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李傾語喊的人,與我無關的,是她叫人在你父親出殯的那天去燒你的院子的。”蔣禹城坐在地上,身子一直往後挪動,他不想被嚴睿那利刃般的眼神盯著。
“你說什麼?!這事是語兒她做的,這丫頭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李母聽了這些話,情緒激動的說道。
“你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你夫人身上,是不是男人?!”
嚴睿心裡對他的話是信了的,可就是瞧不上蔣禹城現在的模樣。
他之前便有想過,蔣禹城為何會在那天,他們都不在家的時候放火,但若是放火的人換成李傾語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不是我便不是我,什麼推脫!是你們分不清事實才對!”蔣禹城見他身上沒了想殺自己的感覺,說話一下就硬氣了起來。
從地上站起來,拍了下身上的灰。
“你,將傾語交給你真是交付錯了人,自己的媳婦都不知道護著。”李母氣極了,抖著手指指著他罵道,就算是傾語的不對,他也不該這樣當著他們的面兒,將罪責都丟到語兒身上。
“便不是你,今日也不能讓你好過。”嚴睿既然來了,就不打算放過他,先將他揍得留一口氣,再提著他去找李傾語。
就算李傾語是女人,但她兩次三番觸及自己的底線,他不殺他們,只要讓他們夫妻下半輩子生不如死,苟延殘喘的活著。
嚴睿挽起深藍的袖口,先對著李老夫人道:“母親,您不迴避,在這兒看著也行,總歸我是不會停下的。”
“嚴睿,你想做什麼,都說了與我無關的。”
李老夫人還未說話,嚴睿就已經目露兇光的靠近了蔣禹城,蔣禹城一邊喊著一邊往屋內退。
退到一半,就撞到了嚴霖的身上,門口已經被嚴霖堵住了。
“啊~”
嚴霖後退幾步,一腳踹在他的腰的腰上。
“你們住手,啊。”
嚴睿衝上去,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嚴霖看到後面也加了進去。
這還是頭一次兩兄弟一起揍一個人,卻默契十足,兩人都想打蔣禹城很久了。
嚴睿是因為傾言,因為慘死的書生和書生的妻子袁媛。
嚴霖是因為當初便是他一個勁的在自己耳邊出主意,對付楠香齋,便是他讓自己放火燒的楠香齋,若不是如此,自己還在猶豫著懷疑著張庭的話。
李老夫人在一旁看得傻了眼,既叫人上去拉開他們,又差人去叫老爺子回府,這些沒禮數的,她可管不了了。
期間,李成章過來了,一旁看的很是有味,還在一旁叫喊著怎麼出拳,打什麼地方,氣的李母一掌拍在他頭頂。
等到李老爺子匆忙趕到府上,蔣禹城已經鼻青臉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叫來大夫一檢查,發現肋骨斷了兩根,右手手臂脫臼,腿也折了條。
李老爺子對著他們兩兄弟吹鬍子瞪眼的,好好地怎麼一個兩個的跑來他家裡大人,還下這樣重的手。
“岳父,今日到府上鬧事確實欠妥,但誰要蔣禹城躲在李府一直不出來,我尋他多日了。”嚴睿對著臉色欠佳的李老爺子說道。
垂下手,接著說道:“他作惡多端,殺人奪妻,被我發現後又搶先一步將那女子給殺害了,死無對證,前些日子我父親出殯,他竟然差人放火燒了我家宅院,這事換做岳父怕也是忍不了的吧。”
“這,這…還有這樣的事?!”李老爺子驚愕的望向躺在榻上的蔣禹城。
李老夫人扯了下他的衣角,嘆了口氣道:“聽他們說,這放火燒嚴家宅院的是語兒,倒是沒想到蔣禹城還曾做過這樣的事,實在叫人難以相信。”
“什麼?!她都成親了,還如此不知輕重。”李老爺子驚聲怒道,轉過來又對著嚴睿道:“語兒的事,我下午便讓人接她回來說個清楚,若真的是她,這回絕不輕饒她。”
說完覺得自己的話太難讓人相信,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畢竟上一次語兒買通劫匪殺害言兒,他也不過是抽了她一頓。
這時候,嚴霖附在嚴睿的耳邊嘀咕了好一會,嚴睿面露驚色,沒想到嚴霖竟然下手這樣狠,將李傾語整張臉都給毀了。
今日得到的訊息不全,只知道蔣月病了,李傾語讓人擋著不許大夫進去看病,嚴霖才趕過去的。
當真是命也,兩夫妻作惡多端,李傾語現在怕是生不如死,再也不敢出來見人,蔣禹城的腿是治不好了,下半輩子就是個瘸子,無法科考,再無緣功名,出門也會被人指點嘲笑。
但與傾言的半年壽命相比又算得了什麼,還不夠的,他還要將蔣家的家業都弄垮了,不然他們可以躲在家裡不愁吃穿,那太便宜他們了。
李老爺子差人去了蔣府,一個時辰快過去了,也沒等到李傾語過來,在李老爺子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那個去蔣府的下人回來了。
“小姐人了,不是讓你叫她回來嗎?”李老爺子望向那個跑進來的下人。
“老爺,小姐她不肯回來。”
“不肯回來,真的是被慣壞了,喊都喊不回,她不回來你怎麼還耽擱了這麼久?”李老爺子也是氣糊塗了,等了這麼久卻等來個氣人的訊息。
“老爺,這樣的之前進去蔣府的時候被蔣家的人給攔著不讓進去,後來是小的費了好些時間才從蔣府的後門進去的,到了小姐門口,小的怎麼說,小姐就是不肯回來,聽聲音小姐好像是病了,聲音有些嘶啞。”
嚴霖自然曉得李傾語的聲音是昨天給喊啞的,這會兒能說話就不錯的了,依著她現在的樣子要是敢出門敢回來,才叫見鬼了。
“蔣家的人好生的囂張跋扈,我派人去接女兒,竟然還不讓進去,今日我便親自過去,看他們怎麼攔著。”李老爺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要帶著人走。
李母關心的是女兒生病了,問道:“你可有問清,小姐她病的嚴重嗎?”
“這小的沒多問,就回來了。”
便在此刻,嚴府內。
李傾言正要帶著菀清出去,她要去的是清風觀,找莫道長。
“夫人,今兒個天色已經晚了,現在去的話,得天黑才能回府了。”菀清一邊給傾言整理衣裳,一邊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現在不去,以後就沒機會去了。”李傾言說道,蒼白的臉上掛著些期盼的笑意,嚴睿今日不在家,自己才能獨自去找莫道長,去問一問那件事到底有沒有可能。
“啊?”菀清不太明白她的話,夫人就不能等少爺回來後一道去嗎,現在身子才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