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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劉協重返舊戰場

很快天色就黑了下來,太史慈命人點燈做飯,蔡琰也收好琴。

劉協上前問道:“怎麼樣,姑姑的曲子寫好了嗎?”

蔡琰一副開心的樣子說:“就快好了。陛下,此次河東之行雖然生死一線,但是臣女有很大收穫,不日即可完善胡笳十八拍。”

劉協看到蔡琰開心的樣子,自己也非常的高興,說:“那太好了。不過姑姑可不要忘了朕的長樂未央哦。”

蔡琰笑曰:“陛下但請放心,臣女雖然還沒有開始譜寫長樂未央,但是已經有了一個總體框架開始在臣女的頭腦裡逐漸的清晰起來。陛下,且聽臣女一說……”

二人站在船頭,迎著夜色和河風,蔡琰徐徐道來:“長樂者,天子勤政,愛臣愛民,永續快樂也,未央者,無窮無盡也。長樂未央之意,我大漢臣民沐皇恩,永世歡樂,沒有窮盡。”

劉協曰:“那朕可就要做一個好皇帝,才能讓我大漢長樂未央!如果像商紂那樣,酒池肉林,天天飲酒作樂,不理朝政,國不亡都難,也就無法長樂,更談不上未央了。”

蔡琰曰:“正是如此,不論是譜曲還是寫詩,都與心情有關。長樂未央的主題就是歡快,所以……”

蔡琰此話沒說完,劉協也明白她的意思,便說道:“此次回到洛陽,姑姑以後便要快樂起來,以完成朕之長樂未央!”

蔡琰曰:“有陛下在,臣女以後想不快樂都難。”

正所謂:此生再無悲憤詩,長樂未央寫今時!

眾人就在船上吃飯休息,而他們乘坐的戰船也揚起風帆,順流直下,一路駛向洛陽,直到第二天午後才到達洛陽地界。

剛到達洛陽地界,便有數艘小船來迎,相會後,對面船上武將便喊道:“陛下,陳宮大人,趙雲將軍,黃忠將軍正在鞏關北岸迎擊敵軍。”

隨之,便隔空稟報戰況。原來陳宮和洛陽王允知會,又調撥了一萬精兵集結在黃河北岸,阻擊南匈奴白波聯軍,弘農王劉辯已經被袁紹帳下謀士審配帶回了冀州。

李樂暗自罵道:“這郭太真是恩怨不分,當初被袁紹打的跟狗似的,現在居然還要和他聯合。不知道怎麼想的。”

雖然到了洛陽地界,但是距離鞏關還有將近一個時辰的水路。迎接的小船和劉協的戰船匯合後,一起順利而下。

蔡琰不再譜曲,閒下來欣賞滔滔黃河,對劉協說:“這陳宮只是在半路歸順,卻如此神通,臣女想問,是否有僭越之嫌?且那王允雖有誅殺董卓之功,鎮守洛陽之職,是否有調兵之權?陛下,臣女只是樂府官員,本不該問此謀劃之事,但是陛下對臣女有恩,臣女心中疑惑,不吐不快,請陛下恕罪。”

難道劉協沒想到這個問題?他當然也想到了,用現在的話來說,這王允和陳宮明顯拿他小皇帝不吃勁。王允恃其功,陳宮恃其才,如果聽之任之長此下去,劉協這皇權就會逐漸流失。

透過這次河東之戰,陳宮獻計解圍一事來看,這王允和陳宮必定有所勾結,否則以陳宮這樣一個新人,即便再有才能,也無法在王允處調的兵來。

之前在設計誅殺董卓的時候,劉協當時還只是陳留王,暗中讓顏兒說服王允將婢女貂蟬送與呂布,這才促使呂布願意歸順並在劉協登基的時候,一戟戳死了董卓。

這貂蟬雖是王允府上婢女,卻是以養女的身份被送與呂布的,所以說王允是貂蟬的養父,也就自然成了呂布的岳父了。

誅殺董卓的這一事件上,王允也算是有功之臣,加上呂布又是他的女婿,當時的劉協為了穩定局勢,才委以重任,讓其鎮守洛陽。

現在看來,他是應該重新審視這個問題了,但是呂布是個棘手的問題,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想辦法除掉他!

但是對於蔡琰這樣的提醒,劉協心中感激,口中卻並沒說出來,而是說道:“姑姑有所不知,當時朕正處於危難之中,王允陳宮也是救朕心切,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以姑姑就不要再疑心啦。”

蔡琰曰:“那是臣女多心了。”

一個時辰後,船隊終於到了鞏關,劉協吩咐讓士兵護送佟氏母子和蔡琰回南岸,準備自己再去北岸。

張郃曰:“陛下,北岸有戰事,陛下的傷病還沒痊癒,臣將以為陛下還是先回南岸養病為宜,北岸敵軍由臣將等人解決即可。”

劉協笑道:“雋乂恐怕是有所不知吧?朕雖年幼,但是從未臨陣退縮的,不必多言。”

張郃贊曰:“陛下仁君,臣將歎服。”

蔡琰要陪劉協一起去北岸,劉協不想蔡琰再有什麼閃失,沒有同意。

卻說劉協在太史慈和張郃的陪伴下,來到了北岸,接待他的是陳宮,還有趙雲和黃忠。

陳宮曰:“此番陛下受苦,臣罪莫大焉。”

劉協讓其免禮,一道進入中軍營大帳,劉協在中間位坐下,一般將領各自依次落座。劉協問:“戰事如何?”

陳宮曰:“白波郭太聯合南匈奴於扶羅,共計二十萬軍集結南來。被我軍拒於北岸,進攻數次,均被我軍火炎箭射退,據上一次進攻已過去兩個時辰了,依臣推測,下一次進攻可能會在半個時辰後發起。”

劉協點了點頭說:“咱們只有一萬人嗎?”

陳宮曰:“除了洛陽調來一萬軍,還有河東之戰失散迴歸的有二千軍,合計一萬二千軍。其中騎兵步兵各半。”

劉協又問:“公臺只呼叫了一萬軍,據河守住此地,難道沒有再多調些兵馬過來?”

陳宮曰:“回陛下,一來敵軍一半以上是白波軍,乃黃巾餘孽,都是烏合之眾,並無多少戰鬥力,二來,我軍有利器,三來我軍據河阻擊,一萬軍足矣。且臣也不敢調太多兵過來。”

“不敢?”劉協問道:“你不還是調了一萬兵過來了嗎?”

劉協只是很平淡的說出了一句話,嚇的陳宮趕緊跪下曰:“臣罪該萬死,擅自調兵,請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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