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來的時候舒言正坐在門診大廳外的臺階上曬太陽。
太陽毒辣刺眼,她安靜坐在那裡,像個支離破碎的遊魂,無依無靠,彷彿隨時就可能會淫滅在灼眼的陽光裡。
時安站在舒言正前方不足十米的地方打量著她,一分鐘過去了,舒言還是沒有發現他。時安嘆氣,能讓舒言如此消沉黯然的,還能是什麼事!
他走過去本想就著舒言坐到她旁邊,他伸手蹭了蹭水泥臺階,灼燙的觸感讓他明智地選擇了站著,所以舒言是怎麼受得了這被熾烤了一整天的水泥板的?
她怕是沒有那個心思考慮這些了。
時安不忍看她這幅黯然消沉的樣子,遂玩笑說:“裡面盛不下你?”
舒言一愣,看著時安臉上明媚的笑容露出比之更加燦爛的微笑,她搖頭,“你懂什麼,我缺鈣,得多曬曬太陽。”
“你曬太陽的時候考慮過太陽的感受嗎?為什麼要曬它?”
“……”
沒個正行!
“你朋友呢?不是說來醫院看病嗎?”
舒言笑:“時安,猜猜我剛才跟誰一起來的。”
跟誰一起來的?
這還用猜嗎?
除了那人,誰還能讓舒言如此魂不守舍的!
時安心裡早有定論,卻是故作不知。
舒言笑得太肆意太開心了,甚至到了無法控制情緒的地步,彎著眉眼,在陽光下顯得那般刺眼奪目,烈日灼灼,可是看著她眼裡那一汪清冷,時安竟然忽略了夏日午後兩點鐘令人避之不及的烈陽。
時安打量著她,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眉梢輕挑,眼裡透著一股子不可捉摸,那股風騷勁,放眼整個錦安城,又有多少女人能比得過呢?
這傢伙就一妖孽!
也是,不然怎麼有能耐迷倒貝曉曉那“油鹽不進,清心寡慾”的傢伙呢?
舒言並不打算告訴時安她剛剛用“風騷”一詞形容了他。
她笑得輕快,故作漫不經心說出了兩個字,語氣輕佻散漫極了,“季寧。”
“我跟你說啊,我剛剛竟然遇到,季寧了。”
僅僅是說出“季寧”這兩個字,她心臟都得漏一拍,聲音也會情不自禁的變小,變柔,心裡莫名地發慌、發虛。
以前她這樣喚他名字的時候,明明是溫柔甜蜜的。
時安眸色深了深,眼裡的打量轉變成擔憂,他似笑非笑,“怎麼,藏起來了?不帶我去見見?”
她有心放下,他又何必拾起回憶,時安臉上笑意不增不減,並沒有刻意說起季寧,同樣的,他也不打算刻意忽略。
那個人的存在,豈是他們說忽略就能忽略得了的?
那就是紮在舒言眉骨上的一根刺啊!
她疼,看的人也跟著疼。
舒言挑眉,開了車門一手搭在車頂上,“腿長在他身上,我還能攔他不成?”
現在的舒言,沒有立場,沒有膽量,沒有資格留他。
停車場,英俊不凡,器宇軒昂的男人半眯著眼睛看著十米開外的兩個人,目之所及盡是冷漠。
陽光密集的鋪灑在臉上,耀眼明豔,刺得他眼睛生疼。
身邊人變了又變,唯有時安一直在你身旁。
舒言,到現在你還沒有發現你真正喜歡的是誰嗎?
“嘉磊。”季寧收回目光,涼薄的唇微微上揚,右手緊緊攥著手機,“聯絡聯絡同學,趁著五一,聚一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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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ヾ?皿?o=o?皿?)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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