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520——12:11:26
文學社的辦公室內。
秦濯按照約定,在放學之後來到了這個房間,他所處的文學社的社團辦公室。不出他所料,姚鳴月早已在這裡等待著他。文學社的辦公室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等待著秦濯到來的姚鳴月手裡拿著幾張似乎是稿子的,寫著一些字的紙張。她一邊默讀,一邊等待著秦濯的到來。
「來了啊。」在秦濯走進門的一瞬間,姚鳴月頭也不抬地說。
「有什麼事嗎?社長?」秦濯問,他隨意坐在了一張凳子上。
「這個啊?討論文學什麼的?」姚鳴月看向秦濯,臉上的表情顯示她在壓抑著什麼東西,「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對吧?」她略有些偏離主題地說道。
「算是吧。」秦濯說。
姚鳴月先是小小地笑了一聲,然後讓自己的目光回到了手中的詩稿上:「野花述說的罪惡。」
「什麼?」秦濯不禁打斷了姚鳴月的話,那句突如其來的、令人一頭霧水的話讓他忍不住這麼做,「你在說啥?」
「詩的題目啊,這算是我們今天中午討論的內容之一。」姚鳴月回答道,她清了清嗓子,接著說:「已有的,要更多地加給他
沒有的,連同已有的一起奪取
內心的火焰永遠都得不到所謂滿足
相互嫉妒
想要更多
黑暗之中
一切爭鬥由此而生
我們所想要的也不過是內心的火焰而已」
姚鳴月略抑揚頓挫地念完了一整首詩,停下了話語之後,她手裡依然拿著詩稿,眼睛看向秦濯。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和看法,她的臉上掛著一絲奇妙的微笑,那並不是會在正常地談論詩歌的時候會出現的表情。
「這首詩,你覺得如何呢?野花述說的罪惡。」她問道,語氣中帶有一絲絲狡黠。
「湊合吧。」秦濯回答道,他感覺這首詩有點熟悉,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感覺,「感覺標題和內容有點不符。」
「寓意,不是嗎?只要套上寓意來解釋,隨便一個詞都能變得很有深度。」姚鳴月笑了笑,「那麼,秦濯,你覺得這可以解釋出什麼寓意呢?」
「我已經不想再做閱讀題了好吧。」秦濯說,「迎合出題人的意圖什麼的已經夠了。」
「如果作者就是你呢?」姚鳴月說,臉上掛著不禁流『露』出來的笑意。
「什麼?」一開始,秦濯以為社長在和自己開玩笑,但是隨後,他想起了些什麼來,這首詩帶給他的那種熟悉感讓他回想起了一些早就忘卻的,甚至是不想要想起來的事情。他低下頭回憶思索了良久,抬起頭的時候,他意識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他說。
「連自己寫出來的詩都忘了呢,還真是個健忘的人呢。」姚鳴月說道,用白『色』的紙張遮住自己的笑顏,「既然是你寫的,那麼你一開始給它的寓意是什麼呢?」她問他。
「這個......」姚鳴月的提醒讓秦濯感到措不及防,他根本沒有想到社長找自己來社團是為了談論一首出自他自己手中的詩篇,「我......給它的寓意什麼的啊......」
秦濯再一次低下頭,回憶思索了一小會兒,抬頭的時候他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啊,當時我寫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加一些寓意在裡面什麼的,就算有到現在差不多也忘了吧。」
「是嗎?」姚鳴月說,「我感覺這首詩寫的還挺好呢。」
「是嗎?」秦濯說道,「話說回來,你是怎麼拿到這首詩的原稿的啊?」
「一個星期之前,我親自去你的班級找你的時候,你已經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了,然後我在你的桌肚裡發現了這張紙。」姚鳴月再一次笑了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寫完這首詩就把他給忘了吧。」
「這個......算是吧......」秦濯略顯尷尬地回答道。
「寫詩可是個好愛好呢,能堅持下去是一件好事哦。」
「也只是個喜好而已吧。」秦濯說,「本來都只是自娛自樂而已,只是這首詩偶然被你發現了......沒事不要『亂』翻別人的桌子啊。」
「誰叫你不在呢。」姚鳴月用一種小惡魔般的語氣說道,「不管怎麼說,我覺得你應該把這個愛好堅持下去。」
「你叫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跟我談論這件事?」秦濯反過來問道,「討論我的詩寫的怎麼樣。」
姚鳴月將手中的詩稿放在桌子上,輕聲嘆了口氣,「看樣子秦濯你對自己的創作並沒有多大的自信呢。」她搖了搖頭,「說真的哦,我是覺得這首詩,《野花述說的罪惡》,雖然標題有點矯『揉』造作的感覺,不過內容上倒是有較為深刻的寓意呢。」
「我都說了我根本沒有加入這種東西。」秦濯反駁道。
「是的,不過那又如何呢?文字裡面的寓意並不是由創作者決定的,創作者只不過是給了讀者一個聯想的機會而已。」姚鳴月說,「而且,我覺得我的聯想和你的初衷差不了多少。」
「為什麼?」秦濯問道。
「這個啊......」姚鳴月再一次用左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對秦濯說:「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秦濯?」
「什麼地方,這裡說不行嗎?」
「這裡隨時都有可能被人闖入的哦,你應該明白吧。我接下來要說的不是什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的話語。」姚鳴月朝著秦濯的方位走了小小一步,「我們去樓頂說吧,中午的時候那裡是不會有人的。」
「樓頂,嗎?」
「是的,去樓頂說吧。」姚鳴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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