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於此,小雷將聲一頓,觸著自己手上那本秘籍,喃喃又道:“但這位寫下武譜的前輩高人,卻連自己的名字也不願昭示……
而讓這兩本偽裝醫書的封題旁邊,只有留下『無名氏』三個字的不具名而已……作者無名、兩本著作又遮掩以醫書之名,真不知道日後該怎樣稱呼我們這位傳功前輩?也不知道該怎樣叫喚我們所習得的二項武學?”
冰心目透晶芒,微笑說道:“我們之間可有默契,替我們這位留下武譜卻沒機會見面的神交師父,私下定名,稱呼他為『無名老祖』,至於這兩套武學的稱呼,我們亦可各想適宜之名……
我想私喚我所取得的這套劍藝,叫做『冰心劍法』,你也可以將你的拳法掌法,各取一個和你名字相關的叫喚,這樣以後就算我二人言談之間,互相提到彼此的秘密武學,聽在旁人耳中,也只以為我們是在說著各自的『玄凌劍法』以及『雷霆神拳』,而不會感覺可疑。”
小雷聽之,欣喜說道:“是了是了,既然這兩個武學本沒有名稱,那我們就算自行替其命名,也不為過,哥哥你的劍法既然叫做『冰心』劍法,那麼我的兩套拳掌,應該要叫做『天雷掌法』、『天雷拳法』。”
說及此處,小雷不禁側首略略沉吟,卻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好不好,這兩個功法若取用同樣名字,不免缺乏創意,單用這『天雷』二字,聽來又不夠霸氣,這明明應該是兩套驚天動地、氣勢強勁的功夫,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驀地小雷眼目一閃,雙掌一拍說道:“我想好了,這個掌法,我要叫它做『驚雷掌法』,另外一個拳法,我要叫它做『狂雷拳法』,一個勢可驚天撼地、一個有如狂雷降世,都是我趙天雷的絕世功夫!”
冰心眼見小雷如此興奮雀躍,不由也感染到了幾分歡喜之情,眼目間暗透起開懷欣慰,更對日後報仇一事,振奮充足了滿滿信心,不自覺且將雙拳輕輕握起,心頭默語:“蕭狂魔……你喪心病狂、泯滅天良,早已天理不容!
如今這是天要亡你,降任於世,這才得讓我和小雷有此際遇,在你不屑一顧的書籍堆裡,挖掘到如此驚世絕學。
說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非你當初用心歹狠,只取毒經而不取醫書,又怎會發現不了這其中玄機?
若非你刻意藏私,取走我和小雷二人家學的武譜數頁,又怎會激起我和小雷的忿怒積極,非要在這書庫裡翻箱倒櫃,直到尋得真切制你之物,方才滿足罷休?
所以是你種下的前因,才造就了今日如此的後果!日後待我和小雷練成絕學,便要替天行道,叫你死不明白,屆時你身墮地獄,需知根本怪不得旁人!”
二位少年因此“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雖然沒能索回自己家傳武譜的全貌,卻因此又另獲得了他項隱世已久的絕學,成為今後密謀對付蕭聖月的所藏利器。
於是二位少年,又自原先的黯然失落,一轉而為士氣大振,尤其當他們之後深入研究,確實發現這二書中的隱世之學,不論精妙威力,都不輸他們本來祖傳的“玄凌劍法”以及“雷霆神拳”之時……
就在冷月於聖城的地下黑牢中開始習武,而冰心與小雷則於聖城的東北隅起居所中,悄練起新獲絕學之際,這個佔地偌大的“天外聖城”城裡,其實還有某個角落,亦有一名年齡接近的少年,暗中也是展開了自己的修煉之路,意欲將一己修為推上高處,以對付自己將來脫身之時,所有可能會遇上的惡人強敵。
這個年約十一二歲的少年,就是那位“乾坤正宗”掌門人吳成忌的獨生愛子,吳秋硯。
當初他和父母一起被聖城群魔擒入手中,壓解回西北方的山陰根據地中,才入城裡未久,便在父母的幫助與掩護下,脫困逃走,懷中緊緊揣著父親所交託的“浩然乾坤功”武譜,於聖城圍地裡四方亂竄,以圖離城脫身之路。
無奈年紀尚幼,這聖城巡守又是嚴密非常,以致吳秋硯雖然聰敏過人,又行動機靈,卻終究沒有一舉逃出城去,而是於城中所有大小遮蔽物間左藏右躲,直至給人發現蹤跡,出聲叫喚為止。
可這個發現了吳秋硯蹤跡之人,卻顯然不是尋常於聖城中擔任守衛巡邏計程車兵,也似乎不像是要來捉拿吳秋硯的人員之一,因為,這個出現在吳秋硯身後,輕輕叫喚了他兩聲,又觸手拍了拍他肩膀的形影,居然是個瞧來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
吳秋硯本來藏在一堵矮牆之後,聽到有人接近身後,還以為是給敵軍發現行跡,正自緊張戒備不已,沒想到回首一瞧,卻居然是個幼齡嬌美的小小少女,在對自己輕輕聲呼喚,比手說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包準不會讓那些追捕你的人找到。”
吳秋硯見得眼前這女孩兒,也不過和自己一般接近的年紀,顯然不會是個什麼武學大高手,也顯然不會是個擔任聖城要職的人物,心裡的警戒防備,自然就為之鬆解不少。
雖然不知道這女孩的來歷為何,但值此茫然無助之際,不由自主地便想相信她的話語,隨了她的腳步而去,畢竟這女孩若想害己,當場早可大聲呼叫,吸引城中衛士來此,以叫自己束手就擒,而不必這樣小心悄聲地招呼自己,說要帶自己避難而去。
吳秋硯於是隨著這名少女的步履及指引,躡聲於聖城小道隱巷間穿梭,逐漸便向西北隅的方向前進,且走且還內心暗暗揣度:“這個小姑娘,怎地會莫名出現在此?她是什麼身分?她的移步輕捷,顯然懂得武藝,卻又似乎不是聽那些敵軍號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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