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刀送你了。”趙浣笑著說。
王鑠的表情從難以置信變成了喜形於色,但是又突然板起來,看著趙浣的眼睛問道:“難道趙兄是在可憐我?”
“不是。”趙浣依然在笑。
“你是要我辦些事?”王鑠還在試探。
趙浣直接哈哈大笑,他拍住王鑠的肩說:“我認定你真是愛刀之人,且為人剛正,才將此刀送你,你何須多慮?況且有你出現我窘境才破,我還得謝謝你吶。”
王鑠聽了,整個人放鬆下來,也開懷大笑,雙手握著趙浣的手說:“趙兄弟真君子也,你這兄弟我認定了,以後不管有何煩惱,儘管跟我說,我是兩肋插刀也要幫吶!”
君子?趙浣從來沒覺得這兩字跟自己有聯絡過,他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君子,不過聽到有人當真用這詞形容他,他心裡突然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開心感。也許,自己透過賣刀賺到大錢,真能在這世界行事說話像個君子。
互相誇讚後,兩人愉快地聊起天,過了一會兒,一個人突然走到二人旁邊。趙浣扭頭去看,當即皺起眉來,是那個尖嘴猴腮老人。
趙浣早就看這老混蛋不爽了,現在更是嫌棄,怒問:“你來幹什麼?”
“嘿嘿,恭喜趙公子贏得比賽。”猴腮老人行了個禮。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趙浣不耐煩了。
雖趙浣發怒,但那老人依然諂笑著說:“趙公子現在肯定愁這刀沒銷路,不如將這40文給我,我帶你去見周員外。”
“誰知道周員外?”王鑠扭頭大喊一聲。
此話一出,周圍村民齊刷刷扭頭看向王鑠,在看到猴腮老人時,立刻怒視他。
猴臉老人當即嚇得不輕,瞥了二人一眼後快速離開了,走時還嘟囔著話,趙浣聽明白了,那話是“讓你們沒好下場。”
“你他媽夾尾巴滾遠點兒!”趙浣對著他背影嘲諷。
王鑠也罵了他一句,說:“這人是村裡知名的渾人,年輕時偷村裡人東西被狠揍了一頓,落了殘疾,平時淨說屁話招煩,他老婆死了,兒子也不是好東西,看誰都不順眼,別人也看他不順眼。”
趙浣手一揮,說:“不管那傢伙了,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王鑠沉思了一陣說:“你現在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不如結伴而行,也算有個照應。”
趙浣大喜,說:“好啊,我穿越來,咳!我從外地來這裡,人生地不熟,有個夥伴,事會好辦很多。”
兩人又痛快聊了幾句,兩人互問年齡,趙浣23,王鑠22,王鑠認趙浣當大哥。
這時,又一個人出現了,這人也是個老人,但儀表堂堂,穿著看起來就是富貴人家。
這人向二人行禮,恭敬地說:“二位公子方才的比試,老朽看在眼裡,二位真堪稱當世豪傑也。”說完,他又行了個禮。
王鑠趕忙回禮,說:“不敢當,不敢當,請問老先生有何貴幹?”
那老人說:“二位想必已經知道了周員外這個人,是否有興趣隨老朽去拜訪他,順便趙公子可以將寶刀介紹給員外,他如果高興,可能會開個好價錢。”
趙浣聽後喜上眉梢,“哈哈,這可真是意外驚喜,財路就這麼出現了!”
可是他立刻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面帶困惑地問道:“剛才王鑠提到周員外,為何村民皆臉帶怒色?”
“哈哈哈。”老人聽了,開懷地笑了。
“周員外是本村的地主,本村土地皆歸員外所有,那些草民只是借用來耕地的,自然得交稅,收稅人和交稅人難免有仇怨,不用理他們,況且那些人的醜態趙公子應該已經見識過了。”說完,老人不屑地看向村民。
確實,很多地主會壓榨農民,可能周員外不是善類,但趙浣討厭愚蠢低端的人。那些渾濁的眼神讓趙浣厭惡,況且人本來就是自私的,只會幹有利於自己的事情,自己不欠他們債,憑什麼跟自己討厭的人站一隊?
所以趙浣爽快地答應了老人,然後同樣恭敬地問:“請問閣下姓名是什麼,跟周員外是什麼關係?”
老人又“哈哈”一笑,“老朽是周家遠親,姓周名榮,是周員外大院的總管,你們可以喊我‘周老’。”
趙浣聽了更加恭敬,欣喜地說:“太好了,今我遇周老,簡直如魚得水,周老大恩,趙浣感激不盡,日後定加倍報答。”
周榮笑道:“不敢,不敢,趙公子真當世人才,鄙人能沾趙公子的光,是鄙人三生有幸啊!”
三人寒暄了一陣,周榮見時候差不多了,問趙浣:“請問趙公子何時肯前往周家大院啊?”
趙浣正好缺地方住,自己如今又寶刀在身,周員外肯定會周到款待他,事不宜遲,還等什麼?趙浣立刻說:“在下現在無事,可立即前往。”
周榮喜道:“甚好!甚好!老朽給閣下帶路!請!”
趙浣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照著周榮的樣行了一個禮,“在下有一個請求,不知行不行?”
周榮沒有厭煩的意思,示意說:“請講。”
“在下剛認識的這個王兄弟,是一旅人,可否讓他與在下同往?”
王鑠聽了趙浣的話,眼眶溼潤,感激之情如海浪般驚濤澎湃。
周榮當即笑道:“沒問題,周家大院容兩個客人綽綽有餘。”
三人有說有笑,準備啟程去周員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