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樓出來，徐若白就一臉古怪得望著楚暮。
直到走得足夠遠了，才小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魚兒上鉤了，現在坐等收網。”
什麼東西？
徐若白一個頭兩個大，她望著‘故作’高深莫測的楚暮，心裡將他罵了個底朝天。
等回到客棧，她實在忍不住了，一腳蹬在凳子上，居高臨下的瞅著淡定的楚暮。
“你也就這點出息。”
楚暮終於捨得將自己的視線從書中分一瞬給她。
但徐若白表示自己絲毫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想打人了。
忽然窗外一陣疾風颳過，窗戶“哐當”一聲被吹開。
“怎麼回事？”徐若白走到窗邊，“這妖界也會下暴雨嗎？”
剛剛還熙熙攘攘的街道霎時間變得空空蕩蕩。
楚暮一言不發，神色深沉的望著窗外。
“你是想急死我嗎！”
徐若白氣的直跺腳。
楚暮嘆了一口氣，施法將符咒拍到徐若白腦袋上。
徐若白“……”
我到底又怎麼惹你了！
楚暮將手裡的不倒翁放在桌上。
不消一會兒，一個模糊的人影忽然出現在楚暮身後。
楚暮似沒發覺一般，提起茶壺斟茶。
本是再普通不過的茶具，在他修長白皙的手裡卻變得風雅無邊。
當楚暮斟滿第二杯茶時，身後的身影化為實體，坐在楚暮對面。
他端起一杯茶，輕啜一口，“夜來風雨拍梧桐。在這山雨欲來之際，品這雨桐茶，別有一番滋味啊！”
楚暮：“既知是山雨欲來，何不早作準備？”
“這世間萬物都有其命數，怎可擅自修改！”
楚暮：“不爭又怎知爭不過？”
來人用十分奇異的眼神望著楚暮的眼睛。
良久，言道：“你變了。”
楚暮拇指細細地劃過茶杯的花紋，緩緩道：“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意思是：我變了不是很正常嗎？
來人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他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
“要是讓京都的那些人知道你如今的模樣，該要惶惶不可終日了！想想就覺得好笑！”
楚暮淡淡的望著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恭喜你，就要成為第一個被活活笑死的妖王了。”
瞧！都會說調皮話了！
果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你想要做什麼？”來人含笑給自己續上一杯茶，“不過提前說好，要是太麻煩了本座可不奉陪。”
“堂堂妖王，還怕麻煩？”楚暮有些譏誚道。
“你這激將法可不頂用，重山近期也來了西棠，我還是得避避他。”
“如果我沒記錯西棠可是紅霜妖王的地盤。一個小小的萬寶節，就能夠驚動三位妖王，你說我信也不信呢？”
“我說不過你。但此事事關妖族機密，我不好透露。”
“越非寒，我只問你一句，此事與京都有無關聯？”
越非寒望著楚暮的神色，認真道：“別人我不知，但我與重山來此確實與其無關。”
換句話說，那就是紅霜有沒有問題就不知道了。
楚暮：“你是說今日那海蛇效忠於西棠？”
越非寒搖頭，“這萬寶節在妖界由四大妖王輪流籌辦，每百年一次。但妖界清冷，聖君特許籌辦的妖王每二十年再小辦一次，今年恰好輪到西棠。紅霜與我們素來不太來往，但她最是仇視人類，應該不會與京都牽扯不清，但也不排除特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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