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地、出於本能地、被命運束縛地,秦濯的右手,在他來得及反應之前,自主燃起了有著純白顏『色』的火焰。
「我......」
「我就知道。」姚鳴月自言自語道,隨後讓自己的左手也燃起了白炎,「這也不能怪我啊,秦濯,所謂的命運,人子的命運就是這樣。」
「等下。」秦濯大聲地說,「你所說的,人子什麼的,是什麼啊?你叫我到社團來,就是為了說這些事嗎?就是為了讓我知道你也有白炎嗎?」
「什麼?」姚鳴月顯然對秦濯的話感到驚訝,她不相信一個人子會說出這種話,「你是在裝傻還是在幹什麼?好吧,我的確是想讓你知道我也擁有白炎,我也是人子,不過,我的根本目的並不是這個。」
「那......到底是什麼啊?」
「還不明白嗎?」姚鳴月用近乎斥責的語氣說,「掩飾自己也要有個限度好吧!」
「社長......」
「我也不用說太多的話了。」姚鳴月搖頭說道,「時間拖太久,就不怎麼妙了,解決事情什麼的就在現在吧,秦濯,話已經夠多了。」她在最後的六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社......」
秦濯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他把話說完的機會再一次被武力給奪走。這一回,朝著他發動迅捷的攻勢的是姚鳴月,他所處的文學社的社長。如同鋼鞭一般的腿擊朝著秦濯的腹部兇猛地攻擊,毫不留情,而且精準無比。依然是出於本能,秦濯用左手勉強擋住了姚鳴月的腿擊,同時也給自己的左手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你不會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你的眼前,但都到了現在了,你也應該明白了。」姚鳴月說。
她收回了右腿,再一次用腿技發動了攻擊。這一回是朝著秦濯的小腿處,秦濯朝著後方猛烈退去,躲開了這一擊,但是隨之而來的火焰迫使他動用自己的火焰來保護自己。兩股不算太強大的火焰碰撞在一起,快速地在空中消散。
姚鳴月再一次發動了攻勢,比起趙天如強而有力的攻擊,姚鳴月的戰鬥方式要更加靈巧,而且以腿技為主,更像是一個正經的武術。但是秦濯在交手的一開始就意識到了,兩種戰鬥方式打起人來是一樣的疼。
於是戰鬥就這樣在秦濯意想不到的時候開始了,和上次一樣,這回也是他的對手率先發動襲擊並不斷地進攻,他則處在被動的地位,不斷地動用自己少得可憐的格鬥技防守著。姚鳴月的腿擊如同鋼鞭一樣迅捷凌厲,同時每一擊都能造成可觀有效的傷害。
這迫使秦濯轉變自己的戰鬥方式,迫使他轉攻為守,迫使他動用白炎,因為這是他對於戰鬥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的確這麼做了,白『色』的火焰再一次被作為攻擊手段從他的手中釋放出來。依然是憑藉著貧瘠的戰鬥本能,依然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依靠戰鬥來求生,白『色』的火球朝著姚鳴月快速地飛去。
然而這一招並不會有太大的效果,畢竟對手也是擁有白炎的人。姚鳴月用同樣的手段抵擋住了對手的進攻,用火焰化解了火焰。同時,顯而易見,在『操』控火焰上,她要比秦濯更具經驗。
「一點兒都不熟練呢,秦濯。」她說。
隨之而來的,就是再一次的進攻。
和右腳一起行動的火焰斬向秦濯的身體,姚鳴月往前猛跨一步,同時用右腳朝著秦濯的身側猛烈踢去,腳尖帶動著形狀如鐮刀的火焰,試圖斬斷秦濯的身體。為此,秦濯在使用火焰抵消攻擊的同時嘗試著閃躲,他只成功了一半,火焰衝擊的餘波給他造成了些許傷害。
「唔......」他的嘴巴發出了痛苦的呼聲,但他沒有時間去品味疼痛。現在,他的社長正使用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能力和他戰鬥著,而且毫不留情。
姚鳴月再一次襲來,兩人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這是秦濯第一次和女人打架,但他絕不會因此而放鬆警惕。
秦濯也嘗試著使用腿技來攻擊姚鳴月,對於他來講,帶著火焰的踢擊是最容易掌握和使用,也最具有威力的徒手格鬥招式。他試圖用膝蓋來擊退姚鳴月,但事實並沒有如他所願,姚鳴月輕鬆地躲過了他的膝攻擊,側身順手抓住了他的右手,限制住了他的行動。她繞到了秦濯的身後,反扭他的右手迫使他低下身體,隨後,一記不帶火焰的踢擊正中了秦濯的右肩。
如她所願,被她的踢擊擊中的秦濯倒在了地上,掙扎著站起來,他掙扎著站起來的動作並不好看,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屈精神。
「社長......」秦濯說,他的左手放在自己受傷的右肩上,「姚鳴月社長......」他改口道。
「我說過了,秦濯。」姚鳴月近乎冰冷地說,「這怪不了我,這是必要的,也是命運所註定的。你與我都無法避免,在拿到白炎的那一刻,你就應該有了這種自覺。我們隨時都有可能被淘汰掉,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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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但是啊,這畢竟是為了這個世界,不過具體的,就只能看人了。」她似乎是在表達某些遺憾。
「我完全不知道。」秦濯掙扎著直起了身,「我也不想去做這些事情,但是......」
「但是這是你必須要接受的。」姚鳴月擅自替他補完了這句話,「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被捲入這種事啊,怎麼說這都是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事情,但是沒辦法啊,我就成為了人子啊,我就是被選擇了啊。」
她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在抬起頭的同時,她說:「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不想要,秦濯。幾乎沒有人會主動接受這種事情,因為不論如何,結局都會被命運註定,我們只能夠順從。但是,必須要有人去做,而且沒有人知道下一個去做這種事的人是誰。我也不認為我會去做,我也不認為我可以接受白炎,但是沒有辦法啊,命運偏偏選擇了我。」
姚鳴月重重地嘆了口氣。
「社長......」
「我知道,你昨天才接受白炎,也許你是最後一個被授火的人。但是不論如何,命運是容不得改變的,這種事今天不發生,將來肯定會發生。既然無法避免,那還不如早點解決不是嗎?」
「不,我不認為......」
「你怎麼認為跟我無關。」姚鳴月說,「我不想殺你,我把你當做我的朋友、我的社員,但是......」
「這是沒辦法的事?」秦濯搶先打斷了姚鳴月的話,他幾乎是在咆哮,「這是命運的選擇?」他大聲質問道,儘管他現在的狀況無法讓他在戰鬥中佔據任何優勢。
「不然呢?」姚鳴月立刻做出了回答,「你不明白,並不代表不能夠這樣做,你不認同,並不代表它是不合理的。作為我的社員,你的自覺『性』還是不夠格。」
「但是......」
「沒有但是,秦濯。」姚鳴月說,她再一次擺好了戰鬥的架勢,「也許你是在拖延時間,但是我要說,遲早有一天,我們得在戰鬥中得出一個結果,而那個結果必須是其中一人的死去,不管我們有多麼密切的關係,多麼深厚的友誼。今天沒有得出結果,在今後的日子裡也肯定會有。秦濯,我並不想和你戰鬥,也不想打傷你甚至是殺了你,不過......」
「這是,命運,對吧?」秦濯搶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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