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她心裡美的不行,連自己的處境都忘了,趁著宮靖楠石化,飛快地上前扣住他的後腦勺,在他唇上極重地一吻。
那力道狂熱而霸道,彷彿孤旅之人尋到歸宿,要將其深深鐫刻於靈魂,不允許輕易遺忘,躲避。
溫軟的雙唇間,似摩擦出了灼人的熱度。
宮靖楠的臉霎時便燒了起來。
礙於有閒雜人等在場,尤曼意猶未盡地很快離開了他的唇。
然而閒雜人等以及當事人之一,還是被嚇得不輕。
“你……你們……”宮父已經氣的要說不出話了,憋了半晌,衝正在紅著臉發怔的宮靖楠咆哮:“死小子有種再狡辯啊!結婚!馬上結婚!!再這麼下去,我看連孟家那丫頭都看不上你了!哼!”
這音量要是在破點的屋子,估計能震塌……
陳寬嚇得進來看了眼,只看到宮父摔門而去的高大身影。
“怎麼了這是?伯父怎麼突然生那麼大的氣?”陳寬疑惑地看向宮靖楠,見他臉色又是一驚,“靖楠,你的臉紅的發黑啊……”
宮靖楠面無表情:“滾。”
尤曼摸著下巴看他,琢磨著他這是什麼反應。
朕親了你欸!好歹給點面子看朕一眼啊!
陳寬疑惑地看向等候室裡另外兩人。
宮霂已:“你傻啊!我哥看見他交了男朋友,能不生氣嗎?”
張半半:“小魷魚威武,當著宮伯父的面把他親了!”
陳寬瞪大了眼:“……”
宮霂已:“不準這麼叫我哥,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輩分啊……”
張半半:“……有病吧你叫你了嗎!”
宮霂已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提了句:“剛才你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叫我爸爸了。”
“靠!想打架是不是?!”張半半炸了。
陳寬對兩人的互懟無語了,宮二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嘖……
“隊長,剛剛接到報案!”一位小警官走了進來,一邊說,“有位女士說,三個多小時前,她有個朋友被幾個小混混帶走了,還有兩個朋友跟著追了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因為一個朋友打架摔碎了酒吧裝置,所以酒吧工作人員扣著她沒讓她離開,她等不到她的朋友,覺得可能是出事了。”
“地點。”陳寬橫了他一眼。
小警官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焰之酒吧,就當下在審的這個案子發生點附近。”
“咳咳,她說的那幾個朋友大概就是我們幾個……”尤曼在一旁摸了摸鼻子。
尷尬啊,居然把小桃子忘了……
隨後,尤曼和張半半便跟警察一起去了一趟焰之酒吧。
尤曼走後,宮靖楠的神情明顯鬆了下來,輕輕吐了口濁氣,靠在椅背上,彷彿方才被她一直盯著是一場凌遲。
身前突然罩下一片陰影,他抬頭看去,只見宮霂已神色晦暗不明地看著他,語氣微沉地問:“你跟尤曼到底怎麼回事?”
“你看不出來嗎?”他反問得隨意,敷衍至極。
“她對你我是看出來了,可你對她什麼心思,我可看不分明。”宮霂已冷哼一聲。
宮靖楠微嘆,“所以說,不管我對她有怎樣的心思,表面上其實都沒有區別,何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