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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頭先是上前一步，伸手在楊力的腦門上彈了一下，道：“你這小子，我不是讓你不要打斷我的嗎？”
頓了一頓，古老頭道：“當然，你以為這個人工大腦裝在你的腦袋裡，是白給你的嗎？要是你達不到我的預期，滿足不了我的要求，我當然就會把他從你的腦子裡取走，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楊力舒了一口氣，道：“還好我透過了，幸好幸好。”
古老頭撇撇嘴道：“你先別得意得太早，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這個你知道的吧？”
楊力一愣：“什麼意思？你是在說電影臺詞嗎？”
古老頭道：“去，我哪有空和你講什麼電影臺詞，真是的……”說到這兒，古老頭跳了起來，抬手給了楊力一個爆慄，道：“真是的，小子，都怪你，我剛才講到哪裡了？”
雖然是在人腦的虛擬空間裡，當時楊力還是分明感覺到了頭上的疼痛。捂著頭，楊力道：“你說到了會把我的腦子取走。”
古老頭搖頭道：“不對不對，前面那句。”
楊力想了想，道：“你講到了《超人》，《蜘蛛俠》，《奧特曼》……”
古老頭這才想了起來，道：“不錯，每當這個世界上有邪惡勢力誕生的時候，總會需要一些正義的力量把他們降服，這也是我發明創造出這個人工大腦的最初目的。”
楊力一張嘴，又有問題想問，但是想起古老頭的告誡，頭上被古老頭打的地方還隱隱作痛，楊力想了想，很知趣地閉上了嘴巴。
古老頭繼續道：“但是，楊力，你現在擁有的這個人工大腦，並不是第一個。”
楊力失聲道：“不是第一個？難道你已經可以牛逼到……可以把這個東西量産了？”楊力之所以吃驚……如果這個東西可以量産的話，那豈不是隻要古老頭願意，他就可以給別人任意裝上這個大腦……如果這樣的話，說不定大街上隨便看到一個其貌不揚的人，也是人工大腦的擁有者……
那種情況，實在是……可怕！
還好，古老頭說道：“沒有，不能量産。嚴格來講，你擁有的這個，是第一代正式産品。而在這之前，我也研究製造了一個，用於實驗，我自己也不停地研究，統計實驗資料……”
楊力愣了一愣：“難道……”
古老頭見楊力已經隱隱猜到了，但是他還不確定，補充道：“我的那個實驗物件，也是一個植物人……是個老無所依的老頭，他，也姓古！”
“那個老家夥！”楊力脫口喊道。看到古老頭贊許的眼神，楊力又搖搖頭道：“不對啊，他既然是你的實驗品，他受你的控制嗎？為什麼一聽到你的名頭，就要對我下殺手？”
古老頭露出了一絲苦澀的微笑：“出了一點意外，實驗上的。你知道，畢竟是第一代實驗品，在對他的腦部神經的活動上……不過，這些，說了你也不懂。”
楊力點點頭，的確自己不可能懂得這麼深奧的東西的。當下楊力也不再糾結，而是問道：“那麼，需要我做什麼呢？”
古老頭道：“不是說了嗎，我做這個人工大腦的目的，就是在邪惡勢力壓過正義的時候，需要有個人站出來……簡單來說，就是——懲惡揚善！”
這麼一頂大帽子壓在了楊力的頭上，楊力頓時感覺壓力山大，氣都喘不過來。懲惡揚善？拯救世界？把自己當做一個大英雄，救世主？暈，這是自己該幹的事情嗎？
自己這輩子的理想……可以說根本沒有理想！有份穩定收入的工作支撐家庭，有個美麗賢惠的妻子，沒事的時候出去泡泡妞，和兄弟們喝酒吹牛……這樣的日子，挺好，挺愜意的啊！
怎麼突然，要把拯救世界那麼大的一個任務壓在自己的頭上呢？
楊力突然想起了星爺的那部經典《功夫》裡的那個片段：“小弟，我看你筋骨奇特，是在絕佳的練武奇才，以後拯救世界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楊力倒是很有這種感覺，只是不同的是，古老頭沒有收自己的錢，而是把它直接裝進了腦子裡！裝完之後，才和自己談什麼拯救世界……
楊力此刻真想仰頭長嘆一聲：“坑爹啊，人家還沒有心理準備啊……”
古老頭看到楊力的樣子就知道楊力在想什麼，道：“拯救世界？得了吧，你我都沒有那麼偉大，我也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有什麼能力能夠拯救世界啥的。”
楊力這才鬆了口氣，只是有些不確定地道：“那麼，你的意思是？”
古老頭道：“你以後的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你該吃吃，該睡睡，該上學上學，該泡妞泡妞……只是在必要的時候，為這個世界解決掉一些不必要的小糾紛，我就心滿意足了。也不枉我費那麼大的勁製造了這麼一個人工大腦。”
古老頭的話看似在安慰楊力，但是楊力卻聽出了另外的一些東西：“以後，那現在呢？”
古老頭道：“現在嘛……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那就是，盯著那個姓古的老家夥。”
楊力道：“盯著他？什麼意思？”
古老頭嘆了口氣，道：“你不明白嗎？他現在已經不受我控制了，脫離了我的可掌握的範圍內。所以，我擔心他會製造出什麼亂子。所以，需要一個人盯著他，在必要的時候……”古老頭向楊力比劃了一個手勢。
楊力嚇了一跳：“殺了他？”
古老頭的表情很是古怪：“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我現在不知道他的思想，他的行蹤……可以說，他現在的一切我都不能掌握。萬一他有心作亂，以他的能力……”
古老頭住口不說了，但是楊力也預料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當下點頭道：“放心，怎麼說我的命也是你給的，我拼了命也要給你把這個任務完成了……只是，第一，我上哪裡找他？第二，我現在也打不過他啊！”
古老頭微笑道：“第一個問題，我們現在不急，我們現在要解決的，是第二個問題。”
楊力一愣：“第二個問題？怎麼解決？”
古老頭微微一笑，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