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州看著紙條上面的意思,是他負責解救王長東,而桑書瑤那邊負責帶著桑鶴鳴逃跑。
紙條上篇幅有限,也只有這麼寥寥幾個字。
雖然他現在猜不出來桑書瑤到底要用什麼方法,但是,他之前看過那邊的地形,想要逃走的話,不太容易。
不過,桑書瑤做事從來都不是沒有交代的,她肯定是已經想到了一個周全的計劃了,這才會給自己留下紙條的。
自己只要再等著機會,跟她碰頭,詳細地問一下,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他們拖著的時間也有些長了,雖然說營救的事不能太過急躁,但是王長東恐怕也糊弄不了多久越國的人。
他也擔心著審問的越兵會對王長東繼續用刑,活活打死他。
想著桑書瑤,陸錦州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放眼整個部隊,還有誰的媳婦能如此“大膽妄為”的跑到越國這邊來?
雖然他的心裡非常的驕傲和自豪,但是也有些生氣,越國這邊的情況還是非常複雜和危險的,她這樣冒險,他怎麼能不心疼。
而且陸錦州也知道,桑書瑤這次故意被抓過來,除了是為了救桑鶴鳴,多半也是為了自己。
只是,他感覺桑書瑤是知道了王長東出事,也擔心著自己才過來的,可……她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想著那個給自己和王長東傳遞訊息的黑色鳥,他也就想開了,部隊肯定是知道了這個訊息,桑書瑤自己主動請纓的。
他雖然和她也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但是想著她處境危險,他真的是又氣又急。
陸錦州遠遠的看向桑書瑤房間的方向,暗暗地想著,等他們都回去華國的,他也得回家跟小媳婦好好算算賬。
……
而桑書瑤把紙條和地圖給了陸錦州之後,整個人都鬆了口氣。她相信陸錦州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圖的。
只是現在她需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桑鶴鳴這兩天也是不太舒服,越國這邊的小房間裡的桌子和椅子都非常的簡陋,他趴著畫圖紙的時候,就傷了腰,這兩天有些難受。
桑書瑤趁著去看他的時候,給他紮了幾針。
桑鶴鳴終於覺得腰上舒服了一些,忍不住低聲地罵著,“越國這群狗雜碎的,搶了新槍也就算了,還把你給我做的腰枕都拿走了。真是缺德!”
聽著他的抱怨,桑書瑤小聲地安慰著他,“沒事,等回去了我再給你做一個。但是老桑,你現在得好好的養好身體,等著咱們逃跑的時候,不至於跑不動。”
桑鶴鳴點點頭,輕聲地說,“嗯,我都聽你的。”
桑書瑤掀開他的衣服的時候才看到,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忍不住有些心疼,還有些氣憤,“他們打你了?”
“哦,之前他們讓我畫圖紙,我沒同意,”桑鶴鳴還得意洋洋地說著,“你沒來的時候,他們什麼招式都想出來了,山珍海味啊,甚至還給我送了個女人。”
一想到那個送過來的女人,雖然年輕漂亮,但是卻把桑鶴鳴給嚇得夠嗆。
他感覺那個女人也不過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可是整個人卻成熟的很,朝著他走過來就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上來就要親他。
嚇得桑鶴鳴左躲右閃的,她又穿的極為清涼,他的兩隻手臂張開著,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女人看著他一臉的無措,更加賣力地在他的身上蹭著,甚至一把推他到了床上,剛要撲上來的時候,嚇得桑鶴鳴抬腳就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這一腳挺用力的,踹得女人倒退了好幾步,直接撞到了身後的牆上。
桑鶴鳴趁機坐了起來,拿著枕頭當作是武器,冷冷地說,“你小小年紀的,做什麼不好?我都夠當你爸爸了,你能不能知道什麼是羞恥?”
“?”女人雖然不知道他嘰裡呱啦地說什麼,但是看著他說的痛心疾首的,也能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
剛才那一腳也踹得她很疼,她頓時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桑鶴鳴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但他更不敢過去安慰她,怕她趁機又纏上自己,乾脆就坐在床上,拿著枕頭好像是個盾牌能抵擋一樣。
女人看這一招也不好使,也就沒意思地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子走了出去。
經過這件事,軍官算是徹底知道了,這桑鶴鳴就是個軟硬不吃的,跟糞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桑書瑤聽著他說起這個事,還氣得不行的時候,強忍著笑意,“老桑是最堅貞不屈的,這點糖衣炮彈怎麼摧毀我老爸的意志呢?”
桑鶴鳴得意地說,“那當然了!我就算是在不顧著臉皮,也得想著女兒你啊,我要是真的那麼做了,不是給你的臉上抹黑嗎?”
他趴在床上,身上還扎著針,現在這種感覺才讓他覺得心裡踏實。
桑書瑤趁著他沒注意,從空間拿了靈泉水回來,給他的杯子裡換上了。
有靈泉水,桑鶴鳴就能更快的修復下身體,等著他們要逃走的時候,他才能更有力氣。
“老桑果然還是最心疼我。”桑書瑤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把針給他拔了。
桑鶴鳴坐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輕鬆多 了,剛才桑書瑤剛進來的時候,他的臉色就很難看,痛得他幾乎直不起來腰。
“老桑。”桑書瑤小聲地說,“我想等你交稿的時候,咱們就準備離開這裡,那邊已經做好了接應的準備了。”
那個時間會比較好,軍官得到圖紙一定會交給越國的研究員去看的,而且有了圖紙,他肯定會對他們爺倆降低戒備的,那個時間就是最好的機會。
“那咱們怎麼跑?”桑鶴鳴好奇地問著,“這裡的防守我看著好像人不少。”
桑書瑤衝著他笑了笑,“這個你就別管了。你現在就好好的把身體養好,給他們對付著把圖紙畫出來就行。”
“行!”桑鶴鳴想著自己的女兒做事向來都非常靠譜的,也就不多問了,走過去繼續畫著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