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皆愣了一下，沒想到帝夜兮會突然這麼說，這是……不信任?
“夜兮你要相信，我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會苟且避世，只要你需要，一呼百應！”長皆語氣鏗鏘，即使沒有見到那些人，他依舊相信那些人同他一樣，等了百年，恨了百年！
帝夜兮或許還太年輕，不明白帝聖堯在老一輩人的世界裡意味著什麼！
那是信仰！
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的信仰！
帝夜兮抬頭看著長皆，笑意溫暖，或許司昱這輩子永遠無法超越父親的根本原因，不是實力欠佳，而是這份守護！
父親有擁護者，而司昱只有屬下！
“夜兮知道了。”帝夜兮語氣恭敬，雖然她是帝女，但是像長皆一樣的前輩，值得她尊敬。
他們可以選擇安穩度日，畢竟沒有人會苛責他們必須要為先帝雪恨，沒有一個人的付出可以被視為理所當然，他們來了，就是恩情！
長皆忍不住摸了摸帝夜兮的腦袋，帝夜兮愣了一下，第一次覺得長皆其實也就是個慈祥的長輩。
一點不嚴苛，不會板著臉告訴她要儘快提升實力，不會耳提面命不能鬆懈，帝夜兮突然想到，如果沒有混沌邪物，沒有司昱，會不會父親母親就不會死?
或許她現在根本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父母庇護，長輩疼寵。
帝夜兮搖了搖頭，甩開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和長皆一起出了空間。
“師傅可以和老朋友多敘敘舊，司昱的事交給我就好。”帝夜兮語氣軟軟糯糯的，難得有這麼溫婉的時候。
長皆忍不住點了點頭，他知道帝夜兮的意思，司昱那種貨色，她自己可以解決。
長皆又事無鉅細的安頓了帝夜兮半晌，悄無聲息的離開，到底是和父親一個時代的強者，即使帝夜兮現在實力不容小覷，但是每次在長皆面前，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或許欠缺的不是力量和招式吧，而是閱歷。
那種時間沉澱下來的東西，最為寶貴，也最為難以琢磨，至少帝夜兮現在還有所虧欠。
送走長皆，帝夜兮也算鬆了一口氣，白爍和司馬涼鳶向南幾個閒不住的去城裡到處逛，雖然不過是個邊陲的小城，但是畢竟是內域，根本逃不過司昱的眼線。
天快黑的時候三個人回來，神色淡然的坐在帝夜兮對面，是不是看一眼窗外，眼神戲謔。
“這些人也太沒種了，我們在外邊晃了一天，尾巴跟了不少，但是連一個來找茬兒的都沒有。”司馬涼鳶搖了搖頭，一臉遺憾，她還以為能出出氣呢，沒想到全是一群縮頭烏龜。
帝夜兮忍不住笑了笑，你們是有多閒，上趕著讓人找茬兒?
“不著急，司昱要是能沉得住氣，我們就一直往裡走好了!”
我就不信都走到天闕宮門口了，他還能沉得住氣!
“我看他這不是沉得住氣，根本就是沒什麼氣數了，”司馬涼鳶癟了癟嘴，滿臉不屑，“司昱要是底氣足，哪裡會這麼三番五次的試探，早就把咱們都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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