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臉的唱完,白臉自然要登場。
靳飛雪看向耿亦晟,眸光裡滿是請求,“亦晟你不要這麼說曼曼了,她……”
“她”後面當然還沒完,但靳飛雪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說不出口了——
尤曼帶來的那個男人,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站在了耿亦晟身邊。
他悠悠抬起一隻手,落在耿亦晟的咽喉出,五指收緊——
竟二話不說扼住了耿亦晟的脖頸!
手臂逐漸繃直,他就這樣一隻手,將耿亦晟帶離了地面。
他微微仰頭,帽簷下那雙漂亮的眸子正對著耿亦晟憋得通紅的臉,也落在了周圍所有人的眼裡。
只是那眸底如深淵般沉冷,佈滿陰翳,讓匆匆看一眼便忍不住冷汗涔涔,連忙別開。
耿亦晟被掐的不能呼吸,瀕死的恐懼讓他不斷掙扎,悶哼,對著宮靖楠,眼珠子都要瞪出框。
宮靖楠的手臂巋然不動,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
連尤曼都有些驚訝。
他直臂拎起的,可是一個身高一米八,還在不停掙扎亂動的男人啊……
沒想到宮美人看起來病如西子的,原來這麼強這麼殘暴……
四周一片死寂。
耿亦晟凌空的雙腿,漸漸地連蹦躂的力氣都要消失殆盡,顯然已經逼近極致。
一隻纖細漂亮的手無聲抬起,輕輕搭上了男人緊繃的手臂。
男人終於放開了手,另一隻手拿著雪白的帕子,一邊細細擦拭剛才那隻掐人的手,一邊若無其事地坐回去。
而耿亦晟摔落在地,全身癱軟的像塊粘在地板上的爛泥,匍匐著,大口呼吸,紫黑的臉色漸漸轉紅,良久才恢復正常臉色。
只是脖頸上青紫的掐痕,沒那麼容易散去。
渾身冷汗浸溼了初秋尚薄的衣著,看起來狼狽的很。
他終於緩過來,從地上站起來,極其惱怒又帶著恐懼地看向宮靖楠,一邊後退,一邊用手指顫巍巍地指著他,咬牙切齒卻又有些氣短地放狠話:“你……知道……小爺是誰嗎?哼!小爺剛才差點就死了,傾盡耿家都要告你,讓你在牢裡待一輩子!”
尤曼一臉詭笑著踱步至耿亦晟跟前,直到他那根手指正對著她,才慢悠悠伸兩根手指,拈住耿若塵的袖口,晃了晃他沒點力度的手。
跟晃一隻紅燒豬蹄似的——
虛胖,疲軟,跟宮美人完全沒的比!
“別這麼指著別人,你能罵我不懂尊重不懂禮貌不是人,首先自己就得先學會做人,這麼指著人的鼻子,是不禮貌的!”
她微微笑,用諄諄教導的語氣說完,下一秒,卻揪住他手腕狠狠一個凌空過肩摔!
“啊——”
耿亦晟只來得及在半空慘叫一聲,隨即不僅狠狠砸向地面,還因為後續力道,擦著地面滑了好幾米。
他只能下意識地儘量護住頭,而全身幾乎到處都火辣辣地疼。
宮霂已本來是想過來跟自家大大溝通感情的,畢竟自己這麼花心思,好不容易將人留在帝都,自然要好好珍惜機會。
沒想到一過來便看到這麼驚悚的場景……尤其是發現他家大侄子也在……
幾乎整個片場的人都被嚇得愣了半晌,除了見過大場面、淡定地一邊往嘴裡送零食、一邊敲鍵盤的張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