨那略帶顫抖的手。
彷彿是在給予她些許力量,李穀雨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只聽到劉翠蘭對底下的人說:“各位大家都是鄰里鄰居的,沒有必要挑這麼多毛病吧,嚇壞了孩子,這個可是醫生大學的準大學生呢!”
劉翠蘭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在這群人中很有主導的力量,當她說話的時候,底下的人全部都緘默無言了,這時不知道是誰提出了一句:“咱平常炒的菜都是些大老婆們做的,也沒啥滋味兒,今天是這個大學生第一次開飯店,咱們是不是也該光顧一下,照顧一下這外鄉人啊!”
有了一個帶頭的,其餘的鄉親們也都紛紛附和的說著,於是李穀雨的店迎來了他的第一批顧客,就是她的街坊鄰居們,李穀雨也不好意思跟他們多收錢,就按照最低的價格賣給了她們。
眾人在吃過李穀雨炒的菜後紛紛讚不絕口,甚至有人懷疑這個並不是李穀雨做的,而是劉翠蘭做的,只是讓李穀雨代賣而已,但是劉翠蘭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這些菜都是李穀雨自己親手做的,她並沒有插手過。
李穀雨跟著劉翠蘭忙活了一陣之後,發現已經快要到工廠下班的飯點了,於是李穀雨趕忙拿著她的傳單就衝了出去,走到了工廠門前,工人們才剛剛開始下班,李穀雨拍著胸脯安慰自己幸好趕到了。
工廠的人在看到李穀雨的時候紛紛表示好奇,他們以為李穀雨已經知難而退,再也不會出現了,卻沒有想到今天卻用在工廠的門前重新見到了她。
李穀雨又站到了她曾經擺攤的那個地方,搬了一塊石頭放到了腳底下,好讓她看起來比較高。
這一次她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不再叫什麼鄉親父老,而是改名了叫同志。
“各位同志,想必大家大多數人都認識我吧,沒錯,我就是前幾天在這裡擺攤賣飯的那一個女人,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我不可以在這裡繼續擺攤賣飯了,但是為了大家繼續能夠吃到我的飯菜,我在這個附近租了一間房子來為你們做飯,這個地點就在離這裡不遠的那個拐角處,而且最開始開業這三天,全店的菜品一律八折,這個意思就是原本一毛的菜,現在只賣八分錢,大家都看一下,各自轉告,吃到就是賺到啊!”李穀雨在上面說的時候,想起了現代的時候他們所做的那些廣告,什麼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什麼,搶到就是賺到一類的話,李穀雨受到了啟發,也將這些話運用到她的宣傳語上。
眾人紛紛接過李穀雨所給的傳單,但其實他們裡面有很多人都是不識字的,接過了傳單也沒有什麼用,要問他們為什麼接過傳單的話他們會回答,反正這些紙都是免費的,即使是用不著,拿回去攢一攢也可以賣錢。
但是李穀雨現在根本不想計較這些,因為她帶領著眾多要吃飯的工人,大隊浩浩蕩蕩的就走向了她的小店鋪,工人們在這裡吃飽喝足之後,紛紛結賬離開,李穀雨就只留下收拾殘骸。
就在李穀雨掃地的時候,她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這些人就是當初李穀雨在外面擺攤的時候過來砸場子的那幾個人,李穀雨雖然不怎麼害怕他們,但是畢竟這裡有劉翠蘭在,萬一他們要做些什麼傷到了人呢,總歸是不好的。
“怎麼小妹妹!看來上一次的話還是沒有跟你說清楚啊,你現在居然還敢在我們工廠旁邊開一家店,看來你就是嫌棄你自己活的時間夠長啊!”依舊是那個為首的男人,同樣的語氣,氣勢洶洶,彷彿李穀雨就是那十惡不赦的罪人。
“當初你只是說不讓我在你們工廠的外面擺攤,我確實做到了,我並沒有出去擺攤啊,我自己開了一家店鋪,你怎麼能夠說我是搶你們的生意呢,這根本不符合道理。”李穀雨據理力爭,她根本不想向這個男人低下她高貴的頭顱。
“行啊,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挺有骨氣的,居然還敢跟我犟嘴!還跟我講什麼道理,我告訴你我就是道理,我就是王法,在我的地盤上只有我做主!我希望你等一會兒,你還是會這麼伶牙俐齒!兄弟們給我毀了這!”男人一聲令下,眼看著他身後的那幾個人就要揮棒相向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即將要落下的棍棒。
“你們在幹什麼?濫用私刑?”於浩這個時候從門口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他指責著眼前這一個男人。
為首的男人一看見於浩,瞬間就不高興了,他拉著臉有些氣憤的對著於浩說:“你算哪個大蒜大蔥啊!在這裡跟我較啥勁!”
於浩本來也是火爆脾氣,再加上李穀雨又是他心裡邊比較喜歡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受人侮辱,於是他對著那個為首的男人發出了挑釁的目光,並對他勾了勾手指對著他說:“如果你是個男人,那就跟我出來跟一個女人計較算什麼,讓我們來一場男人之間真正的決鬥吧!”
於浩這個樣子挑釁那個領頭的人,那個人又怎麼能忍呢,於是那一個看起來十分拽的人,褂子一脫摔到地上,跟著於浩就走到了門外,那個領頭的人所帶的小弟也緊緊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李穀雨也急忙的跟著出去了,只見於浩很快跟那一群人扭打在了一起,李穀雨原本害怕餘浩會吃虧,所以準備隨時衝上去和餘浩一起作戰,但是李穀雨後來發現她這個想法是多餘的。
很快於浩就像那幾個人,全部都打翻在地,只見那個領頭的男人,再也沒有了最初的傲氣,他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又吐出了一口濁痰。
對著於浩說:“行啊,你小子有點本事,我今天也就不跟你計較,走!我們回去!”
然後就帶著他的一眾小弟離開了李穀雨所在的地方,於浩看他們走了,不忘在他的後面補了一句:“如果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來這裡惹是生非,不要怪我,見一次打一次下一次我就絕對不會再這麼留情面了!”
那幾個人並沒有回頭,只是看到了領頭的人,腿腳好像一哆嗦,但是又繼續往前走。
於浩在說完了之後又回到了店裡,李穀雨趕忙湊上去,看著於浩嘴角流出的血和臉上的淤青,李穀雨心中滿是愧疚,這些傷痛本應該都不是他所承擔的,現在卻只是因為她而連累他。
李穀雨的雙手有些顫抖,撫上於浩的面頰,輕聲詢問:“你怎麼樣?疼嗎?我去給你拿點藥來上一下吧!”說到這裡李穀雨,就準備去找藥箱。
這個時候劉翠蘭卻將藥箱拿了過來,交到李穀雨的手上,並對李穀雨使了使眼色,讓她幫著於浩上藥,若是這個時候李穀雨在拒絕,那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當李穀雨拿著藥箱走到於浩面前的時候,發現於浩正在閉眼修養生息。
李穀雨輕輕的開啟藥箱,從中拿出了跌打酒,他像跌打酒,輕輕地塗抹在了於浩的臉上,並不斷的按摩著。
有的時候李穀雨用力大了一點,於浩便吃痛的撇開了臉,李穀雨這個時候便會像於浩保證說下一次一定會注意的。
就在李穀雨給於浩上藥的時候,李穀雨明顯聽到了一聲響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李穀雨給他上藥的緣故,使得於浩的各個方面的身體機能都下降了很多,於浩卻沒有在意李穀雨所聽到的那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