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不情願的嘟起嘴,無奈在外長兄訓話,他無權反駁,只能作罷。這要是在往日,他絕對要和戰哥這個呆子辯駁上幾分。
“想必五爺是愛兄心切。”
戰哥怕生哥出了岔子,連忙道出月兒教他的話,尾隨牧雲珞往琉璃蓮花高臺上去。
牧雲珞踏上臺子的腳步頓了下,扭頭看向身後的戰哥,嘴角扯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緩緩開口:
“戰哥可願留在京城?”
突如其來的邀請,正和戰哥心意,但月兒說過,讓他婉轉回絕。雖然搞不懂月兒是何用意,但經過昨晚的獵宴,戰哥願意賭一把月兒所言還能成真。於是乎:“這...我乃父親母親獨子,自古‘父母在不遠游’。”
“噗哈哈。”
牧雲珞大笑一聲,站在臺階上輕拍他的肩膀,玩味打量他:“你倒是實誠孝順。”
說罷,便轉身向高臺走去。
弄的戰哥為之一愣,這好像不是月兒說的那般,並沒在挽留他留京,更何況調父親回京覆命呢?
“表哥,趕緊走啊。”
生哥猛推一下,他這才緩過神。
...
司空玄月早已站在高臺上把他們三人舉止一覽無遺,雖不知說了些什麼,但看著春光滿面的牧雲珞,多半戰哥留京,舅父遷任的事,成了!
此時,此時牧雲珞縱然十二歲大,那城府可一絲也不輸十八歲的牧雲璉城...
“兒臣,參見父王、母后。”
牧雲珞一身橙黃,銀繡戎裝,抱拳在陛下與皇后面前。
戰哥與生哥,齊齊跪下行禮。
可靈武帝‘牧雲夜陵’,眯著修長的眼睛,俯視著他,並未讓其起身的意思。
這時,太子也攜帶幾個得力官家子弟,踏了上來。
“兒臣,參見父王、母后。”
只聽太子行禮罷。
靈武帝便開口道:“都起來吧。”
太子就是太子,是老皇帝最為看好的兒子...
眾人謝過聖恩,便起了身。
“珞兒,你這獵績,是不是要與父王解釋下?”
靈武帝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是寵溺還是生氣。
牧雲珞倒是不介意,一下撲倒戰哥身上,笑嘻嘻的道:
“父王,你是不知,兒臣今日第一次狩獵,多虧了戰哥救命,要不然兒臣估摸著還在獵戶挖的獵坑裡躺著,被蛇蟲鼠蟻咬呢!他武藝可是了得。”
戰哥身子為之一僵,他並未去什麼獵坑救過五皇子,但看到衝他眨眼的牧雲珞便一目瞭然,彷彿月兒說的留京之事,怕是有著落了!
“噢?”
老皇帝捋起鬍子,眼神迷離的打量著戰哥。問道:“你是哪家小郎君?”
“回陛下。臣乃漳州上官家之子,上官戰雲。”
戰哥很是不自在,輕輕推開牧雲珞,面無表情,抱拳跪下行禮。
“哈哈哈,原來是上官雲清的侄兒,想必身邊這位與珞兒年齡相仿的便是生哥吧?”
顯然,靈武帝心情大好,讚許的點點頭。
皇后柳氏卻臉上表情微僵,隨即不宜察覺的恢復淡定,看著這場好戲。
“回陛下,正是。”
戰哥看似不悲不昂回話。
實則司空玄月知道,怕是早已心中忐忑不安,幸虧生了一張淡定臉。