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緩緩
許之遙指尖掐進他肩膀,唇齒交纏間,她大腦一片空白,只剩耳邊嗡嗡的心跳聲。
——他在證明對她才有的反應?
顧隨的吻又急又狠,像是壓抑許久終於找到宣洩口。
許之遙下意識推他,雙手卻被他反扣在身後,整個人被鎖進懷裡。
他的舌尖抵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掃過每一寸敏感處,逼得她呼吸淩亂。
直到她快缺氧,他才饜足般退開,卻仍抵著她的唇低喘。
“顧隨,你——”她聲音發顫,唇瓣被磨得嫣紅微腫。
“我什麼?”顧隨灼熱地掌心貼著她後腰往懷裡按,“不是你先提雪地跳舞的?”
他將臉埋進她頸窩,灼熱的呼吸燙得她瑟縮。腰間的手掌收緊,兩人嚴絲合縫。
大腿下某處熱度隔著布料灼人,她猛地繃直腳尖。
許之遙耳尖燒紅,撐起身子想逃,卻被他一把按回腿上。
“別動。”他嗓音沙啞得不像話,“……讓我緩緩。”
許之遙:“……”
就這姿勢,他能緩好才怪!
許之遙低頭,瞥了眼,隨即視線像燙到一樣,飛快收回。
“我想洗洗睡了。”五分鐘後,許之遙從顧隨一顫一顫的睫毛上收回視線。
顧隨沒說話。
雖然他低喘的聲音小了些,可身體卻仍一直僵硬著。
明明想懲罰許之遙,可到頭來,卻把自己弄得不上不下。
“為什麼這時候來姨媽?”他貼著她耳畔邊,欲求不滿地說道。
濕熱的氣息鑽進耳蝸,許之遙渾身一抖,終於忍無可忍:“顧隨!”
語氣兇巴巴,卻絲毫沒有殺傷力。
“幫——”顧隨喉頭上下滑動,剛開口一個字,就被打斷。
“想都別想!”許之遙耳根爆紅。
此情此景,加上一個“幫”字,許之遙不想歪也不行。
反正,她是不會幫他的。
顧隨眯起眼,忽然低笑一聲,指尖捏住她通紅的耳垂:“我還沒說完,你就想都別想?”
他俯身逼近,鼻尖蹭過她鎖骨,“……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許之遙心跳如擂,腦中警鈴大作——反正這男人絕對沒安好心!
顧隨欣賞著她慌亂的表情,慢條斯理補完後半句:“幫我把茶幾上的水遞過來。”
許之遙:“……”
嚇她一跳。她長舒一口氣,隨後認命地端起水杯,卻在遞過去時,想到什麼,突然手腕一歪——
水嘩啦澆透顧隨的襯衫,順著腹肌線條往下淌。
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鬆手去擦,而許之遙便趁機跳起來,頭也不回地沖進臥室,“砰”地甩上門,並落了鎖。
顧隨盯著緊閉的房門,再低頭看看自己狼狽的褲子,氣笑了:“許之遙,你真是好樣的。”
電視裡的嘈雜聲忽然變得刺耳。
顧隨隨意的拿紙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漬,而後探身拿過茶幾上的一包煙,剛打算抽一根,按打火機的動作卻頓了一下。
今晚抽煙被許之遙制止的畫面忽然出現在腦海裡。
想到這,顧隨又把打火機連著叼在嘴裡的煙一塊兒重新放了回去。
眼角餘光瞥見廣告畫面下雪天,顧隨耳畔邊忽然想到許之遙說的:
——不喜歡她,會在雪天雪地裡給她跳舞?
他哪裡是專程給明淼跳的?
當時分明是他和同學打球球了輸了,於是雪地裡單手倒立作為懲罰,明淼正好在旁邊圍觀,結果被路過同學傳成他為她雪天跳舞,傳得全校皆知。
顧隨立在臥室門外,出聲解釋。
半晌後,臥室門突然開啟,許之遙探頭扔出了一條毛巾,“擦擦。”
顧隨接住毛巾,上面還有薰衣草香味。
他用毛巾胡亂地擦拭,勾唇,“媳婦兒,你以後可以親我,但不能再潑我。”
許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