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玥在背後做推手,臨安八卦的流傳速度驚人。
上午還在說玉米的產量,中午提到了木炭、煤的集體漲價,下午又開始傳兵部拒絕買入高價煤。
隔日,又傳來太后引種的棉花在越州試種成功。馬上將帶回臨安,讓臨安百姓增加收入。
太后花重金弄到了棉花織布技術,今後大安也能織出白疊布。白疊布的價格至少能下降一半。天下人很快都能穿上棉衣。
訊息一傳出,容家就把訊息往玉泉山莊送。
“我一早就說過,臨安土地溼潤,不適合種棉花。”容玥當著小皇帝的面笑得合不攏嘴,“臨安有多少土地在百姓手裡?長治話的人與太后娘娘有仇吧?”
小皇帝從小就見慣了女人間的掐架,除了感到微微的尷尬,沒反駁容玥。
白尚宮上過一次當,受了太后的斥責。她學乖了。默默把容玥的話記在心裡,不會當面和他起衝突。
儲學武盡忠職守、寸步不離的小皇帝身邊。在他胖乎乎、毫無威脅感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八竅玲瓏的心。他記下容玥和小皇帝說的每一句話,但絕對不會開口。
“不適合,就是還能種?”小皇帝為人機敏,一下子發現容玥話中的漏洞。
容玥教小皇帝知識的時候從不藏私:“臨安的確也能種棉花。如果越州一畝能收五石棉花,臨安的土地最多收二石。臨安四周的土地肥沃,是大安的傳統產糧區。越州天氣炎熱,不適合種糧食。反而適宜種棉花。”
“如果適合種糧食的地種了棉花,勢必導致大安缺糧,糧價上漲。越州的土地繼續荒涼。這是一種浪費。”
小皇帝若有所思。
容玥話鋒一轉:“哎呀,我忘了太后娘娘是白家的人,糧價漲價對白家有益而無害。”
白尚宮怒目而視:“燕國郡夫人是在挑撥陛下與太后之間的母子情分嗎?”
容玥眼睛一眨,頃刻間顧盼生姿。
“白尚宮應該多讀點書,學會辨別挑撥、忠言逆耳兩者的不同。”
“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亡從子。倫理上,太后應該站在陛下的身後,做堅強的後盾。”
“太后娘娘做到了嗎?”容玥用手指摁住白尚宮的雙唇,“有些事情是要用看的,而不是用嘴巴說的。”
容玥淺笑倩兮。
對白朧月最大的報復,就是逼她現出原形。讓世人,包括安睿、小皇帝看清她的真面目。
容玥豔麗的笑容,讓白尚宮心裡發毛。
百姓們正如容玥所說,對棉花和白疊布一點也不熱情。
原因無他,土地不在他們手上。手上幾畝薄田,要注意糧食養活全家。至於白疊布,就算再好,他們最多也當織娘,拿一份工錢。
百姓們更關心誰家玉米收的多。畝產最高能達到多少。
“捷報,捷報!”
“攝政王擊退夜襲的梁軍。”
正當百姓歡騰鼓舞搶收玉米時,北方傳來了第一次交鋒的捷報。
從北方青州一路南下的流星報馬,以接力的方式日夜不停趕了十天,終於抵達了臨安。一路上每經過一座城池,負責報信的流星報馬大聲宣揚捷報。
“攝政王擊退夜襲的梁軍。”
臨安的茶樓是訊息的傳播匯聚之地。正在談及玉米畝產的茶客們,聽到流星報馬的捷報,都有些不可置信。
“這仗才剛開打,便傳捷報?”
“根本不像攝政王的作風!”
“難道北方防線出了問題?”
安睿不是個好大喜功的人。再者,他是大安的真正掌權人,哪需要出戰捷報為自己臉上貼金。
反常即為妖。
“你們都想多了,也不瞧瞧前些日子發生了事。攝政王在外保家衛國,紅蘿夫人被人罵賤人。換我能一定氣死!”
“太后也真是……”
“太后有什麼錯!太后孃家可是姓白的。”
“世家出身,就算裝成愛民如子,心底裡也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低賤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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