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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顧燁晗已經知道了，賀崢也無需再瞞著了。
而且，他感覺到顧燁晗沒有惡意。
顧燁晗望著他，沒出聲，在心裡說道：“十加十五是多少?”
“25。”賀崢回答。
顧燁晗瞪大眼睛，目光裡充滿了難以置信。良久後，他才長長地抽了口冷氣：“竟然是真的……”
賀崢：“嚇到你了？”
“這怎麼可能，我早就有心理準備！”顧燁晗猶豫了下，又道，“你這樣有多久了？”
賀崢道：“十幾年了。”
顧燁晗張開嘴。
過了一會兒，他試探地問：“那……你是不是知道很多別人的隱私？”
賀崢輕咳了一聲，道：“有那麼一點吧。”
他抬眸看了顧燁晗一眼，道：“譬如，我知道顧燁淵一直在防著你。”
顧燁晗不解地問道：“我大哥防著我幹什麼？”
“自然是擔心顧家繼承人的位置被你奪走。”
顧燁晗怔了怔，而後笑道：“不會吧，我大哥是長子，又比我聰明能幹得多，我爸媽也以他為傲，為什麼要擔心這個？”
賀崢淡淡的道：“因為，他在生育方面有點問題，有孩子的機率很小。”
顧燁晗愣了。
過了半天，他才問：“真的？”
賀崢道：“是真是假，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顧燁晗低眸回憶。
這麼多年，顧燁淵雖然女朋友如走馬燈似的更換，可卻一直沒傳出來哪個女朋友懷孕的訊息。父母催他成家生子，顧燁淵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而孫詩婷懷孕後，顧燁淵對她比自己的眼珠子還要呵護備至……
現在想起來，顧燁晗知道，賀崢的話倒是有九成是真的。
顧燁淵一直沒透露過這件事情，是因為擔心繼承人的位置不保？
想到這裡，顧燁晗似是悟到了什麼，猛地抬頭，望著賀崢無奈地道。
“你這傢伙，真是太狡猾了。”
賀崢只是三言兩語，就險些撩撥得他對顧燁淵生出怨恨之心。若是他真的起了想和顧燁淵爭奪的心思，兄弟鬩牆內鬥，顧家只怕就會元氣大傷。
一想到這裡，顧燁晗的背後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不消一兵一卒，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兩句話，便傷敵於無形之間。
這就是賀崢的本事。
賀崢淡淡的道：“我可沒這個意思啊，你別多想。”
顧燁晗惡狠狠地瞪著他：“你這混蛋的話一句都不能相信！”
賀崢勾起嘴角，笑了笑。
這時，賀崢的手機響了，他一看號碼，清冷的目光立即變得溫柔下來，接通了電話。
“……嗯，知道了，馬上就來……沒什麼，就和朋友聊聊天……你少喝點酒……一會兒又該頭疼……”語氣又是無奈又是寵溺。
顧燁晗已經猜出了是誰的電話。
但等賀崢結束通話後，他還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孟瑤？”
“嗯。”賀崢嘆了口氣，似是隨意地道，“一會兒沒見到我都不行，真是……”
顧燁晗的目光落在賀崢雲淡風輕的俊臉上，氣得牙齒磨得咯咯響。
這混蛋，明知他喜歡孟瑤，還在他面前這樣顯擺，臭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