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龍一、林御衍、南宮駿等人聽了雲舒兒之言,雖然實情確實如此,但是,咋一聽來,怎麼感覺怪怪的,滿心不是滋味,有一種被人輕賤羞辱的感覺,只是雲舒兒的這番話,在邏輯上偏偏又無可挑剔,不容反駁啊!
林菲人念頭一閃,嫣然一笑,問道:“裹兒姐姐,你之所以讓我們熬製黃金尿符,幫助我們逃生,是不是因為你的避火神珠,它的神力有限,所能保護的人在人數上,是不是非常的有限呀?”
雲舒兒瞥了林菲人一眼,笑道:“小丫頭,你很狡猾啊!”
林菲人一愣,裝傻充楞,訝然反問:“裹兒姐姐,你、何出此言?”
雲舒兒笑道:“菲人妹妹,你想借助我的避火神珠,一起逃出畫軸,這樣一來,你就不用去塗抹那些噁心的黃金尿符了,只是你不好直接地問我,所以,你才會旁敲側擊,拐著彎地打聽情況,怎麼樣,我猜的沒錯吧?”
林菲人被雲舒兒道破了心思,臉頰微熱,嘿嘿一笑,有些尷尬。
雲舒兒瞥了大家一眼,緩緩地大聲說道:“菲人妹妹,實不相瞞,我的避火珠乃是一個神物,神力無邊,只要我給它注入我的意念,激發它的神力,我想要保護多少人,它就能替我保護多少人!”
林菲人眼睛一亮,連忙問道:“裹兒姐姐,這麼說,只要你願意,待會焚燒畫軸,逃出法器的時候,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可以得到避火珠神力的庇佑,免遭火燎之苦囉!”
雲舒兒笑著點點頭,朗聲回道:“可以!”
林菲人心中暗喜,連忙向父親林御衍密語傳音,偷偷下達指示。
林御衍聽了女兒的要求,眉頭緊皺,一臉為難,但是為了愛女,他也只能腆著老臉,不管不顧了。
林御衍猶豫一下,輕咳一聲,展顏一笑,柔聲說道:“裹兒姑娘,既然你的避火神珠神力無邊,如此了得,那麼,你是否願意看在老身與你師父的情義上,待會焚燒畫軸之時,可否捎上我的女兒,讓她藉著你避火珠的神力,脫離火海,平安脫險啊?”
雲舒兒點點頭,笑著爽快地應道:“行!”
林菲人沒想到雲舒兒會爽然答應,沒有一絲猶疑,一愣之後,想起自己不用塗抹那些該死的黃金尿符文了,喜不自禁,笑顏如花,拍掌嬌笑,幾息時間,收斂心神,向雲舒兒躬身點頭,真誠道謝:“裹兒姐姐,您真好,真是謝謝您了!”
雲舒兒笑著點了點頭。
老魯觀顏察色,見雲舒兒興致很好,他挺會來事,連忙趁熱打鐵,嘿嘿一笑,忐忑地問道:“裹兒姑娘,你能不能順帶也捎上老魯啊!”
雲舒兒笑著點點頭,道:“好的!”
老魯見雲舒兒答應,高興得不得了,只是這回他收斂多了,除了嘿嘿一笑,可不敢太過表露自己的喜悅,他怕得瑟過了頭,會適得其反,悲從中來啊!
風美見林菲人跟著雲舒兒將會免受塗抹黃金尿符之苦,眼睛一亮,心思活絡,見雲舒兒接連答應了林菲人與老魯二人,真是心癢難搔,迫不及待了。
風美跑到高臺前,嘻嘻一笑,也跟著向雲舒兒提要求,她聲音甜膩帶著一絲撒嬌地笑問道:“裹兒姐姐,您可不可以,讓我與我的風痴師兄與風鈴師姐也來藉藉您避火珠的神力,逃出畫軸呀?”
風美為了增加說服力,又一臉可憐地解釋道:“裹兒姐姐,你也是女孩子,你也應該能夠理解,咱們女孩子這麼潔淨愛美,要是讓我們往自己臉上塗抹那些臭臭的東西,實在是好痛苦,好難啊?”
雲舒兒笑著點點頭,道:“沒問題!”
風美見雲舒兒也答應她了,真是高興壞了,啊的一聲尖叫,轉身衝到師兄師姐面前,一手牽著風痴師兄,一手牽著風鈴師姐,蹦跳著,咯咯咯地,歡笑著叫道:“風痴師兄,風鈴師姐,裹兒姐姐答應帶我們一起走了,咱們不用往臉上塗抹尿液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啊!哈哈哈!!!……”
風痴與風鈴自是高興,風鈴瞅著風美,眼中滿是憐愛與欣慰,心裡想著,風美師妹雖然有些小性子,喜歡作鬧,但是,人還是很講情義的,逃生之時,也沒有忘了師兄師姐啊!
除了瘋子,誰都不想往自己的臉上塗抹尿液,弄的自己臭烘烘的狼狽不堪。
大家見到林菲人、老魯與風美接連向雲舒兒尋求避火珠的庇佑,雲舒兒都爽快地答應,深受震撼,同時,林菲人等人的行為,也給了他們帶來了示範效應,於是,又有人也大起膽子,連忙向雲舒兒叫道:“裹兒姑娘,一個也是帶,二個也是帶,你不如發發善心,行行好,把大姐也帶上吧!”
“也可以呀!”
雲舒兒依然是來者不拒,熱情親切,即兒,瞅著臺下之人,笑顏如花,娓娓而談:“諸位,本姑娘一向善良仁愛,助人為樂,正如剛才這位美女姐姐所說,一個人是帶,二個人也是帶,既然我的避火珠神力無邊,若是不能物盡其用,豈非暴殄天物,浪費資源,所以,今日不管是誰,只要他(她)願意尋求避火神珠的庇護,跟著我走,我統統都會答應你們的。”
雲舒兒衝著臺下之人,叫喊道:“諸位,莫急莫慌,你們當中願意跟隨本姑娘站在一起逃生的人,請舉起手來,讓我仔細瞅瞅,究竟會有多少人啊!”
眾人聽了雲舒兒的之言,得見雲舒兒的慷慨博愛,人人歡喜,群情激昂,紛紛舉起手臂,向雲舒兒歡呼起來:“裹兒姑娘,我願意跟你在一起!”
“裹兒姑娘,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裹兒姑娘,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
蜜蜜、南郊與雲知為見識了眾人的熱情,聽得眾人那“我要跟你在一起”的叫喊,滿頭黑線,一臉懵逼,感覺怪怪的,看著那些美女們,感覺這可能是一個粉絲見面會,但是,看著那些目光灼灼,一臉興奮的男人們,那樣子卻更像是一個求婚現場啊!
蜜蜜瞅著雲舒兒,疑惑心起,腦子就像長蘑菇一般,長出了滿腦子的問號來。
呃!裹兒這個鬼丫頭,從來不肯吃虧,貌似她也不是什麼濟世救民,大公無私的人,今日她的這番操作,好像有違常理,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這麼做,究竟是幾個意思?究竟想要做甚?
當然,凡是皆有例外,那些年長穩重之人,雖然也想要尋求避火神珠的庇佑,但是,貌似“裹兒姑娘,我要跟你在一起”的這種容易讓人產生歧義的話,打死他們都是說不出口的。
沒有急著向雲舒兒表明心跡,想要尋求避火珠庇護的人不少,而在這些人之中,自然還包括精明睿智的端木龍一了。
端木龍一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冷冷地瞅著雲舒兒,一直沒有吭聲,依照他這種年紀與冷凝的性格,自然是不會作出什麼輕浮之事,更重要的是,他壓根就不相信雲舒兒。
端木龍一暗自思忖,回頭想想,覺得雲舒兒的所作所為,前後有些矛盾,處處透著詭異,似乎另有目的,很不簡單啊!
那些急於表明態度的人,片刻,都向雲舒兒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們本以為雲舒兒會立即帶領大家焚燒畫軸,衝破迷局,那知道雲舒兒卻杵在高臺上,定定地瞅著他(她)們,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似乎陷入沉思,一直沒有吱聲。
稍頓,大家等了一會,見雲舒兒一直杵在高臺上,魔怔了一般,瞅著他們,臉上笑容也有些僵硬,一直沒有說話,就像個傻瓜似的,他們心中疑惑,不由得忐忑起來。
一個大姐猶豫一下,壓抑著緊張,輕聲地,試探地問道:“裹兒姑娘,……你先前不是也說了嘛,時間緊迫,逃命要緊,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著手一下,那個……?”
雲舒兒受到大姐的提醒,就像還魂似的,身子一顫,輕啊一聲,回過神來,眼珠子骨碌一下,表情登時活絡起來。
雲舒兒嫣然一笑,點了點頭,清了一下嗓子,對大家叫道:“諸位,這位美女姐姐提醒的是,咱們困於法器,生死存於須臾,咱們的確應該早點採取行動,早日脫身,只是,在逃生之前,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大家說說!”
大家又不是傻子,也不是那麼好騙的,他們見雲舒兒自從答應帶領大家焚燒畫軸,逃脫法器以來,一路上是巧舌如簧,花樣百出,可是,真正到了破陣之時,卻又賣起關子,磨蹭起來,似乎不懷好意,於是,心有不忿,暗自生氣。
一個漢子忍不住了,眉頭一擰,一臉的不悅,大聲叫道:“哎呀!裹兒姑娘,我的姑奶奶,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們體內的玄力一直在快速地流失,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敵人正在等著我們,我們現在得趕快衝出畫軸,趁機逃命,你就不要在這裡磨磨蹭蹭地賣關子了,你老人家有什麼要求,不妨直說,大不了,我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雲舒兒見火候夠了,便也不再裝著端著了,她笑容一斂,神色肅穆,一本正經地沉聲說道:“諸位,天下的事情再大,也大不過人命,既然事情緊迫,耽擱不起,那本姑娘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實不相瞞,我手裡的這顆避火珠乃是別人寄存在我這裡的,我只有保管之責,卻無使用之權,只因今日為勢所迫,我萬不得以,方才將寶珠拿出來,以供大家使用,只是,寶珠是別人的,為了防止避火珠在使用的過程中,發生意外,出現賠償問題,為了分擔風險,我是不是應該向大家收取一定數額的保管費,使用安全風險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