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自小打下的身體基礎和溫水喂服的四粒胃藥加持,連修然很成功地緩解了疑似孕吐的症狀。
當然這些折磨在他看來都不叫事。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或許是因為內疚到無法自拔,他的女人終於還懂得適當地給予補償。
吃罷晚餐,連松雨藉著一瓶阿瑪羅尼的催化,婷婷地走到了正在書房看晚報的小弟面前。
要她說,報社應該送一面鳴謝錦旗給他。
風雨無阻的訂了十幾年,這位九三年生人大有你不倒閉我就一直看下去的忠誠。
一揚手抽開他手裡的報紙,恰逢其時地讓他瀏覽到了絲質睡袍底下幾近真空的造型。
連修然的淺灰色睡衣釦子繫到領口,坐在那張椅子上扶著鏡架冒充一家之主。
他對她的突然來襲似乎是早有準備,一丁點意外的驚喜都沒有顯露出來。
“連松雨。”
“你穿這麼少,不冷嗎?”
今時今日,是會有這種男人的。
明明下作到什麼都做的出來,卻偏偏長了一張天然草食者的清淡俊臉。
美人當前,連修然的視線流連得也並不急切。
他以最冷靜的表情百無顧忌地打量完她,開門見山地由上至下解開自己的睡衣紐扣。
在一起鬼混的時間久了,他已經曉得要怎樣做才能更快捷地直奔主題。
雖說至今還沒搞清楚她究竟是對他的精神還是肉體感興趣。
但自小就信奉務實主義的連修然以為不論答案是哪個他都可以接受。
上身向前一衝,他沒有任何猶豫地把人扯到自己懷裡。
兩天沒見著面,他再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實在也沒能忍住要咬她的衝動。
溫暖的唇印上隱著香氛的頸子,他緊緊地扣著她的腦袋不讓她亂動。
“你想我嗎?”
口齒不清地吻著自己的姐姐,連修然的手指滑進對方半開的睡袍裡。
大路貨的情話由他低低的聲線道出來,也有不同的風味。
連松雨的手在他的背脊上來回撫著。
“想,特別想。”
她沒有反問他,因為他的身體已經很誠實地反饋給她了。
這小子永遠克己復禮的喘息聲就在耳畔起伏,這方面他還是挺惜字如金的。
然而論起體罰的手段,做慣學習委員的他總是不遺餘力地改進創新。
死去還復來的熱浪和顛簸裡,連修然聽到她念著他的名字。
說了多少遍,這種大招不要隨便在他面前使,她壓根就當他胡扯。
多虧這雙管齊下的刺激,他緊繃著的弦毫無懸念地在頂點瞬間熔斷了。
激烈尚未平復,連松雨軟軟地癱倒在他的臂彎裡。
小別重逢的週四夜裡,和他在書房裡搞七捻三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
跪坐在椅子上的她維持這個姿勢良久,留戀地環住他的後背。
倦意席捲而來,她安穩地靠著他閉上眼睛。
賣完苦力的連修然在賢者時間過後重返人間,一臉慈祥地用手指擦掉她額角的汗珠。
“去洗澡嗎?”
她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聲,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往他懷裡縮去。
“可是我沒有力氣了......”
連修然如少男懷春似的看著她潮紅的臉蛋。
“我不累。”
他低頭吻在她的長髮上。
“我給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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