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47）
nix剛接入afterife的網路幾秒鐘就怒火中燒。當他看到rogue啟動了他的搜尋程式，還在找誰時，他頓時寒毛直豎。他立刻朝酒吧入口沖去，根本沒意識到門口平常的隱蔽安保竟然全都不見了。酒吧內部一片戰備景象。大概有三十個傭兵在裡面守衛，有的在檢查裝備，有的在等待。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都是頂級貨色。
rogue頭也沒抬一下，眼睛還盯著平板：“nix，真稀奇你願意露面。看看那搜尋程式，它老是失去目標，幾個小時都沒個反應。” nix頓住了，本來要沖她發火的氣話全卡在喉嚨。她不知道？arasaka那邊居然沒通知她？他環顧四周，看著這些傭兵，忽然意識到什麼。
“rogue，告訴我這些傭兵是為了保護你搜尋的目標而來的。”他盡力壓住心頭的恐慌問道。
rogue嗤了一聲，這才從平板上抬頭。“我幹嘛要為一個大概被公司下注賭她能活幾天的小妞準備這麼多傭兵？我安排在外面那幾個已經夠用了。” 一隻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的心。他剛才來的時候，外面根本沒有任何人。他語氣急促地說：“我得走了，有事。”說完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他甚至沒回自己窩裡拿任何東西。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遠離night city，祈禱v不會追上他。他的光學義眼掃視四周陰影，直到一支槍口貼在他脖子後方。
“nix，好久不見。”身後一個女人說道。那語氣讓nix止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曾經見過v處於“任務模式”，當時就嚇得不輕，現在也是一樣恐怖。
“我跟rogue追蹤你用的程式沒關系。”他趕緊解釋。
“nix，如果我覺得你有幫忙，我們現在的談話會很不一樣……在你加入rogue那堆屍體前。”她把槍口在他右邊脖子上輕輕敲了敲。他順著看去，看到一輛麵包車側門開啟，裡面堆著十幾具屍體。 “我們只合作過幾次，但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我只想知道樓下還有多少傭兵，然後就放你走。”
“三十左右。我認得幾個，戰力比你弟弟還強。正面突擊簡直是自殺，就算是你也一樣。” v輕聲應了一句，把槍從他脖子後拿開。
“你知道那不是我的風格。把你的hoo給我，我用完就扔。” nix解鎖後把hoo遞過去。 “謝謝你，nix。一路平安。”
42:51:00晚上9:10）
rogue的全息通訊響了，她揚起眉毛，當看到nix的聯系方式彈出時。 “你要告訴我——”她話沒說完就噎住了，因為她看到了打來影片電話的並不是她的跑手的臉。
“以為是別人？”v語氣平淡地說。 “我跑手的電話。”rogue不耐煩地回答。她打了個響指引起一名僱傭兵的注意，豎起兩個指頭比了個“v”，指向她的全息螢幕。
那人點點頭，眼睛泛起光芒，通知了酒吧內其他的僱傭兵。眾人開始裝備武器，在酒吧各處就位，做出防禦姿態。
“所以我是不是得找個新的跑手？”rogue邊問，邊用她的網路系統開始對全息裝置進行追蹤。nix一向多疑，即使是afterife的網路系統也需要一些時間來鎖定位置。
“不是因為我。但夜之城這地方很危險，你的敵人似乎正在逼近。”
“他們待不了多久。我是個手眼通天的女人，聯系人遍佈各地。”
“是啊。躲在arasaka裙底當然方便不少。”
rogue皺起眉。“你跟padre說話了？”她的目光掃向一名僱傭兵，那人舉起了一張紙。
“外圍安保無回應”
“你已經到了。”她指責道。 “哎呀，可惜了，我還想給你個驚喜呢。”v輕笑。
rogue冷哼一聲。“這裡是我的大本營，一座堡壘。你得帶支軍隊才能闖得進來。尤其是我裡面還有這麼多僱傭兵。你訓練再怎麼厲害，現在也看出來你不是個普通的小兵，但你別想碰我一根頭發。” “你確定？”
rogue周圍的世界驟然炸裂，天花板被炸出數十個大洞，巨大的混凝土塊墜落下來，砸向那些佈防在酒吧裡的僱傭兵。她只是僥幸逃過一劫，一股爆炸氣浪將她掀飛，摔回沙發，身上被碎石猛擊。
但這還沒完，幾十枚手雷從破裂的天花板中落下，落地即爆，電流如網般在廢墟中蔓延。耳鳴聲震天，肌肉痙攣，警報在她的hud上一條接一條地閃現。她把所有提示全數關閉，艱難地摸向腰間的iberty手槍，手指虛弱地從槍套中拔出。
她勉強看清，一個身影從塌陷的天花板跳了下來，□□的巨響穿透了她耳中的嗡鳴，那人從廢墟中穿過，瞄準一切還活著的人。
一名她的手下從廢墟中沖了出來，面板破碎，合成血液沿著他的身體流淌。他看準了女人的背影，猛地撲了上去。
塵土飛揚中rogue幾乎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但她看到v在最後一秒閃身，動作之快只能是反應增強器的效果。兩聲巨響後，這名義體兵倒地，第三槍將他徹底終結。
如果這些技能是用在別人身上，rogue說不定還會敬佩一二。但現在，她心中充滿的是憤怒與屈辱——竟然被一個僱傭兵擊敗。她手中的iberty像塊磚頭，沉重無比。她努力舉起槍對準v，但槍卻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rogue舌頭發硬地問，v已經走近，臉龐終於清晰可見。 “前arasaka反情報部。”她回答，隨即舉槍扣下扳機。
v又在廢墟中檢查了幾分鐘，以確保沒有漏網之魚後離開。trau多半已經在路上，像這樣的大爆炸，要麼引來夜城警察局，如果運氣不好，就是ax tac。”
42:53:45晚上9:12）
一聲低低的口哨聲消散在生死場對面樓頂的夜風中，有人在那裡躺著觀察。他是來自德克薩斯共和國的“ast an”傭兵團成員，與另外四人一同被派來擔任主力部隊到達前的先遣偵察任務。調動人力和裝備需要時間，而偵察隊的職責就是尋找並追蹤目標，直到主力抵達。他不是這座城市中唯一的偵察隊員，但目前看來，似乎只有他一個人還在追蹤她。
“不得不說，老大，這女人要是讓她抓住機會，絕對會把我們撕成碎片。”
“所以她已經幹掉rogue了？我們在她離開前趕過去還有機會嗎？”
“沒戲，她已經走了。我會讓無人機繼續跟著她，我下去追上。”
“小心點，zak，你是我們最厲害的追蹤者。”
“得了吧，老大，是我欸，還不放心？”
“zak。”線路那頭的人像是對熊孩子嘮叨的家長。
“我會小心的，老大。我每幾分鐘就彙報一次。”
“記得這麼做。”
通話結束，zak嘆了口氣，從旁邊的箱子裡取出一架無人機放飛出去跟蹤目標的車。他沿著消防梯爬下樓，鑽進自己那輛破舊的旅行車——是他下飛機後租的，價格還貴得離譜。
目標一路穿過車流，前往atson北側的碼頭。他不得不佩服那女人，甩尾跟蹤者的本事一流。若不是靠著無人機，他已經兩次差點跟丟了。她最終在碼頭停下車，將車丟在北側裝卸區，走進一座廢棄倉庫，就像那是她的地盤。
他判斷那是她暫時的藏身處，便把定位發給了上級，把車停得遠了一些，準備蹲守。他讓無人機停在對面樓上，這樣能監控兩個方向，等待其餘小隊趕到。
幾分鐘後，他車門被猛地拉開，zak被拽了出去。他的神經連結瞬間被接入，警告在hud上一閃而過，他的防火牆被像濕紙一樣撕碎。他試圖傳送求救訊號，但所有操作都被阻斷，他只能趴在地上抽搐掙紮。
“呿，ast an？你們這些週末玩票的也能追蹤到我，真是見鬼。”他聽到身後那人不屑地說道。
zak無法轉動脖子看清來人，直到被翻過身才看到攻擊者。“vvvitaina。”他艱難地吐出。
“他們都這麼叫我。來吧，進去吧。馬上就下雨了。”
他想掙紮，想喊叫，但她封鎖了他所有機能，連生物監控都調不出來。當她把他綁在椅子上時，他的腦子開始瘋狂想象她接下來會對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