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蘿,回去了。”安睿伸手。
望著懸在半空的手,容玥大腦一瞬間宕機。
牽手?
放前世,當眾牽手的男女肯定關係很親密。這個時代當街牽手的男女不是父女就是母子。
容玥斜視安睿,眼裡藏著刀子。
安睿不由分說,拽過容玥,託舉她上了超影的馬背。
容玥的臉上佈滿詫異,騰空的失重感剛消失,超影歡快地邁開蹄子。
“慢點,別嚇著紅蘿。”安睿摸摸馬頭。
容玥牽住馬繩,高興地道,“我會騎馬。超影,我們走。”
原身父女關係僵硬。落水後她從王家回家休養,她有意釋放出學騎馬的意願,她爹當場喜極而泣。
是她爹感動的眼淚,讓她從刻意維護關係轉而付出真情。任何感情都要靠雙方主動維繫,親情也不例外。兩年來,她疏遠王家親近容家族親,容家人對她也是疼愛萬分。她享受到了前世不曾有過的親情。
騎馬對容玥而言,是非常快樂的。
容玥一聲“駕”,超影鳴叫著朝山莊衝去。留下安睿一人獨自站在原地。
打想向容家人誇讚攝政王與姨娘感情好的鄔文道,馬上把張開的嘴巴閉上。驕傲的野馬之王超影,就因為姨娘餵了幾口吃的,丟下主人跑了?!
“將軍為了修補與二小姐的關係,曾花費不菲弄到了幾本養馬經。二小姐善養馬。”苟旦好意解釋。
安睿猛然回頭,眼神如惡狼一般兇狠,聲音透出一股北方冬日的冰渣子味,“你很瞭解紅蘿?”
殺氣如影隨形環繞在苟旦四周。
聰明的苟旦瞬間明瞭,攝政王在吃醋。
不近女色的攝政王,對二小姐動了真情?
裝的嗎?
這,這……一定要儘快告訴將軍。不管是真是假,對二小姐都是害處。
“容家莊很多人都知道。”苟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身體本能對危險的感知。他補充道,“剛才二小姐託我到各地尋找種雞,二小姐想要培育出更能下蛋、更能長肉的新雞種。”
安睿輕輕點了點頭。苟旦身子一輕,危機感消失。
安睿低沉地問道:“你把趙國公主要和親的訊息告訴紅蘿了?”苟旦是容保國留在臨安的眼線,鷹眼很早就盯上他。
苟旦倒吸一口涼氣。他自認為行事滴水不漏,不會被人察覺他在四處收集訊息。攝政王在警告他?
苟旦沒回答,安睿也沒指望他回答。
“舅兄,請!”安睿轉而邀請容三進山莊。
被攝政王客客氣氣地邀請入玉泉山莊,這是連秦王、儲大人都沒有的待遇。
容三壓力巨大,哪還有和耿銳針鋒相對時的膽氣。滿臉橫肉的漢子堆起笑容憨笑:“不敢,不敢,攝政王,您先請。”
耿銳見不得容三的諂媚相,高聲道,“王爺,容三這小子剛說不知道紅蘿夫人是誰,他來接妹妹回家。”
容三瞬間起了打死耿銳的衝動,後悔剛才怎麼沒捶死他!
“‘容玥’是容將軍給女兒起的名字?”安睿和氣地問。
容三雙手搖擺:“不是。五叔本來給二妹妹取名‘二妮’。王尚書嫌棄二妹妹名字太土,取了一個單名‘玥’字。”
安睿輕笑:“眾所周知,本王與太后很小就認識了。太后閨名朧月,小名月兒。與容玥讀音相似。紅蘿不是誰的替代品,本王也是要避嫌的。”
“舅兄可知紅蘿一物能治療夜盲症?前次大安能夜襲成功,紅蘿功不可沒。紅蘿,對本王意義重大。”
安睿一語雙關。
可惜,腦子一根筋的容三沒聽出來。
容三暴跳如雷,握緊拳頭咒罵,“白朧月,容玥?王斯年那個老陰貨,用心極其險惡!我定要找機會把王家的孫子們揍一遍!”
“一定要去揍王家人!”
“都是姻親,真揍了人夫人和二小姐多尷尬。不如,揍之前套麻袋?”
“揍人太粗鄙。王家的無咎公子聲名遐邇,我們把他扒光了吊臨安城門口如何?”
“還是掛青樓大門口吧。文人嘛,都愛風流。”
“這主意好,就掛臨安名氣最大的天香閣門口。”
容家人紛紛出點子。
剛加入青龍軍的新兵聽得目瞪口呆:“容家人,好可怕。”
老兵們習以為常,容家人就這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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