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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勇者勝(二)

更加重要的是就連他們都不明白管闊存在在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然,那是因為李顯嶽不知道在宴席之前怎麼把這些荒誕的事情擺出來,反而有利用這一場宴席攤牌的心思,可是沒想到管闊撞上了薛昭,就變成這樣子了。

其他人的目光大同小異,但是已經經歷過那些心情的範饒就顯得平靜了不少,他同樣不知道管闊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至少他知道管闊的現狀,所以他正襟危坐,同時目光看著那兩個人,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什麼事。

姬如是一臉壞笑,她感覺很有樂趣,那裡面並沒有什麼惡意,也不是要看管闊的好戲,但是她就是那種性格,不過因為她還要保持端莊淑雅的樣子,那種壞笑就顯得有些奇怪。

所有人中,可能最強大的便是南吳金家大公子金安,於是,他也是最最“平靜”,他在和之前一樣閉目養神,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此時此刻,眾人目光的中心,管闊與薛昭之間,更是微妙。

於管闊看來,薛昭是那一夜的執行者,但是對方只能算是一把劍,握劍的手,在李擇南身上,薛昭是他想殺死的人,卻不是必須要殺死的人,這裡面說得不太清楚,但是下一句話,應該就很清楚了:一旦有機會,他絕對會毫不留情地用秦殺砍下對方的頭顱,不過他不會迫不及待地去創造機會,或者處心積慮的等待機會,因為他的敵人不少,他沒有那麼大的精力擺在薛昭身上,他的最多殺意,衝擊在李擇南那邊。

這是內心強大之後的一種冷靜,一種對主次的分析,在滅殺李擇南之前滅殺薛昭,不利於他之後的任何行為。

這樣一來,他對薛昭的態度,就很明瞭了。

薛昭和管闊則是完全不同。

他承認,當看到管闊好端端地出現在宴席之上,站在那裡的時候,他的確有過很淡的,也很快的驚訝,但是之後就消失無蹤了。

他是公認的,也完全是北唐年輕一代第一人,管闊,就算能夠經歷那麼殘酷的戰爭而不死,也能夠因為某些原因有資格接受晉王李顯嶽由衷的邀請,那麼也絕對不會對他有絲毫的威脅。就像突兀人強大了,也擁有了阿史那沁,卻依舊難以撼動北唐的實力。

於是,他的心中也很平靜,他自己認為,那不是他看不起管闊,他從來沒有看不起任何人,只不過,他看人從來都是這個樣子,這就是他薛昭,他薛昭的目光從來都是這樣子的。

管闊還沒有死,令他有些意外,但是他答應過管清和,他會放管闊一條生路,而今天在宴席上看到管闊這一情景,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他一諾千金,不會因為一個苟延殘喘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破戒。

這就是管清和和他做交易的原因。

李顯嶽看著那兩個人,眯了眯眼睛。

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他就把一切的一切都想明白了。

那一夜,他並沒有參與,但是發生了什麼、都有些什麼人物,他全部都知道,他了如指掌,心如明鏡。

不過歡慶之下,他倒還真的忘記忽視了管闊面對薛昭會造成的毀滅性力量。

他自然不知道管闊是怎麼分析的,只是他理所當然地認為管闊會認為薛昭是他的殺父仇人,這樣的話,這兩個人見面,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不過,他錯了。

管闊看到了薛昭的那種目光,他發現,那種目光就和那一個夜晚對方看待自己的目光一模一樣。

他敵視對方,那是原則性問題。

但是,他不生氣。

丘鏡山告訴他,心中有著宇宙,自然能夠容忍鳥獸,不管你自己有多大、多麼強大,你的對手有多大、多麼強大,你都要保持自己的內心一直都這麼大。

內心強大了,再遭受輕視了,那麼就不生氣了。

他的胸膛挺得筆直,腰畔的秦殺收斂著鋒芒,整個人,再加上秦殺,就像兩把刀連在了一起。

面對薛昭一如既往的那種很奇特的俯視目光,他平靜道:“薛昭,我不會和你問好,原因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只會說,我們又見面了,也許以後還會有好多次的見面,今天是這樣子的,但是我很期待下一次會是什麼模樣。”

“下一次,可能我會有機會殺死你,當然,也可能沒有,誰知道呢?”

說完這一句話,他動作很自然地坐了下去。

落座,正衣冠,穩如山。

在很多人看來,擺出那種雲淡風輕但是危險意味十足的姿態的,理應是薛昭,然而沒有想到,倒是管闊最先放了出來。

那是水到渠成的一系列動作,但是李顯嶽的目光中卻是閃爍過一絲波瀾。

在管闊剛才說話以及坐下的那種氣勢之中,他看到了隱約的強大,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彷彿看到了丘鏡山的一些影跡浮現在了管闊的身上。管闊的動作,形,完全不像丘鏡山,但是卻有那種神韻。

周圍的其他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只是,有些譁然。

管闊居然存在在這裡,本身就是一個笑話了,他再說出這麼張狂並且無知的話,那就更是一個笑話了。

這是宴席,理應不太出現一些不愉快,或者破壞氣氛的話語,可是作為大多數不信邪,也講求心直口快的將領們的聚集地,稍許爆發也是很自然的。

薛昭是這裡的很多人都看好、喜歡的一個人物,而面對管闊,那就只剩下厭惡與鄙夷了,現在的情況卻反了過來,那個明明一無是處的人恬不知恥地號稱要殺死薛昭,這太無恥了!

管闊在說出這一席話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那些人會面對自己露出的態度,不過他不在乎。

沒有人有權力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准許或者不准許別人提出自己的觀點,只要這種觀點並不是荼毒世間的惡俗之語。

管闊想要殺死薛昭,那是很必然的東西,因為他們之間有仇,一個被滿門抄斬的人,面對仇人表露出殺意,然後被別人嘲諷,覺得他沒有資格去露出那種殺意,究竟是誰更可笑?

&nbsp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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