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能理解，畢竟她多年來來墨守成規慣了。
回憶著這半年來的事，冷如心承認柳臻說的是對的：“也許你說得對，我可以慢慢尋摸合適的繼任者。”她想起來柳臻說的，太后既然放心將巾幗館交給她，就是放任她當家做主。
只是這個家換成了巾幗館而已。
這麼久以來，冷如心算是明白了，故步自封對巾幗館沒有好處，她若能多走走多看看，見識增長了，管理巾幗館才能更加得心應手。
若是有合適的管理者幫忙管著巾幗館，她就能四處遊歷，尋求更適合巾幗館發展的方法了。
“等這回回去我就開始找合適的人培養。”想到柳臻選小先生的法子，冷如心改口，“多選一些人，若是有合適的，便安排在其他位置上。”
就算不適合接替巾幗館館長的位置，也不合適其他位置，多培養些總不會出錯，畢竟以後的巾幗館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說不定以後就出現了合適的職位。或者可以送進巾幗館的產業中做事。
若是有合適的管理者幫忙管著巾幗館，她就能四處遊歷，尋求更適合巾幗館發展的方法了。
“等這回回去我就開始找合適的人培養。”想到柳臻選小先生的法子，冷如心改口，“多選一些人，若是有合適的，便安排在其他位置上。”
就算不適合接替巾幗館館長的位置，也不合適其他位置，多培養些總不會出錯，畢竟以後的巾幗館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說不定以後就出現了合適的職位。或者可以送進巾幗館的產業中做事。
“但願館長說到做到。”柳臻今年下半年跟著冷如心會京城交接好京城木蘭院的事務，明年有可能就不會再去京城了，若是冷如心一直守著巾幗館的話，她們很有可能很難再見面了。
“說什麼呢？”聽她說下半年之後有可能不會再入京，冷如心一下子心慌了，“你家蕭秦不去巾幗館講學了？”蕭秦去的話，柳臻不可能不去。
柳臻：“到時候館長大可以找更多更有學問的人去巾幗館講學呀。以現在巾幗館的地位，想請名師大家應該比以前容易得多吧？”
這意思就是蕭秦也不會去了，冷如心瞟她，現在請那些有名的先生是比以前容易些，但是……
“你不在了，學子們學習的勁頭應該也會少很多。”想到分出去的夏霏院學生，她意有所指，“你的阿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該要哭了。”
“大約吧。”柳臻也不確定，“她們現在已經不是隻有我教她們了，班裡也編進了不少新同窗，當是習慣了吧。”
若她們真的想她，可以努力學習，透過考核然後到阜縣木蘭院遊學。
初時遊學、遊歷只要報名就可以了，隨著正威書院和木蘭院的學生越來越多，競爭便也激烈了，以示公平，考核變成了最好的選拔方法。
這下冷如心沒話說了，只是因千梅園而升起的興奮也少了許多。
冷如心沒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致，柳臻當她累了，問過雲兒之後，她帶著幾人去休息的地方。
“姑娘，冷姑娘、雲兒姑娘，小玉，你們累了吧？”齊欣見她們回來，連忙迎上來，“涼茶已經準備好了，快快進來歇歇。”
小玉驚喜地看著齊欣說的涼茶，她以為只是放涼的茶水或者是白水，因為柳臻一向喜歡無色無味的涼開水，齊欣為她們準備的卻是各式各樣的花茶和水果茶。
齊欣見她好奇，笑著解釋：“老爺和姑娘們去過嶺南之後，就一直將嶺南特有的果脯運過來，咱們這的人吃膩了果脯便用果脯做點心、做茶飲。後來還往裡面加應季的水果、鮮花，所以涼茶的種類也越來越多。”
柳臻委屈了：“我都不知道。”
齊欣掩唇輕笑：“也是這一年來的事，姑娘從嶺南迴來沒多久就去了京城，自然是不知道的。”
柳臻還在感慨著，冷如心突然說道：“京城現在還沒開始時興這樣的吃食，不若咱們在京城開間鋪子專門賣花茶、涼茶吧？”
柳臻沒反對也沒贊成：“若是賣這些飲品，不若開間店，同時也賣果脯和點心，這樣是不是更配？就像一品櫻桃糕那樣，樓下是點心鋪子，樓上又像茶樓。”
“你說得是。”冷如心贊同，很快又退縮了，“若是如此，直接在你家的薈英來賣就是了。”
“那可不是這樣算的。”柳臻鼓勵她，“薈英來誰人都可以進，但是館長的茶館可以只准女人進呀。我覺得吧，不若就在老糧街上點妝閣旁邊開吧，正好那些夫人小姐們在點妝閣逛累了，可以直接去旁邊歇息。”
“你願意幫我？”冷如心眼含希冀，若柳臻願意幫她的話，明年可能還是要留在京城的。
“我給館長的女孩子中，可是有不少會做生意的。”柳臻沒領悟冷如心的意思，“她們跟鏢局的人都很熟悉，自然也跟互通館關係不錯，館長開店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她們自己知道跟互通館溝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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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冷如心瞬時失望了，“不愧是木蘭院的甲等學生，能力就是強。”
她的失望表現得又明顯又突兀，在場的都發現了，但是沒人敢問。柳臻狐疑地看向她：“館長怎麼了？”
“沒事。”冷如心頗不是滋味，“就是想著你們木蘭院可用的人才那麼多，怎麼用都用不完，我想找個能暫代我打理巾幗館的還要臨時培養，心中嫉妒罷了。”
她只能這麼說，又不好直接說自己捨不得柳臻。
說了會話，又喝了涼茶，柳臻起身離開：“你們莫要相送，都回去歇歇，晚些時候我來找你們去吃飯。”她想將自己的好朋友介紹給爹孃。
她有預感，柳夫人一定會很喜歡冷如心的。
暮色四合，柳老爺和柳夫人比平常時候回來的更晚。
大門前，柳老爺率先下了馬車，伸手扶柳夫人下來。
柳夫人：“咱們在家等了那麼久閨女都沒回來，不會偏巧今天他們就回來了吧？”
柳老爺：“回來豈不是最好？”
“柳兄，嫂夫人。”胡陰山從另一輛馬車下來，“多謝二位對小弟的指點。”
“沒什麼。”柳老爺擺手，“今兒出去一整天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兩邊道著別，各自府裡的人出來迎接，紛紛告知少爺、姑娘今日回來的事。
“臻兒回來了？”柳夫人被柳老爺握著的手立時抽出來了，然後看也不看柳老爺徑直往門裡走，“回她自己的院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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