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毒?”胡月鈴難以置通道,她來面見二長老,卻被告知赤狐一族的大長老是死於劇烈的屍毒,而且隨即屍變,還打傷了辛景臣。
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煉屍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青丘該有的東西,青丘這個名字的意思是連綿的青色山丘,事實上這裡是一片遼闊的草原,草原上很少有高山,樹林也很少,只有在青丘之外有一圈大山環繞。
這樣的地方聽起來就是一個寧靜祥和的世外桃源,怎麼也不應該跟屍妖什麼的扯上關係。
二長老繼續說道:“我們懷疑有人與藏屍洞勾結,這種能夠毒死地仙的屍毒,至少來自於一頭地仙修為的屍妖,這樣的屍妖多半來自藏屍洞。”
胡月鈴還是無法相信,她道:“難道狐王也是魔道的人害的嗎?”
二長老道:“天狐禁已開,至少青丘之內不會有外人,只能是內部的人與外人勾結,赤狐一族如今失勢,正是我們的好機會。”
胡月鈴道:“這些日子我在查藏書樓的事,藏書樓的玉冊很有可能是青狐的人抹去記錄的。”
二長老震驚道:“怎麼可能?難道青狐一脈也有了異心?”
胡月鈴道:“具體是誰還在查,不過應該沒錯了。”
二長老陷入沉默,本來以為查出了赤狐的事,至少青狐還是安分的,現在又得知青狐的事,青丘三族,只有白狐沒什麼問題了。三族中有兩族都生了異心,這還怎麼辦事?要是兩族一起造反,青丘真的要翻天了。
“看來咱們得早做準備,這些人在狐王在時便有這麼多小動作,日後只怕越發肆無忌憚,青丘這洶湧的暗潮終究是要翻到明面上來了。”過了一會,二長老嘆了口氣,說道。
胡月鈴心想還準備什麼呀,三族反了兩族還有什麼可準備的,直接散夥得了,反正他們也不過是個長老,回頭怪罪下來也是那些帶頭的頂罪。青丘這奇怪的氣氛她早就待不下去了,本來還指望著要是當上狐王能改改,如今看來這事任重道遠,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幹成的。
這就像是一個已經衰敗的凡人王朝,已經從裡面開始腐爛了,皇帝在時還能維持穩定,一到新舊接替的時候就亂象紛生,各路諸侯都要來爭奪龍庭了。
從二長老這裡出來,胡月鈴往辛雲平那邊趕去,算算時間辛景臣也該出發了,他們倆約好了一起去守株待兔來著。
以辛景臣的勢力,搞定青丘內的一家酒樓易如反掌,只是他擔心這後面牽扯到青狐的什麼大人物,便換了人去,暗地裡把酒樓控制了起來,免得走漏訊息。如今這酒樓看起來與往日一樣,實際上已經換了些人了。
辛景臣早就到了,坐在窗邊喝茶,見胡月鈴過來,揮了揮手,胡月鈴走了過去,看他這般自在,想必已經安排好了。
“不會被人看出來吧?”胡月鈴看了看四周,她先前來過,這回多了好些生面孔,連她都看得出來,辛雲平隔幾天就來一回,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有問題。
辛景臣卻毫不在意,道:“我又不是來抓辛雲平的,只要知道與他聯絡的人是誰就行了,他看出來也無所謂,這附近都是我們的人,只要他一來,便是甕中之鱉。”
胡月鈴喝了口茶,不置可否。
辛雲平剛來過,看樣子得過幾天才來,胡月鈴待了一會便打算過去看看,辛景臣想了想,這邊反正也沒事,便也跟著過去。
兩人來到上次盯梢的那個院子,對面的門卻關上了。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以往他們家白天都不鎖門的。”胡月鈴看著對面的門,說道。
辛景臣道:“不可能啊,昨日我才把酒樓搞定,他又沒去酒樓,上哪知道?”
胡月鈴想了想,走到對面敲了敲門。辛景臣繼續躲著,見那個女孩開了門。
“你爹在嗎?”胡月鈴問道。
小姑娘看了她一會,喊了一聲,辛雲平便走了出來,見到胡月鈴,有些意外:“姑娘怎麼過來了?”
胡月鈴驚訝道:“你認識我?”
辛雲平抱起女兒,道:“前幾日就見過姑娘。”胡月鈴心中疑惑,她知道辛雲平以後便一直藏在暗中,用法術遮掩,辛雲平不過一個人仙,怎麼可能看破她的行藏?
辛雲平又道:“姑娘想必有事,不如進來說吧,那位公子也是。”
胡月鈴聞言往後看去,辛景臣依然躲在院子裡,他是怎麼知道的?
辛雲平見狀笑道:“我修行陣法之道,這附近的動靜我藉助陣法都能看得清楚。”
胡月鈴見狀臉色一黑,對辛景臣道;“出來吧。”
辛景臣也聽見他們的對話,有些尷尬地走了出來,跟蹤監視人家被人家發現還當面戳穿,實在太尷尬了。
兩人走進辛雲平的院子,這院子不是很大,就住了他們一家三口。當年辛逐是當了長老的,可惜後來子孫漸漸沒落,也沒留下什麼家產。
辛雲平把孩子放進屋裡,又端了茶水出來,給兩人倒上。
“兩位想問什麼?”辛雲平問道。
胡月鈴道:“你隔幾日就去酒樓見的那個人是誰?”
辛雲平道:“這事應該與你們沒有關係吧?”
辛景臣道:“當然有關係,狐王被人暗害,修煉的法術就是藏書樓裡的,如今藏書樓的玉冊被人改過,你家祖上就是修建陣法的人,難道與你沒有關係?”
辛雲平聞言手一抖,險些打翻了杯子,他道:“這怎麼可能?我與那人聯絡,是交流了一些陣法上的學問,可從沒想過拿來修改陣法。”
胡月鈴道:“你說吧,那個人是誰?”
辛雲平起身道:“你們等等。”說完他走進房間裡,似乎在找什麼東西,過了一會才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玉匣。
他將玉匣開啟,裡面是一張圖紙。
“這是當年建造陣法時候的圖紙,我才疏學淺,還未能學會。連我都不知道如何改那個陣法,他又怎麼可能會?”辛雲平將圖紙給兩人,說道。
胡月鈴接過圖紙,看了一眼就放下,她又不學陣法,根本就看不懂。辛景臣也是,看了一會就問道:“這圖紙你給他看過嗎?”
辛雲平搖了搖頭,道:“這是隱秘,又是藏書樓的陣法,父親在時就叮囑過我,只能自己研習,絕不能洩露出去,青丘典籍事關重大,可不是我承擔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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